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尼尔·伯格曼
主演:orly silbersatz bana,maya maron,nitai gaviratz等

影片以女孩玛雅的“折翼”为主线,另附以弟弟埃多、妹妹巴尔以及母亲的“折翼”;而父亲角色的不在场,从一开始就为全片奠定了悲伤的气调。于是,一次次“折翼”被酿成,像极了杨德昌“台北透视镜”下的《一一》,各自执守着各自的孤独。——陆支羽

住在贝壳岛的凯贝·鲁托有一栋收藏羽毛的房子,窗明几净,一如顾城笔下的光格子木板屋。视“羽毛”为“梦想”的鲁托,就像一个悖论的合成体,心怀着天空,却又困守着“梦想”,一如文德斯祭献给安东的天使雕像,那是云絮托不住的“生命之重”。
《折翼》中的悖论亦是如此,一度妄图支起梦想的羽翼,却又至终陷入现实的阵痛中。那弥散于全片的半明半暗的影调,悬浮于气流中的虚空,时或纵身云端与低谷的差幅,像一种细密的困顿兜转于时空的弧度。我看到女孩玛雅身上的格子布翅膀在夜色中闪闪发亮,透明的金属丝就像细长的梦想之眼。在我以为,这是全片最为动人的一个直射“梦想”的意象,令我念想起《钢琴课》中那水草般荡过湖水的“翅膀”。
而遗憾的是,《折翼》中的每一个人都像是站在高脚杯上的虫子,每踩一步都是虚空,意即宿命。在我想来,这些“宿命”的集合就是一场场阻逆时空的外力;而陷在这番外力中的人,亦像极了一群丢失掉布偶的孩子。于是,一次次“折翼”被酿成,像极了杨德昌“台北透视镜”下的《一一》,各自执守着各自的孤独。
影片以女孩玛雅的“折翼”为主线,另附以弟弟埃多、妹妹巴尔以及母亲的“折翼”;而父亲角色的不在场,从一开始就为全片奠定了悲伤的气调。因为现实的拖拽,身怀音乐天赋的玛雅无法住进自己的音乐世界,直到她毅然剪去长发踏上梦想的旅途,才开始一丝丝弥合“折翼”的伤口。而父亲离逝后,身职接线生的母亲却常常陷入职业病一般的幻听之中;她妄图借精神治疗来挽回自我的青春,却甚而无法集中心力,唯觉得一切美丽的设想都是虚假而不真实的。在我以为,这正是母亲的“折翼”。而性格孤僻的弟弟埃多则一次次尝试着拍关于“跳下去”的DV电影,结果摔落在被抽空的游泳池中,像一个坏掉的布娃娃。在我以为,这又恰是弟弟埃多的“折翼”。而那一天,妹妹巴尔正战战兢兢地一个人过马路,天下着雨,空气中有一种阴沉沉的气味,掺杂着一种锐利的疼。
影片的配乐有一种清冽而纯净的美,像是被风抚动的春天的颜色,一寸寸掠过天蓝的苍穹。玛雅的歌声在抽泣中轻轻扬起,灵魂深处恍若张开了震慑人心的羽翼,敲醒我们久已成眠的心。我看到她背着吉他走过夜色中的城市,她恍若一个处在边缘的灵魂,背后是繁华的霓虹和幽蓝的暮光,唯有她陷在沉默的黑暗里。“……每天想说的话有很多,梦想,却还是很少……现在你成了模糊的回忆,唯这儿的一切,看上去像激活的电影……”
犹自想起,在那场倔强的远途中,玛雅一次次把头探出列车的车窗口;她如此忧伤地看见或而遥不可及或而触手可探的城市风景。而此时此刻,我眼中的玛雅就像面对一个新世界的玩偶,开始有了自己的躯壳。
影片在混沌的生活泥潭中总是流露着脉脉的温情,那些霓虹灯下的黑色影子一盏盏亮起来,生命之光融进生活的滔滔洪流中,像一簇簇青春的月季,崭新地绽放开。或许,一切都会过去,正如一切都是泡影一般。我们相信,沉睡的灵魂终会复苏,黑夜终会亮起,梦想终会继续,生活终需前行。

折翼כנפיים שבורות(2002)

又名:断翅 / Broken Wings / Knafayim Shvurot

上映日期:2002-10-24片长:87分钟

主演:Maya Maron 奥利·西尔伯萨兹·巴奈 丹尼尔·马根 

导演:尼尔·伯格曼 编剧:尼尔·伯格曼 Nir Berg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