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我心爱的保温杯,我又看了一边《少年巴比伦》这部电影。

并非说是这部电影有多优秀,毕竟6.8的评分在近年来的国产电影中也算不得优秀。叙事破碎,调色任性,过渡敷衍,片子的缺点十分明显。怎奈,路内小说的代入感,我依旧很爱电影里的路小路,也很爱他爱着的白蓝。电影中的故事从戴城的一所化工技校的课堂场开始,低配版的冯小刚略显拙略的致敬了阳光灿烂的日子,飞在天上的反应釜显得那么魔幻 。开场的一切似乎都预示着,这片子恐怕不怎么样。凭着对小说的喜爱,也就看下去了。


故事的背景发生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上海附近的戴城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工厂。烟霾笼罩着小城,人们的命运似乎就是做工人。上进青年考进化工职大,毕业后进科室,捧着铁饭碗就是最好的出路,但似乎永远也离不开工厂。我从小就在一家国营企业长大,很能理解这样的环境,死气沉沉,人们一辈子都好像注定要和单位绑在一起。然而,越是了无生气的环境,越是养育着叛逆的少年。路小路就是这么一位混不吝的少年,吊儿郎当,以打架为乐。虽然生活也漫无目的,但对父亲安排的工作并无兴致,一心想着去街头贩烟。但二十岁这年,路小路被他父亲用一只甲鱼送进了糖精工厂。拧拧螺丝,换换灯泡,跟工友学着恶俗的段子,调戏调戏科室里的小姑娘。这样生活不能说有趣,但也落得一身清闲。这个小小的学徒工,似乎会像其他人一样,慢慢变成老师傅,和老阿姨们混在一起,混吃等死。直到,他遇到了白蓝,这个带给他青春里所有香甜美好回忆的姑娘。


白蓝,戴城糖精工厂的厂医,大路小路四岁,美丽动人,冷淡高傲。父母去世,孤身一人,背景成谜。北京某医学高校的学生,因为某种原因被学校开除,这里不愿深究,那是《颐和园》的故事。两个人似乎来自两个世界,但因为路小路的一次受伤,两个人的人生轨迹交叉到了一起。


二十岁的少年,似乎注定都是一无所有,伴随的只有迷茫,彷徨还有性冲动。在路小路的眼里,女士单车的龙头就像是翘起的双腿;偷看女人胸罩的他也成了工人眼里的变态和阿姨们调戏的对象。就当路小路开始步入平淡的工人生活中时,白蓝出现在他生活中,带给他爱情,成长还有性启蒙。


第一次接吻讨厌读书的路小路为了让白蓝开心,答应她去报考成人夜大。白蓝捧着他的脸,亲上了他的嘴唇。这时的路小路就像只被夹住的鸟儿,动弹不得也不知所措。但作为报复,他也一股脑胡乱亲了回去。亲完就跑,留下白蓝一个人傻笑,真TM刺激。爱的初体验背后是路小路对未来的思考,吊儿郎当的少年也开始考虑经济仕途了。路小路为了爱情去读书, 比起他卖香烟的理想,算是很大的进步了吧。爱情这东西,也真是神奇啊。


第一次吃醋:白蓝这个‘冰美人’身边也不乏追求者。宣传科的小毕是路小路的第一个情敌,但路小路对他只有羡慕没什么妒忌。小毕是化工局副局长的儿子,是工厂里未婚女生的理想对象。但白蓝并不在意这点,而且是讨厌工厂里的人以及制度。反倒是骨子里叛逆自由的路小路,才最和她的口味。后来小毕调到了化工局,也就对白蓝没什么兴趣了,也没有再找过她。路小路真正意义的情敌是王明,糖精厂保卫科的干部,退役的坦克兵。而这一身份,让白蓝有一丝丝怕他(原因你懂的),但傻子路小路并不知道。王明送给白蓝的一袋梨让路小路很不开心,然而他跑去白蓝面前是却像是个孩子一样说王明是个坏人,不能和他那种人在一起。白蓝觉得很好笑,拍拍他的头,路小路只有悻悻地离开。


第一次做爱:白蓝的母亲和妹妹在去唐山探亲的时候死于那场大地震,她的父亲没几年因为思念过度也离开了。戴城地震的那天,路小路发疯一样跑去找白蓝。到了白蓝家楼下,发现她坐在阳台上朝他招手,还喝着红酒,活像个亡命徒。他跑上楼,问她为什么不跑。她说穿着睡衣跑出去有点淫荡,太羞耻了。借着酒意,他们抱在一起拥吻起来,从阳台亲到白蓝的单人床上。后面的就不赘述了,也挺羞耻的,嘿嘿嘿。两个人紧紧相拥,白蓝怀里的路小路不再像一只被夹住的鸟儿,而是水中漂流的小船,白蓝的双腿就是他归家的口岸。


虽说羞耻,但也确是动人的情话。喜欢一个人,那是多巴胺的魔力。爱一个人,是一种成长,爱自己很难,爱别人更难。


永远的分别:也许和所有的初恋一样,路小路和白蓝终会分手。白蓝不属于这个小城,而路小路还是个刚刚长大的孩子。白蓝仿佛是一个冷静的观察者,看透了周遭的一切,朝着自己的目标不断前进,就像是河水一样,柔弱而又不可阻止。路小路就像是河岸,与白蓝短暂温存,却也只能目送她远去。白蓝报考了研究生,离开了戴城,离开了路小路 。离开戴城的白蓝游历了大半个中国,走了几千公里路,还是忘不了她的小路。路小路在日后回忆起这段感情,会像被子弹击穿脑袋,脑浆迸溅,但他的厂医姐姐却看不到了。这样的感觉并不可耻,虽说在感情开始的时候就清楚的知道结局,但两人依旧真心付出,也算得是有情有义了。


电影的结束响起了张楚的《姐姐》,这怕是对故事最好的注解吧。


(网易云热评)
噢 姐姐 我想回家 牵着我的手 我有些困了
噢 姐姐 带我回家 牵着我的手 你不要害怕

少年巴比伦(2015)

又名:路小路,你有种! / Young Love Lost

上映日期:2017-01-13(中国大陆) / 2015-06-18(上海电影节)片长:96分钟

主演:董子健 李梦 尚铁龙 李大光 唐小然 张陆 杨皓宇 刘惠  

导演:相国强 编剧:陈健忠 Jianzhong Chen/路内 Nei Lu

少年巴比伦的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