你有无试过喜欢上闺蜜的男友?又或是她的丈夫?前者会是不少年轻时的悸动--尤其是亦舒小说风靡的年代,大家闺秀结识男生的机会的少,尤其门当户对的更是凤毛麟角,女生喜好相似,再加上闺蜜分享甜蜜时完美的勾画,日久生情难免喜欢上同一个人;但后者却是另一个分界线,世俗礼教的雷池,即便小心翼翼的临渊独立,也有可能粉身碎骨。
所以张艾嘉取巧的将一切定格在缪骞人结婚之前,自己也仓促的嫁给医生,狂情错爱都赋予前尘,下半生只剩下“分寸”两个字,连吹皱一池春水的微风也不愿留,各自体面幸福,像是三座雕像,不听不闻不看。只在张艾嘉丧夫的葬礼上留下林子祥一个拥抱,缪骞人一个不动声色的眼神,午后的阳光耀眼却穿不透树荫,黄碧玉《盛世恋》里突如其来的心疼都找不到特写的位置,最爱隐藏得如此之深,却忘记伴随年轮般的皱纹走上额头。
喝着林子祥生前爱喝的白酒,两人情同姊妹的女儿李丽珍和罗美薇其实有着相同的血缘,带着微凉的半岛午后,还有什么秘密要再守?缪骞人那一次又一次的猜疑终于说了出口,反正也没有什么再担心要失去,回闪中的我们越是闪亮,那些记忆就越是残酷,过去的幸福纵然是虚幻,总比未来的坎坷容易令人接受。张艾嘉这个滥情又烂俗的流行爱情小说,那些没有交代的情节和情感,留白里全是缪骞人的忍耐与寂寞。
真的要多谢马楚成的摄影与张艾嘉的灵光,让木讷的林子祥总有高光的时刻,譬如送张艾嘉到家门口时镜头从车前到车旁的反复切换,也譬如“兜多一圈等你听埋首歌(情人的眼泪)”。以前看的时候都是粤语版,重温才无意发现最后时刻响起林子祥《最爱是谁》,国语版是用是潘越云的《最爱》 取代,而填词人里,找到钟晓阳的名字。本以为最贴切的歌词,突然多了竞争对手,再加上哥哥的《最爱》,这个最爱实在太难选择了。
“自古多余恨的是我/千金换一笑的是我/是是非非恩恩怨怨都是我/只有那感动的是我/只有那感动的是你/生来为了认识你之后/与你分离" --张艾嘉/钟晓阳
" 恨事遗留始终不朽/千金一笑潇洒依旧/对对错错千般恩怨/像湖水吹皱/曾被爱过痛过的我/曾被爱过痛过的你/原为了要我与你遇见/再度分开" --郑国江
“ 为何离别了/却愿再相随/为何能共对/又平淡似水/问如何下去/为何猜不对/何谓爱/其实最爱只有谁” --潘源良
潘源良曾经的最爱,会不会是李丽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