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走了几个月有余,不时念起,情愫繁复。
一直很迷恋先生以侠胜武的妙笔,特别是白发魔女系列,其中又以“哈玛雅”尤甚。
《塞外奇侠传》和《七剑下天山》《云海玉弓缘》……单从客观角度来看,似乎后两者都胜于前者许多,但我更钟情于《塞》,大约是受儿时的那部新加坡版的《塞外奇侠传》的影响颇深。
许多人都喜欢称呼哈玛雅为飞红巾,先生亦是,如果这好比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那我就甘愿做下里巴人,喜欢称之为“哈玛雅”,因为亲切,习惯,景仰。

词成酒冷,天巴黎明,跨上骏马,绝尘而去。自此草原上不再见他们的踪影。喜欢这样的小结,令人遐想。
独坐在千仞冰峰之上,纯白世界里没有爱与恩仇,我以为自己的眼睛已干涸。可为什么,在听到他的死讯那刻,还是泪如泉涌。
多年后的一天,一个少年将两朵奇花转赠给我。据说它能使我的白发变为黑色。
我笑了。
如果经年的苦修都无法磨灭思念,头发变黑又有什么用呢?如果我的心,永远被逝去的哀伤占据,活着跟死去又有什么分别?
抛去奇花的那一刹,我也抛去了对他的爱恋纠缠。我又成了纵横草原的飞红巾。
一如南疆的蓝天,澄澈无暇。
一如塞外的狂风,急骤凛冽。
一如头上的红巾,轻舞飞扬。

依稀记得第一次看《塞外奇侠传》是在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那个炎炎夏日,似乎正是新加坡剧风靡的年代。
每每我端坐在前看似刻苦努力的学习之时,课本下面都会藏着一本武侠小说。
由于家庭影响原本我对查良镛先生也是顶礼膜拜的,但是这部剧后我彻底倒戈到了先生这边。
至于电视剧,我的小伎俩无非就是趁父母不在的时候偷看,那感觉可谓是心惊肉跳,着实不爽,我总得以最高戒备的状态,严正以待。
于是一个“耳聪目瞎”的我由此而来。。。
根据脚步声和望远镜足矣做出精准的判断,不过偶有失算之时,估计看得太过入迷惹得祸,印象中老爸是比较难应付的,常常,他会冷不防的出我意料,譬如,触摸电视机的热度。
令我着实有些后怕,可是电视的魅力毕竟是巨大的,我屡试不爽的招数是事先准备好一块半湿的布,关电视机的同时把机身一抹。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大概就是此理。
在此对贵州台致以崇高敬意,每天上午四集连播,于是乎那年暑假我看完了全集。只是现在这个电视台去哪了很抱歉我真的不太清楚。更加万幸的是,在如此高压的状态下我居然完好无损的活得了今天。

言归正传。
一骑绝尘的战马,一袭随风而舞的红巾,挥舞长鞭,扬起了最真的自我,拔出刀刃,斩断了爱恨情愁。
哈玛雅,多少赞美之于你似乎也不为过,多少赞美之于你似乎都苍白无力。
曾经你路见不平毫不犹豫地拔剑相向,曾经你和你的族人一起经历了家园的毁灭,曾经无奈的用剑刺向自己最心爱的人……
你,飒爽身姿,坚韧表情,执着内心,始终如一。
关于原著,关于银幕的点点滴滴,在我脑海中回旋,仿佛看到了漫天飞沙中,高傲倔强却又美轮美奂的女子。
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你。
多少次为你捶胸顿足,多少次为你痛哭流涕,多少次为你,一个这么美好的女子描绘一个合理的结局,可是你心中怀揣着多少无奈,我无从知晓。
剑不伤人,情伤人。
你说,为了这一句话,这个头巾陪了我大半辈子。这句:头巾是送给我妻子的。
可是,你们最终还是选择了相忘于江湖。尽管最后的相望有太多的爱恋,不舍,遗憾。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所以,选择分开。
只是,心里有了牵挂,有了那个披着红巾的女子……

始终忘不了寒夜冰湖的回眸,悲戚的倚在桥头,红纱巾随风舞动,瞥见白发红颜。

小时候看《塞外奇侠传》的时候,也是会哭,但是当时并不懂,只是单纯的觉得他们才是最配的,为什么却不能够在一起呢?!现在看来还是惋惜,虽说,相爱不如相知。真正的爱是成全不是占有。
应了那句春到芳菲春将淡,情到浓时情转薄。
很多人都说,哈玛雅的爱很偏激,很自私。孤注一掷,不容辜负又有什么错,我想没有几个女人能把负了自己的男人的孩子视如己出,而她却做到了。
她得到了什么?一夜白头。
哀莫大于心死。

喜欢哈玛雅,最为之折服的是那份傲气,桀骜不驯,铮铮傲骨,心高气傲。
傲气地担当民族的大任,傲气地跟负于自己男人恩断情绝,傲气地从不接受其次的男人。
世人大都可以原谅男子的薄情,却无法接受女子的骄傲。

塞外奇侠(1996)

又名:新白发魔女传 / Legend Of The White Hair Brides

主演:黄碧仁 郭舒贤 黄嫊芳 原文庆 梁维东 秦伟 郑文全 沈晖濠 

导演:徐伟光 编剧:陈琇群

塞外奇侠的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