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精神病的解释仿佛是更加现实更加逻辑自洽的,但我认为此等解释无疑将这部片子的深刻之处抹除殆尽了,因为它震撼人心的力量恰好来自于男主选择在胎儿时刻结束自己,以成就身边人更完满的一生。可怕的一点在于,男主杀死自己之前,母亲的叙述从2次死胎变成了3次,暗示了这个循环似乎会一直进行下去。然而母亲不可能一直怀孕一直堕胎无限重复下去,如此,结局究竟如何仿佛成了谜语。

我想来想去,很想找到一种自洽的解释。我的想法是,关键点在于导演把男主角这种超能力设置成“遗传”来的。但我觉得,这个“遗传”的设定最好不要从生物学的意义上来理解。生物学意义上的理解就是认为这种能力的确是遗传的,他们一家三代人都有。如果这样理解的话,由于父亲和爷爷最终还是生下了后代,他们当初就不可能像男主角一样选择在不出生了。那他们该怎么办呢?他们选择接受一种不完美的人生,生下拥有同样能力的后代,然后住进精神病院。如此选择造就了一个家族世世代代无数个男主角,永远将胎死腹中的任务交给下一个埃文。
然而埃文的胎死腹中也并没有解决任何问题,因为最后他听到的母亲的自述,从两次死胎变成了三次,这就证明这个循环根本结束不了,除非,只有一种情况可以结束男主的自杀修补,那就是母亲不和父亲相爱,父亲从没有遇见过母亲,就像埃文没有遇见过凯丽一样。这种可能如何才能实现?很显然,男主角实现不了,这一步只能让埃文的父亲来,也就是说,父亲要经历这一系列的修补,最终也在母腹中杀死自己,才能避免和埃文母亲的相爱。【电影的最后似乎也的确是这样安排的,母亲嫁给了另一个男人,生下了别的孩子】但这样下来,男主就不存在了。


所以,我们不能从生物学意义上来理解这个“遗传”的设定,按照这一套逻辑下来,最后谁也不会出生,根本也没有人会拥有修补过去的超能力。但为什么要这样设定呢?其实我们也已经可以看到,正是这个这个遗传的设定,才能让我们感受到这一系列事件的轮回性和不可终结性。否则整个片子就变成了一个拥有超能力的个人英雄主义的故事,它的启发意义将打无数个折扣。正是这个悖论式的设定让这个故事具有了普适性。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埃文,逝者已逝,最好不要想着去修补,因为你成不了上帝,也没有谁能在母亲肚子里用脐带勒死自己。


有一条多赞短评也提了这个问题,楼主认为核心在于男主和父亲的关系,但ta的解释有一个明显的情节错误,那就是男主妈妈并不是因为孩子胎死腹中抑郁抽烟,父亲想挽救的也根本不是这一点。【妈妈抽烟肺癌那一段是男主穿越炸掉自己手臂之后给妈妈带来的后果。】所以这个循环论的解释是建立在错误基础上的。


所以,看到最后似乎真的成了爱情片——为了爱牺牲自己,为了另一半不受折磨选择不出生。当然,男主的数次穿越并不是每一次都为了凯丽,也为了母亲,莱尼,汤米。但我们回想一下电影的开头,男主写下的话,回到起点或许才可以save her,所以其实每一次杀死自己的终极目的还是这个“她”。而如上文所说,男主父亲需要经历同样的选择才能成就他的“她”。归根结底,是相遇导致了悲剧,而只有牺牲能挽救悲剧。
True happiness can only be achieved through sacrifice,like the sacrifices our parents have made for us to be here today。

我觉得这句话才是题眼。
父亲做出了这样的牺牲,埃文也是。也许每个人都是。
你看电影结束前一秒,女主角脸上灿烂的笑容那么动人。


蝴蝶效应The Butterfly Effect(2004)

上映日期:2004-01-23(美国)片长:113分钟

主演:阿什顿·库彻 梅洛拉·沃尔特斯 艾米·斯马特 埃尔登·汉森  

导演:埃里克·布雷斯 J·麦基·格鲁伯 编剧:J·麦基·格鲁伯 J. Mackye Gruber/埃里克·布雷斯 Eric Bress

蝴蝶效应的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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