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墙壁会说话2》还有一个比较常见的中文译名叫《女人泡女人》,我个人很不喜欢这个译名,电影本身是很严肃的同志电影,英文原名不仅透出厚重的历史感,更体现了对人性的关怀,名字虽然直白,但大巧若拙,中文被演绎成这样一个哗众取宠的噱头,多少让人惋惜。

《如果墙壁会说话2》分为三个部分,分别讲述了美国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七十年代,以及世纪之交发生在同一幢房子里的三对同性恋人的爱情故事。电影以美国妇女运动以及同志运动为历史背景,展现了在这一次次的社会浪潮中,个体les生活的欢乐与忧愁。

第一个故事发生在1961年,Edith(Vanessa Redgrave)和Abby(Marian Seldes)恩爱地过了一生,两人迫于保守的社会风气的压力,在外人面前对她们的关系讳莫如深,只能在共筑的爱巢中寻找一丝自由与甜蜜。但好景不长,Abby意外摔伤被送往医院抢救,Edith虽然心急如焚,也只能以“好友”的身份在病房外等侯,不能相伴病床左右。一夜的守候,Edith最终得到的是Abby半夜时分已经过身的噩耗,但求最后一面而不得见,Edith只能落寞地回到家中。Edith通知Abby的侄子前来处理她的后事,由于两人共住的房子在Abby名下,后者顺理成章地要求卖掉房子,而无名无分的Edith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和Abby共同拥有的回忆生生地从自己生命中被抽离。

这个故事的调子无疑非常伤感,然而让人伤感的不仅是故事的结局,导演对许多关键细节入微的把握让这种感伤的情绪笼罩着故事的始终,也在不经意间沁入到观影者的感觉神经之中。影片一开始是《双姝怨》中雪莉向赫本表白的一个片段,同性之爱的主题旋即明了,《双姝怨》这部电影用得也别有深意,电影中虽然有两位女主人公表白的部分,但对同性恋的态度事实上非常保守,雪莉表白的过程中始终都以“罪人”自称,最后将她逼上绝路的也并不是流言蜚语,而是这种无法摆脱的罪恶感,“同性恋等于罪,引人走向死亡”是电影的主要思想基调之一,保守程度可见一斑,这样一部电影在60年代还在流行,也为当时的社会风气添加了一个无声的注脚。但即使保守如此,还会冒犯到许多观众的口味(中老年观众看到表白这一幕纷纷离席,而一些年轻人则做戏谑嘲笑状),六十年代的社会风气当真是令人窒息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导演不多费笔墨,便将Edith和Abby的艰难处境表现地如此传神。两人走出影厅被问及观影感受时,Abby先是若有所思的一顿,然后口是心非地答到“Too much drama for my age...”,在一群嬉皮少年的目光中,两人不敢牵手,只是默默离去,萧索的背影让人不禁哀上心头。

第二个故事发生在1972年,Linda(Michelle Williams)是一名女大学生,也是激进的女权主义者,同三名室友和其它女学生共同组成了妇女社团,争取男女平权。60、70年代的妇女运动以女性解放为主要思潮,Linda也受此影响,认为妇女应当把自己从父权压迫中解放出来,反对一切父权社会在妇女身上的烙印,因而她跟她的室友都不能接受易装的女性,认为易装是父权社会的遗毒,然而Linda偏偏爱上了喜欢打扮成男生的Amy(Chloe Sevigny),经过一番心理挣扎之后,她接受了Amy,也接受了自己。

这个故事浪漫温情,从历史的语境来看,它暴露了当时女权运动的问题,70年代的妇女解放运动为提高女性地位做出了巨大贡献,但其中一些主张也因过于极端而流毒不少,其中之一便是女权主义者过于强调打破传统而陷入了另一个霸权主义的话语怪圈。Linda对她朋友们所说的:“You know why you don't like Amy? Because you are afraid of anyone who is not just like you.”便是这一问题的写照。同性恋者本来是被异性恋世界排斥的“异端”,她们在打破传统的努力中不自觉地把自己塑造成了唯一的“正统”,从而陷入了一个自相矛盾的哲学吊诡之中。

第三个故事是两个女同性恋者Fran(Sharon Stone)和Kal(Ellen DeGeneres)为要一个孩子大费周折,最终愿望成真的故事。两人最初考虑使用一对男同性恋的精子,但该计划因他们想要介入孩子的生活而告吹。最后两人通过从一个精子公司订购精子而最终受孕成功。

这个时期的同性恋人不用再担心别人的眼光,她们可以大胆恋爱、同居,甚至有孩子,境遇跟Edith和Abby的时代已经有了天壤之别,所以这个故事也是完完全全的喜剧,Sharon Stone跟Ellen也都好好表现了一把自己的喜剧天赋,虽然Ellen一直对I can't get you pregnant.耿耿于怀,但两个人总算是很幸福的一对了,如果墙壁会说话,Fran和Kal的今日或许会给Edith和Abby些许慰藉,而三个时期,三段爱的旅程,对众多还在追逐幸福的les来说,当是“心有戚戚焉”了。

为你钟情2If These Walls Could Talk 2(2000)

又名:堕胎2 / 爱你钟情2 / 如果墙会说话2 / 若可与墙对谈2 / 如果墙壁会说话2 / 当女人爱上女人的时候2 / 女人泡女人2

上映日期:2000-03-05片长:96分钟

主演:瓦妮莎·雷德格雷夫 米歇尔·威廉姆斯 科洛·塞维尼 莎朗·斯 

导演:Anne Heche Jane Anderson Martha Coolidge 编剧:Alex Sichel/安·海切 Anne Heche/简·安德森 Jane Ander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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