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09-25

地球四季:自然史诗纪录片《地球四季》是如何拍摄而成人与自然能否和谐共处才是最大的政治问题

<图片1>
拍摄初衷：就是要告诉大家自然很重要

在雅克·贝汉眼中人与自然能否和谐共处才是最大的政治问题。这也是为何他青年时放弃红字当头的演员身份、中年时放弃已然成熟的政治电影制片工作，最终走上漫漫数十年拍摄“人与自然”系列电影这条不归路。

当大家都在接受同样的讯息时，总有一个人想得比别人更多一些。当雅克·贝汉看到热带雨林被破坏消失这么重大的新闻被当成过眼云烟时，他不能接受，于是决心要拍摄这些被忽视的“无关紧要”的东西。告诉大家，这些真的很重要。

拍摄《微观世界》是为了告诉大家虫子很重要；拍摄《迁徙的鸟》是告诉大家鸟类在消失；拍摄《海洋》是告诉大家过度捕捞对海洋生物有着巨大影响；拍摄《地球四季》是告诉大家人类的生活方式、捕猎方式，侵占了动物的生活领地，剥夺了众多动物的生命。

雅克·贝汉从未停止尝试，停止表达。他不断冒险，不断拍摄别人没有拍过的题材。正因为此，大家有幸看到“天·地·人·海·时空”自然五部曲呈现出无与伦比的美丽。然而他拍纪录片的目的又不是为了让大家看到自然之美，而是用流动的镜头语言告诉大家：自然两万年从来如此，直到人类社会出现。

<图片2>
拍摄过程：钱和时间花在哪里看得见

《地球四季》影片虽然只有97分钟，但为剪出这部电影需要积累的素材应该在百千倍。
雅克·贝汉没骗人，“它真的非常贵，如果不是因为我对这个题材这么热爱，我可能不能完成它。”影片拍摄历时5年，300多人的团队踏遍8个国家中100多个拍摄地点拍摄完成，不仅上天入地拍摄了翱翔天际的飞鸟，畅游海洋的大鱼，驰骋山野的陆地动物，还将镜头延伸到了人类的村庄与城镇，反思人类对自然的影响。

影片以动物视觉切入，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此时你是骏马在旷野狂奔，转瞬你是飞鸟在空中翱翔。影片虽不是3D，却营造出亲临其境的代入感，两万年春夏秋冬更迭繁衍，风起叶落云卷云舒。

电影通过怎样的技术手段实现得如此精巧拍摄？动物们演得太好了，确定不是后期制作？在技术足以以假乱真的时代，观看这般精巧的作品无端生出不信任感。也是这种难以置信吸引着我对幕后渴望了解更多。

公开的信息提及电影在拍摄中除了使用常规的拍摄工作，还使用了特制微电网、隐蔽帐篷、滑翔机、滑翔伞、山地轮等辅助拍摄。利用特制微电网，拍摄团队真实捕捉到骏马驰骋、野狼狂奔如战争大片般的紧张场面。利用滑翔伞，拍摄团队克服了自然环境的诸多限制。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为满足拍摄需求制作团队独创的“山地轮”，这一交通工具保证了摄像机与奔跑的野猪和雪狼并驾齐驱。其实早在《迁徙的鸟》时期，雅克·贝汉所带领的制作团队为了拍摄出理想的画面，就改造或发明出在陆地行走的机器人、可以转动280度的机器等。在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方面，雅克·贝汉和詹姆斯·卡梅隆有的拼。他们都在技术与艺术之前找到了极佳的平衡点，或者说在提升技术为艺术服务方面立下了汗马功劳。

<图片3>
技术是一方面，想要拍好一部自然纪录片，更为重要的是用心花时间。雅克·贝汉骄傲的是，我们不用躲在后面用长焦拍摄，而是很近距离的拍摄。《地球四季》有很多近距离的特写镜头，各种动物的眼神流露，巨熊打斗等危险场面。这些近距离的特写对影片的故事性大大加分，小松鼠、棕熊、马匹、猫头鹰、狐狸、狼、女孩……每种生物的眼神都在倾诉着无穷的故事。

这种近距离拍摄的实现虽然有靠前面提及的隐蔽帐篷，但更多是靠时间。花时间融入动物生活，让动物不排斥制作团队。早在导演拍摄《迁徙的鸟》时，他们便使出陪伴战术。“剧组在诺曼底建立了一个鸟基地，在这里他们运用孵蛋机孵化鸟儿。当一只鸟破壳而出，它会将自己看到的第一个人默认为是自己的父母。在破壳的前一刻工作人员开始录播声音带。录音带里录好了以后要抚养这些鸟的人的声音，还有小鸟以后将熟悉的声音，可能是滑翔机、发动机、汽车的声音。出生后的小鸟将受到剧组成员24小时的精心照顾，他们见证鸟儿们的成长，陪伴鸟儿们聊天、游泳、跑步、睡觉，直至最后驾机和它们一起在天空中飞翔。”

在对《地球四季》进行采访中雅克·贝汉也提及，拍摄动物题材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等待，什么时候动物出发，什么时候开始拍。“拍鸟飞行的镜头，我们摄影师就坐在飞机后面，跟着鸟一起飞行，他一开始还拍到晕眩，后来爱上了用鸟的视角观看世界的方式，这是很美妙的感受。”观众在观看影片中也能感受到用鸟的视角看世界，的确美妙，还有一种“鱼跃此时海，花开彼岸天”的自由。

<图片4>
呈现效果：每一帧都精致如手工雕琢

万物的自然表现与剪辑配乐结合得恰到好处。虽然是纪录片，但众多细节都呈现出独立的艺术感与故事性。狼群猎捕落单的马，音乐节奏加快，一只黑鸟在旁观冷漠围观。季节的转化，一叶落而风声轻起漫天叶落。丹顶鹤出场，先左边三只，再右边三只，然后一只站出来领舞。类似的画面故事、音乐故事，数不胜数。

唯一的遗憾是结尾说教流于表面，如果减少配音把情节还给画面与音乐会更完美。

森林生态的破坏与现代科技尚未达成平衡，未来将会如何全看我们每个人。不是大家这个没有固定只想的整体，而是我们真真切切每个人。虽然我们很可能像观看热带雨林被破坏的新闻一样，今天看明天忘。但哪怕是今天，多思考一下也好。

最后感谢雅克·贝汉及其制作团队，让我们看到如此惊人美丽的地球四季。也希望我们的后辈有幸真实体会。

<图片5>
<图片6>
<图片7>
另外特别提一下音乐担当是雅克·贝汉长期合作的法国新锐音乐高手Bruno Coulais。他曾以《微观世界》《喜马拉雅》《迁徙的鸟》、让雷诺主演的动作片《赤色追缉令》等片四度入围法国凯萨奖最佳电影音乐奖，也是《放牛班的春天》音乐担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