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大船,众生百态。跨不过的阶级对立,留不住的昨日世界,挽不回的旧时文明,那就筑一场盛大的梦,让船续前行。船沉了,梦碎了,现实与昨日交织混沌难分,从画外音到当事人再到局外人,他们沉浸其中,也游离之外,是观众,是看客,是梦的缔造者,也是这场破败不堪的旧梦最后的讲述人。
他曾以电影之名给妻子写就情书,也曾用影像之声寄托思乡愁绪,更以色彩之笔描画罗马风情,而今他用电影本体绘制电影发展史,奉上一个电影人最私心的浪漫。当画面由黑白转为彩色,默片变为有声,一艘大船载着一个文明起航……那些富有诗意的幻想,那些落拓不羁的狂放,在镜头一转时达到高潮,于第五摄影棚戛然而止,留给观众余韵未消,无尽空虚。
说来,记者和导演,一个旨在记录,一个意为造梦,但本质又是同一类人——绝佳的“说谎机器”,对此不可不信,但也不可全信。不信,你且看费里尼是如何“玩弄”观众于股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