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re was a crooked man, and he walked a crooked mile,
一个歪歪扭扭的人,走了一里歪歪扭扭的路。
He found a crooked sixpence against a crooked stile;
手拿歪歪扭扭的六便士,踏上歪歪扭扭的台阶,
He bought a crooked cat, which caught a crooked mouse,
买一只歪歪扭扭的猫儿,猫儿抓歪歪扭扭的老鼠。
And they all lived together in a little crooked house.
他们一起住歪歪扭扭的小屋。
-------- Mother Go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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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旋转的走马灯, 小孩们唱着一个歪歪扭扭的人。 这首童谣也出现在阿加莎 克里斯蒂的一部小说里,叫《畸形屋》(Crooked House). 我简单地写了一个介绍附在文末。这首诡异的童谣伴随着一个被家人毒死的老头儿的案件, 笼罩了整个故事. 而这老头儿, 我假设他就是影片里的老头儿。

如果你也假设这首童谣是一个恰当的关联, 就请继续脑洞下去, 如果觉得不是, 那就此打住, 因为接下来我要写写两者之间的联系。

在小说《畸形屋》里, 歪歪扭扭的老人死了,之所以说他歪歪扭扭,是因为他总靠钻空子发财。然后有一天他被家人毒死了, 然后家里人都以为凶手是布兰达, 老人的续弦,年轻的姑娘,觉得一定是年轻的布兰达等不及了,因贪图老人的钱而杀死了老人, 谁也没想到真正凶手是家里最可爱的小孩乔瑟芬。在《招魂2》里这个歪歪扭扭的老人来到了一个单亲家庭, 一个离异的女人和她的四个儿女, 他来寻找自己的家人,却发现都不在了。 小女孩被他附了身, 全家向众人求助. 而这一次, 人们据已有经验再一次做出了笃定地判断,虽然这以一种看似相反却又一致的现象表现了出来。简单地说, 如同在《畸形屋》里, 人们据自己的道德经验, 认定老爷爷年轻的妻子是罪犯, 而在最后得知凶手是小孩那样;在《招魂2》里, 人们基于对科学的迷信(或者说, 执着), 认定是孩子的恶作剧,并进一步推断是因落魄的生活导致其全家为博眼球而自编自导的闹剧。
然后, 人们会被再次甩上一击闷棍。\(^o^)/~

恶魔存在吗?
在认为这家人是要搞大新闻的人眼里, 恶魔是小女孩。在瓦拉克没有出现之前,恶魔是老爷爷, 作为执念和控制欲的表象。
恶魔存在吗? 如果存在,以什么样的形式存在呢?

艾柯曾说,"也许证明恶魔存在真正而且唯一的证据, 就是当时每个人都急欲知道恶魔在作祟的渴望吧" ,那是部讲圣方济各会的小说,现在不是那个时代却是那个恶魔,背景不同话却不假。人们总是急于给恶魔一个名字,一个形象,一个理由,一个逻辑,一个随便什么。急于判断的行为导致了一连串的悲剧, 由此恶魔存在,存在于人本身——急于甩锅的心态,找到一个根据然后远远地退缩到自己的安全区,而急于判断导致的客观暴力却得以充斥于生活中,有时以一种事不关己不宜过问的礼貌表现出来,背地里却又决然冷酷地下着判断。有时判断已下,却以一种不了了之形式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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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开始时有一个情节,母亲接了一个老师的电话,然后问女儿是否抽了烟,然后并不相信,这是一个铺垫, 这个铺垫背后是由信任出发导致认同感缺失的焦虑,交流的不了了之(未尝试补救)充斥在生活里埋下疑虑的隐患,之后的故事发展将这种冷酷由家庭扩展到了社会, 或是说从家庭成员之间扩展到了家庭与社会之间。现实生活中就是这样,客观暴力往往不了了之,一种普遍的道德观使人们觉得“对其的追问会令事态变得更严重“,或者“不想卷入”,或者“提起也是一种指责”,而在心理暗自对他人下着审判。母亲问完了,小女孩否认了,而孩子心中的结却直到剧中才解开,”你相信我吗?我真的没抽烟.“ ”你相信我吗?我没有杀老头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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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难发现,不论在哪里,社会机械地在运转,机构需要证据, 需要证明不是小女孩全家的恶作剧, 而恶魔就给机构他们所想要的证据,迫切想要退缩到安全区的人们只需要一次的证明就能释怀,"看是他们编的吧!" "这就是你们敢于相信的报答!", 找到一次证据忽略之前的所有,"正当地"做出决定离开而不加以帮助,这就不是机构的机械而是思维的机械了。这正吻合克里斯蒂《畸形屋》里描述的那家人的姿态, 有的是装出一幅与己无干的宽容或是表示不方便谈论的优雅来回避正面的对话带来的冲突,有的是早已选择漠不关心的姿态对待自己不满意是事远远地避开, 人们通过回避谈话回避着对话带来的对自我的怀疑,因那会伤害内心的笃定的现实和预期。 这种回避是如同匕首和毒药般的冷酷,而和刀剑无关。《招魂2》里也是如此, 一切像对付一场闹剧似得不了了之, 在认定其为一场闹剧之时已是歪歪扭扭,无伤大雅继续一段歪歪扭扭的路… 瓦拉克深知机械的人类和蔓延的怀疑 , 急于定罪,迫切地期望抓住一个表象,道德经验或者是一卷录像带~ 满足预期~ 而瓦拉克也把真相的线索埋入其中.

如果说专制的父权意识形态导致了畸形屋里家人等待被训练成了等待被分配被控制,却又默默不满表面顺从的姿态的话,那么在招魂2里则是以机械的意识为控制,官僚和技术的机构作为辅助的社会关系。

那如同抽丝剥茧的侦探寻找罪恶的来源那样,男女主开始了驱魔的旅程。

在驱魔的过程中,我看到了两种努力,一种是争辩的努力。小女孩在剧中对母亲说, 我真的没有抽烟,只是想装的有点坏。选择澄清可以是为自己澄清误解,也可以是希望抚平误解给对方带来的伤害。这是一个补充,一种打破猜忌和怀疑尝试,一种承担可能会更被误解勇气,对抗着回避和退缩。 这种反抗在《畸形屋》里是没有的, 歪歪扭扭的外公控制着小乔瑟芬不让她去学芭蕾舞,他人对此并不在意,外公娶妻子,他人对此在意却表现的并不在意。对于他人的冷漠,使这个房子里遍地和谐,他们回避了冲突, 带着爱他人的面具,行使着一种自我保护的极致, 或者如阿加莎说的残酷的冷酷。在《招魂2》里,小女孩在解开心结是一个将剧情引向透明的转机,或者说突破。

另外一种努力,我觉得是相信和尝试沟通的努力。真相往往并不美好(是的,真相就是玛莲曼森修女装,美好?ta每次出现的时候,脑海里总是浮现 in your head in your head zombie zombie zombieeee~)。这里是说男女主人公的努力。不难发现这个玛莲曼森妆容的cosplay Sister是女主自身, 暗示着女主自身即是修士也是恶魔。瓦拉克作为愿意给强大的人预见真理的Something是女主内心恐惧的外化。这条线以一种微cu妙cao的方式排布在影片中。 并承担揭示一切的作用,也就是驱魔技能。有一点要强调的是,是女主问了异装癖恶魔ta是谁,瓦拉克才粗da暴fang地告诉了她真名,(这是一种努力,人们见到鬼估计会直接逃跑吧,想想那两个善良可爱的小警察~是的,不做判断的话,恶魔的确拿你没办法,而问题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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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已经望向深渊,那深渊也回望你,随之而来的是对女主信仰的考验,将男主作为代价的一个预见。 恐惧来自对未知的怀疑对预见的笃信。没有预见能力的男主似乎也没有考虑太多就冲进去了(无畏者无知但有爱)! 这一切都在瓦拉克的计划之中, Ta甚至连树枝都削好了。刚才说到的, 急于判断的行为导致的客观暴力充斥在生活中,不判断问题就还在那。可悲的情况发生了, 人有时不得不做出判断。善良的恶魔为了找到有能力的人也是费尽心机,其实我觉得Ta一定也是一个天使, 而且还是喜欢撸串的天使,不判断就拿你先生撸串哦 (⊙v⊙)。由于女主一直自虐式的追寻瓦拉克的踪迹, 她得到了瓦拉克的真名。是的, 事实就是这么鸡汤,“人有的时候需要一点压力不是么"(拿你先生撸串哦~恶魔就是恶魔杀人的方式很直接,比人把人子钉十字架仁慈太多)。恐怖的东西在你不断的自虐追逐中变成了一个some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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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瓦拉克一直以一种微妙的形象出现在人类社会里, 它是骑在双头龙上带着天使翅膀的小婴孩, 好奇也乐于将真理分享给某些人。


下面是畸形屋简单的故事情节:
主人公爱上了索菲亚, 索的爷爷被毒杀,由于主人公的爸爸是警察,我就参与了调查. 索一家住在一个歪歪扭扭的房子 crooked house 里, 索的爷爷战后从希腊到英国发家致富(walked a crooked mile), 晚年娶了一个年轻的妻子(a crooked cat), 妻子和家庭教师(a crooked mouse, 原文里描述他 poor as a church mouse) 眉目传情. 接着有一天老爷爷因胰岛素被换成了其他的东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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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想说这片很幽默,很喜剧,确也是很恐怖的。。。那就够了,那就说明人类那神秘的潜意识。能恐怖就不错了,其他的道理都是浮在水面上的部分。。。

招魂2The Conjuring 2(2016)

又名:诡屋惊凶实录2(港) / 厉阴宅2(台) / 招魂2:恩菲尔德吵闹鬼 / The Conjuring 2: The Enfield Poltergeist

上映日期:2016-06-10(美国)片长:134分钟

主演:帕特里克·威尔森 维拉·法米加 麦迪逊·沃尔夫 弗兰西丝·奥 

导演:温子仁 编剧:凯利·海斯 Carey Hayes/查德·海斯 Chad Hayes/温子仁 James Wan/大卫·约翰逊 David John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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