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骚律师》用了六季的漫长岁月，讲述了Saul Goodman的诞生。

吉米的人生有两个锚点，一个是查克，一个就是金了。《风骚律师》是一部很工整的剧集。查克在第三季结尾挂了，金在第六季结尾和吉米离婚了，两人不再往来。

失去了这两个锚点，吉米已经没有任何真正在意的东西，从此彻底放飞自我。

S05E09中，Mike对吉米说，"我们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那些选择它们会让你走上某条道路。有时候看似微不足道的选择，却让你走上了这条路。你想离开那条路。但最终还是回去继续走了。"

这简直是《风骚律师》的“核心价值观”，我们的每个选择塑造了我们，而这种塑造又会限制我们的选择。

这不仅是哲学上的观点，也是有科学依据的。

人的记忆、性格都是大脑的神经元结构。我们每次行为都会刺激神经元的变化，尤其是在青少年时期，而这种神经元结构一旦相对固化，就很难改变。从好的方面看，就是你擅长做什么了，从坏的方面看，就是你倾向于做什么。

就像如今的人工智能训练，通过大量数据重复训练，人工智能模型的网络结构固定下来，这种结构本身就是能力，比如人脸识别能力，翻译能力，内容输出能力。

就像《闻香识女人》中阿尔帕西诺说的，“我走到人生十字路口，我知道哪条路是对的，毫无例外，我就知道，但我从不走，为什么？因为太苦了！”

改变真的太难的。因为你大脑的结构已经固定。

吉米，聪明又勤奋，在很小的时候，就选择了做“滑头吉米”，随着行为一次次强化，在他眼中，这世界一定充满了漏洞。这种诱惑太大了。

越擅长做什么，就越忽视其它可能性。就好像“资源的诅咒”，就好像手里有了锤子，满眼都是钉子。

人，最终还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即使这种行为没有外部惩罚，但这种行为塑造了你的大脑结构，也就塑造了你的行为方式。

在很多节点，吉米都还有其它选择，但他都选择了Saul Goodman。这就有种宿命的悲凉了。

就像吉米在最后的庭审说的，“我试过了。我本可以更努力些的。我本应该那么做的。”

人最大的遗憾之一就是，我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