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经常谈论信仰,谈论理想,然而在艺术作品中,信仰或者是理想从来都不是统一的,每一个民族,每一种文化氛围之下,总是会有着属于自己的信仰与理想。这本该是一个大家都熟知的话题,然而却最终演化为一种曲解,一种霸凌。为什么会这么说,因为在当今的创作领域,总是少部分掌握了话语权的人来定义这些原本属于创作者甚至属于一个民族的词汇。

当这些词汇所展现出来的力量与他们的话语权理论相悖,什么信仰,什么理想统统给你扫进垃圾筐,因此,全面的,多样的谈论或者是看待这些平日里的普通词汇,对于艺术创作来说或许更有意义。

今天给大家推荐的电影,说的就是这样的内容。《未寄出的信》讲述的是一个与信仰有关的故事,在苏联时代,一个地质勘探队来到了西伯利亚荒原,在这里,他们奉命来探测钻石矿,外界环境非常艰苦,且对于这些人来说,茫茫的荒原,亲人的远离都是阻隔他们想要获取此行目的的障碍。一行人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演化为后来的心灰意冷。正当他们几近绝望之际,女队员丹尼亚却发现了一小块钻石,于是,这一场旅途瞬间又充满了欢笑,然而好景不长,当他们想要将这个消息带回总部的时候,森林中燃起了熊熊大火,几名队员开始了绝境求生,在保卫地图这件事情上,他们不惜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这是一个传统的苏式英雄主义的电影,同时也是国内很多被贴上“主旋律电影”标签的影视作品的叙事路线。如果让美国人拍摄本片,一定会得到一个让大部分观众们都满意的答案,一定会从人性的角度解释出来一个让大家都赞同的主题,然而很遗憾,这是一部1960年上映的苏联电影,本片如果说不带有任何的意识形态是说不通的,但是当我们放下这种意识形态的偏见去看待事实,这或许只是电影创作的一种方式。然而有人愿意放下偏见吗?

《未寄出的信》的核心在于一行四人为了完成总部赋予的任务而最终做出了伟大牺牲。这种众人团结一致为了做某一件事情的创作理念似乎被当代的很多创作者所诟病。在他们看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任何与人性有关的话题之下,有且只有一种,那就是黑暗,他们崇尚“人之初,性本恶”的理念,因此,在这样的理念之下,我们看待这部影片的话,就会跟他们一样给本片贴上标签“太假”。然而这一定就是对的吗?很明显,不是的。

不论是“人之初,性本善”,还是说“人之初,性本恶”。都不过是一种创作理念,在这样的创作理念驱动下,我们才会有丰富多彩的艺术作品诞生,正因为有丰富多彩的艺术作品,我们才会有更加丰富多彩的艺术理念。这是一个相辅相成的事情,也正因为如此,艺术创作才不会狭隘。

然而当代的艺术创作并不遵循这样的理念,这样的理念并不会被很多人接受,甚至于主流的,掌握了话语权的艺术评论者们并不接受艺术的多样性,反倒是他们习惯用一种标准来衡量所有的作品。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看似得到了一个肯定,实际上不过是路越走越窄了。就拿很多影迷们推崇的《活着》跟《霸王别姬》来说,毫无疑问,这是一部好的作品,但并不足以成为所有国产电影的标杆。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这并不是一部中国电影,而是一部完全的,严格的遵循欧美等西方国家的叙事逻辑,叙事框架之后,拍出来的非常标准的西方电影。因此,这两部作品才能在西方主导的电影节大放异彩,甚至在几十年后的今天被很多影迷们称赞。然而这两部作品看似是中国电影的荣光,实际上却将中国电影前进的道路锁死了。以后只能按照这个标准去拍电影,如果不是以这两部作品为目标,那么在方向上就不会得到观众的认同。

回到本片上来说,同样的意义在本篇上也显露无疑。我们看待《未寄出的信》的时候,我们谈论的是这是不是一部主旋律,这是不是一部被灌输了意识形态的作品,我们丝毫不在乎本片创作者通过镜头语言来构筑片尾处的绝望,以及一行人对于信仰的坚持等等。这些都被忽视了,就因为本片是赞颂信仰这种精神的,而且并不是按照西方世界给定的逻辑来赞颂。

这种非黑即白的评断标准使得我们对于影视创作进行了某种程度的“净化”。其结果就是属于自己意识形态的作品会被褒扬,而在自己所理解的的意识形态之外的作品,即使本身的质量过硬也会被恶意丢弃。我们无法从一个客观的角度去看待作品的时候,我们所崇尚的还是作品吗?很显然,艺术的多样性就会被这样简单的解体,最终简单的绞杀,尔后,当我们高呼艺术的时候,艺术就已经成为了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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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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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寄出的信Неотправленное письмо(1960)

又名:The Letter That Was Never Sent

上映日期:1960-06-27(苏联)片长:97分钟

主演:因诺肯季·斯莫克图诺夫斯基 塔吉娅娜·萨莫依洛娃 瓦西里·利 

导演:米哈依尔·卡拉托佐夫 编剧:格里戈里·科尔图诺夫 Grigori Koltunov/瓦列里·奥西波夫 Valeri Osipov/Viktor Rozo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