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01-19

红色沙漠:一个疯癫的女人

轻微耳鸣,伴随着机器的轰鸣声,安东尼奥尼的第一部彩色电影,开头灰色的。一个女声在哼唱着不知名的调子,高音部分可以称之为惊叫。
机器的嗡嗡声是来自于工厂,白色的烟雾从巨大的烟囱里冒出,旁边同样高度的建筑在喷着火,工人们在罢工。一个女人牵着孩子路过。女人举止让人摸不着头脑。绿色的大衣映着黑色的植物,十分显眼。
机器的噪音开始加大,进入工厂内部,可能是高级工程师们在谈论着工作安排,找不到愿意去国外的人,打了几通电话,接电话人的背景变换,唯一不变的是嘈杂的机器声与否定的答案。女人再次出现,被工厂内部的蒸汽吹乱了头发,见到了她的丈夫以及丈夫的同事。女人的稍有怪异的举止得到了解答,车祸,脑震荡,刚出院。爱上一个人是掩藏不住的,well,Corrado让我第一次相信这件事,或者说Richard Harris的表演让我信服,眼神骗不了人,女人的名字叫Giuliana。
故事零零散散的展开,噪音总算消失。Giuliana病应该还没有好,或者说又不小心有了低烧,她说她梦见自己在流沙中下沉,没有止境,她的丈夫Ugo似乎并不那么在意,安抚性的拥抱,虚化的背景是蓝色和黄色交杂的,不是他们家的背景,吊诡的背景音乐。
Corrado在Ugo的只言片语中得知Giuliana准备开一家小店,他找上门去了,在门前犹豫,推门后有快速出去往旁边走了一小段路,想躲开又不想躲开。然后被发现,用一个谎言当借口说明来意又当场说这是一个谎言,女人似乎并不在意他说了什么。走进了店铺,墙面上试了好几种颜色的漆,她说应该选绿色当墙面,蓝色当天花板,模拟自然,应该不会影响商品的售卖,虽然她也不知道要买些什么。她的语言总是那么的没头脑的,Corrado却一句一句接着,有时候她好像甚至也分不清Corrado是在接她的话。Corrado说他去过很多地方,从来没有想要永远留在某个地方。店铺所在街道没有人来往,却有着买东西的流动店铺,买的东西是灰色的,乘东西的器具也是灰色的,买东西的人眼睛无神,组合在一起像是街边的雕塑。
Giuliana和Corrado的往来变得密切,她应该是顺路陪他去寻找潜在的雇员,期间,她又重复地说了那个在沙漠中下沉的故事,不过故事的主人公不是她,而是她在医院时的病友,那个女孩子没有丈夫也没有儿子。她似乎认识他要找的那个人,不过还是被拒绝了。
之后是三人同游,似乎不能称之为‘游’,所到之处不是青山绿水,而是被污染了的河流,冬天里一片肃杀,Ugo似乎察觉到了Corrado对Giuliana的特殊感觉,不过,他并没有那么在意。Giuliana问Corrade是right or left,Corrados回答了一大段,像是演讲一样。之后又遇到了好友,他们在好友海边的小屋中休息,汽笛声与海浪做背景。小屋是蓝色的,里面还有一个类似于当作camp的红色空间,6个人窝在一起,气氛暧昧。Giuliana依旧前言不答后语,但是没人在意,权当是醉了。她看着窗外并不清晰的海面,像是喃喃自语般,他还是在应和着‘what your eyes should look isn't the same as what my life should live’,他似乎能够理解这个还没有从脑震荡中恢复过来的女人。屋中的休闲时光随着屋外停泊了一艘有传染病人船而结束,或者说随着女人的疯癫说要离开而结束。
之后的故事更加不成故事,Ugo要出差几天,Giuliana帮忙收拾行李。然后转眼Giuliana和Corrado又到了轮船上,谈论着如果要离开一个地方,应该带上些什么。Corrado说他应该带不了多少东西,Giuliana说她应该是把所有的东西都带上,包括Corrado,因为他也是她日常的一部分了,她说如果Ugo也能像Corrado一样理解她就好了。Corrado说,那个女孩不是别人,而是她,那天恰巧认识的男人不是邻居而是病友。Corrado和Giuliana下了轮船乘上一艘小船,应该是回城市。
Corrado找齐了去往国外的人员。Giuliana的儿子似乎再也无法站起来,她开始以为是不愿意去幼儿园的借口,但是这一次似乎伪装的太像,Giuliana有点崩溃,诊断结果要一天之后才能出来,她的儿子请求她再讲一遍昨天的故事,故事发生在一座远离人烟的小岛上,一个女孩常去那里,那边天是蓝的,是夏天的太阳,海水是清澈的,沙滩泛着粉红色,有船靠近又原理,开头的歌声又再次响起,风平浪静,歌声并不似那么蛊惑人心,却没由来的让我想起来siren的歌声。Giuliana短暂的离开,回到儿子房间的时候又发现他又可以站起来了,是不可言说的喜悦,这是否是儿子的谎言都不重要。
她飞快的去找Corrado,却一时间忘记了他的名字,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又是大段没有太多头绪的自我独白,Corrado耐着性子听她倾诉,安抚她的情绪。之后又去了那家还在装修的店铺,她说Corrado也不了解她,Corrado这次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离去,虽然在走出门口后还是犹豫了一会儿。Giuliana独自又到了码头边,准备乘上停泊的轮船,船员是外国人,语言的障碍,没有让她临时起意的逃离计划成功。
她又穿着那件绿色打大衣,带着儿子走着。
支离破碎的语言与情节。永远在浓雾中的画面。我没有看到孤独,没有看到异化,倒是有一些冷漠,污染到确实是存在,也许还有爱情亦或是短暂的激情。疯癫的女人,刺耳的噪音。如此不知道其想表达什么的电影上一部是《驴子巴特萨》。我大概应该跟着导演作品年表看电影,而不是根据电影院放映买电影票。或者也许我疯癫到抑制不住自己自杀的欲望时,会有新的理解。

红色沙漠Il deserto rosso(1964)

又名:红色荒漠 / Red Desert

上映日期:1964-10-29(意大利)片长:117分钟

主演:莫尼卡·维蒂 理查德·哈里斯 Carlo Chionetti 

导演:米开朗基罗·安东尼奥尼 编剧:Michelangelo Antonioni/Tonino Guer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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