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12-29

双面玛莎:一次别离

人在复杂的社会行为中应该如何自处?

但凡以女性电影,不论是表现女性生存状态的,还是单纯阐发女性主义的,亦或者剖析女性心理的,我好像都能产生共鸣。女性视角,或者说是弱者视角,一直都备受导演们的青睐,比如法国电影新浪潮的旗手特吕弗一生的21部长片基本上是以表现女性孩子的感情,或者是以女性视角下的两性关系的分析。
人在复杂社会行为中应该如何自处?这个命题,不论从何种意义上出发,它都算作是是哲学经典命题:“我该往哪儿去?”的延伸版本。人的社会属性决定其集体性,集体性也就形成了组织性。在电影Martha Marcy May Marlene中,女主角Martha离家久未归家,结果是因为陷入了纽约乡下的一个邪教组织里,逃脱之后,寻求姐姐帮忙,从未得到自我救赎的故事。这部电影入围了戛纳电影节,获得了圣丹斯电影节的最佳导演,作为首次集编导于一身的T·sean·Durkin而言,算是十分的了得了。
对大多数独立电影而言,形式大于内容是通病。新导演们往往希望通过华丽的镜头语言或者独辟蹊径的叙事方式来赢得公众对他们的首次亮相的肯定。而往往评论界也十分厚道的一遍遍地分析导演们是否使用长镜头,俯拍镜头是否来暗示主人公的孤独,而摇晃的手持又是否揭示了主人公内心的焦虑等等。就这点而言,Martha Marcy May Marlene可能在内容已经胜利了,不寻常的逃离,诡异的邪教组织,艰难的自我内心救赎,这些都构成了一部新颖的惊悚悬疑片的要素了。
导演很是自持,镜头语言干净简洁,从容冷静,几乎没有用繁复的镜头语言来暗示或隐喻些什么,只是静静站在一旁观看着Martha不停地挣扎,在过去与现在之间不停地跳接。本片的另一大特色的是双线叙事结构,姑且算是新导演另辟的蹊径,不停地双线剪辑构成了片段之间新的叙事,这种手法很MTV。全片几乎全部采用自然光拍摄,压抑,参天的树木遮盖了阳光,天空灰蒙蒙的,颓废。镜头扫过,背后是山和树林,面前是大片的湖,毫无安全感的环境也暗示了主人公对心里驱散不去的阴影的反射。
电影一开始就不停地制造悬念,为什么这个女孩在树林中疾驰,她打电话给姐姐,被接回家后为何一言不发,交流完全为零。无论姐姐如何劝导,都不能使其说出真相,直到影像跳接,观众才明白她在邪教组织里被首领帕里克强奸,这成为她内心的心结,始终迈不过。这点几乎有点像是希区柯克的手法了,镜头里的人物毫不自知真相是何务,却把银幕之外的观众急的跳脚。直到电影要接近尾声,lucy想要送走妹妹,不停地要求她,“我们谈谈”可是妹妹依然痛苦地自我煎熬,不愿吐露一丝半点的内心,我才明白可能是着了导演的道了,恨不得朝Martha吼道:“你倒是说啊? ”而之前家中party的那一场戏,内心的压抑已经让Martha形同惊弓之鸟,伴随着她由恸哭到安静的情绪,导演运用的自然光线也从亮堂变成灰暗,自我拯救始终不得其法,过去闷在心里几乎令其精神分裂。
惭愧地说,邪教组织的那一条线,我几乎是到最后才看出端倪的,到最后Martha回忆起他们夜里潜入民宅里偷窃不成还刺倒男主人。那一刻,观众似乎又看到电影队后物质时代的无秩序化的无政府主义的批判。
由Elizabeth·Olsen扮演的Martha,几乎算得上形神具备,一言不发,颓唐,忧郁的神情,受惊吓时潜入姐姐房间时的故作镇定。眼眶下有终日不散的黑眼圈。看起来令人心疼又让人不解,由内而外释放出来情绪几乎装满了整个摄影机。把角色应有的那种忧郁,茫然,无措和敏感展露无遗。自顾自的的神情让人不禁想起《迷失东京》里的斯嘉丽·约翰逊孤独地坐在酒店的阳台上,俯拍镜头下的东京显得那么渺小,人的内心又是如此的疏离和孤寂。而斯嘉丽当时那落寞的表情被生生地在Elizabeth·Olsen完好地复制了,构成了影像下的无力感,纵使观众再怎么焦急,也无法介入画面里帮主人公好好笑笑。
说了这么多,好像一点儿也没说到人在复杂的社会行为下如何自处?但是电影似乎早已给了我们答案了,圣经上说:神救自救之人。能完成内心救赎的人永远只有自己而已,只有你不放弃你,神才不会放弃你。社会学意义上,在集体组织里,共性是会被个性压制的,而在哲学上而言,你才是自己的神,只有记住这一点,管他唯心还是唯物。

双面玛莎Martha Marcy May Marlene(2011)

又名:迷懵梦寐(台) / 玛莲邪教离魂曲(港) / 玛莎·玛西·梅·玛琳

上映日期:2011-07-10(美国)片长:102分钟

主演:伊丽莎白·奥尔森 约翰·浩克斯 莎拉·保罗森 休·丹西 克里 

导演:肖恩·德金 编剧:肖恩·德金 Sean Durkin

双面玛莎的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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