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10-21

地球四季:宏大叙事的野心伤害了纪录片本质「猫」

本文已发表在《上海电视》9月底某期，如需转载，请一定联系本人，一定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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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四季》这部自然纪录片这么受关注，是因为它是雅克•贝汉与雅克•克鲁佐德这对导演组合的新作，他们曾有一鸣惊人、名声响到提名奥斯卡的《迁徙的鸟》，以及票房奇迹《海洋》，新片连同这两部片共同构成《自然三部曲》系列。
然而，这次我们有点失望。跟陆川那部被达人网友图解揭发连主角雪豹演员都是多只合演的《我们诞生在中国》情况类似，《地球四季》也是剪辑、拼合动物摄影素材完成的人类视角故事片，上百种动物都是“非职业演员”，失去自然纪录片的客观、离间态度，只不过它比《我们诞生在中国》更自然，更高明，信息量更大。
问题出在导演膨胀的野心上。2011年的好评自然电影《非洲猫科》，交叉讲述猎豹和狮子两组猫科家族的成长故事，虽同属“动物故事片”，但清晰动人，不蔓不枝。《地球四季》却试图以一处森林的“变迁”为主线，讲述整个人类与自然的关系史，打出标题字幕之前，甚至以冬季景象轻描淡写没有人类的史前世界，当导演一反前作地配入大量开场白，我就有不好的预感。这些图像素材撑不起这么宏大的叙事。
如果导演的主题是批判人类的存在一步步破坏原始森林的平衡生态，那么他的表达方式也是以生硬刻意的人类演绎破坏自然记录。
比如，真的有人类在演原始人、乡村农民、打猎贵族、壕坑战士等。比如，为了展现人类驯养动物的过程，弄了一只被狼群排挤为独狼的狼，它只好跟原始人做朋友，接着狼路过人类家的山羊而不起杀心，最后狼来到人类身边成为友伴，发出狗的叫声，所谓狼狗。还有人类砍伐森林后，安排一头鹿走过萧瑟荒林，一副鹿是物非的样子。我知道一定不是一只狼演的，鹿走个过场也并无伤害，被杀死的群狼也不会真的死了。但这已失去纪录片本质。
在导演意图还没有这样明显的前半部，有些不知是剪辑还是真实的有趣段落。比如猫头鹰貌似紧张好奇地围观鹿生产，比如狐狸看到两头熊打架，默默走开。抛开导演的野心和造作，此片的动物还是惹人爱的。
如果过度诠释地认为“四季”暗示我们已进入地球的冬季，那么说到底，电影开头的原始森林又不是假的，它并没有被后文的斧头和战火破坏啊！导演岂不是消解了他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