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2-22

乌鸦:纪念Brandon Lee

看完了《乌鸦》,总体感觉有点失望,作为哥特电影的经典教材,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电影有几处硬伤,复仇的故事情节过于简单,黑帮老大诡异的言行(纵然有范儿,但莫名其妙),以及关于乌鸦能使eric复生及治愈的背景介绍不足。但也许,这本身就不是一部以剧情取胜的影片,色彩和音乐是本片的两大亮点,另外,Brandon Lee意外中弹身亡,也成就了《乌鸦》无可超越的历史地位。

整部电影镜头全部设定在万圣节前夜,在黑色的夜幕下,城市呈现出它原始而肮脏的姿态,毒品、盗窃、杀人、纵火,一切罪恶堂而皇之走上街头,恣肆中酝酿着巨大的混乱。此时,墓地鲜红玫瑰下的土壤微微震动,乌鸦开始盘旋,一具躯体终于破土而出,仰天长啸。暴雨纵然可以冲刷那已凝固的鲜血,却无法洗尽世界在这躯体上犯的不可饶恕的罪恶。当eric回到家中,满地是照片与圣经的残页,凶手强奸并杀害女友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这些镜头突然换成亮的刺眼的暖色,带来一种过度曝光的真实感,与眼前黑夜和闪电的光影交错闪现,错乱与穿越中,eric的悲痛被发挥到了极致,复仇的序幕也正式拉开。而当他慢慢冷静下来,回想起与女友在一起的一个个瞬间,镜头的暖色也变得温和起来,耳边响起轻微的咏叹调,复仇者的脆弱与哀伤被刻画的淋漓尽致。

另外一个极华美的画面在eric杀T-bird的时候,复仇的最高境界在于实现强者和弱者的心理错位,让恐惧蚕食负罪者最后的生命。eric将T-bird绑在车中,车厢中装满了炸药,T-brid在认出eric后颤抖地念出了Abashed the devil stood, and felt how awful goodness is这句话,眼神中充斥着恐惧。eric残酷地拧开了发动机,汽车载着无法动弹的T-bird和一个已上弦的手雷,径直向湖面驶去。复仇者用最耀眼的闪光宣泄着自己的愤怒,黑暗在那一刻也向他臣服。eric将火扔在地上的汽油上,火焰以乌鸦的轮廓,在夜空下熊熊燃烧。复仇的华美至此,罪恶已然成为艺术。

最后不得不提本片的摇滚元素,eric本身就是一个摇滚歌手,一直以来,用最狂野的音乐宣泄着对世界的愤怒,也保护着自己最脆弱的情愫。他抱着吉他,在城市上空拨动琴弦,听觉的寂寥与视觉的独立共同营造出一种难以描述的孤独感,eric孑然一身回到世界,复仇是唯一的使命,而过往的一切不过是死去的记忆,摇滚与音乐之于他已经不再存在。于是,他在激烈地拨动完琴弦后,将吉他狠狠地摔在扩音器上,扔到夜空。(有谢天笑砸琴的范儿)

除了eric,影片中也有不少摇滚现场的镜头,此时的摇滚作为一种负面的宣泄存在,城市在这种宣泄中变得越发地罪恶。堕落的人们开始放弃上帝而选择撒旦,他们被彻底剥夺了安静,在喧嚣中一点点耗尽自己的生命。这种摇滚与eric的摇滚并不一样,我相信,eric是没有放弃上帝的,否则他不会有一只叫做Gabriel的猫,他始终期待着福音降临这个世界。可现实总是那么让人碎心的丑恶,摇滚,成了他对抗这种丑恶唯一的工具。我想,Kurt Cobain也是这样的人,他们内心深处总是固执地守护着一个孩子,那是一切美好的来源。

其实,这并不是一部深刻的电影,只是哥特赋予了它神秘的色彩。人们为什么喜欢哥特,因为它同时持有了美和邪恶的特质,我相信,任何审美体验都有更深层次的触及面,而哥特的魅力,在于它比起其他任何风格更能触及人性中对立的侧面,爱与恨,善良与丑恶,天使与魔鬼。这些对立面是真实存在的,但我们常常感知不到,因为道德框架可以固化我们的思考。

生命可贵,谨以本文纪念死去的Brandon Lee。

乌鸦The Crow(1994)

又名:龙族战神 / 魔诫追杀令

上映日期:1994-05-11片长:102分钟

主演:李国豪 罗谢尔·戴维斯 埃涅·赫德森 迈克尔·维克特 白灵  

导演:亚历克斯·普罗亚斯 编剧:David J. Schow/John Shirley

乌鸦的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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