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天没有抢到去兰州的票,于是我临时决定和朋友一起去看电影,朋友说想看《无名》,我对这几部电影都没有做过了解(我更喜欢在一切都未知前去探索),所以我是哪一部都可以的。
就这样,我们去了电影院。那场人很少,灯光灭明一闪,一个人坐在凳子上侧头望过来,我看着他,开始猜测这将是一个怎样的故事,这又是什么身份的人。
然后我听不太懂,需要靠字幕帮助的上海话响起。
三言两语间我只能看出这大概是一个发生在抗战时期的故事。
画面和画面之间并不衔接,故事最开始是断断续续的。
日本兵杀害了一家四口中国人,抛尸井中。
羊排只吃了两块,早点心应该一人一份,各吃各的。
咚咚咚,咚咚,咚。
小姐,有位先生给你点的咖啡。
淋雨的尸体,瘸腿的狗,轰炸过后的废墟。
恶犬,獠牙,冲不干净的血,被拖走的人是生是死?
“表格就是表格,总是粗陋的。”
“为什么弃暗投明?”
“我是个软弱的人,不适应巨变的年代。我父亲给我留了一块地,在山上,可以望见漓江。”
“我没有被团结的价值,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或许能杀出一条血路。”
“我其实是一个公爵。”
深渊向上凝视的眼神,待宰的羔羊。
“我们会建立一个朴素的世界。”
“我接受所有淘汰的演化,从此追寻自己的路径。”
“她是共产党!”
“我也是。”
黑白,暖黄,肃穆的蓝。
翠绿,白云,湛蓝的天。
觥筹交错,歌曲和舞女。
嘴角的笑,眼里的情绪不明,是友是敌?
灯光,镜子里的你望着她;门外,流的血,倒下的人又一次爬起来,是谁在看着谁?
破碎又完整,直白又隐晦。
我为了雨里的狗而感到怜惜,我在泥水埋了望向我的眼睛时痛心。
时间再走,拼图不断完整,我的猜得到了验证和否定。这是我的过程。
你在为了排骨只吃到两个而不满,你说早点心应该各吃各的,你羡慕又嫉妒,你好色又自负,是偷吃的老鼠。
你说不出弃暗投明的理由,你的确是个懦弱的人,以为两情相悦确是自作多情。
你说你什么都知道,你的责任是在合适的时机让他们都知道。可是骑墙派也有一天会死在墙上。
当然我最想不通的人是你,喝了点酒就透露消息的是你,能把兵防图拿给人看的是你,野心勃勃的是你,想回去种地的人也是你,说切腹的是你,最后切腹的真的是你。
看完了,一切都圆了。
一刀割喉,血溅了脸,隔门之外,天真的烟圈。黑的酒瓶在对面,你没走完的路我接着走。“你先等一等,你不能脱下这个军装,只有穿着它,才能在人群中,认出你。”逐渐关闭的门,肆意的笑,几分真情几分假意,我记住了那一刹的你。踏尽黑暗,前路是光。
我不知道怎么说你,早叩门,对视时觉得你在暗的一边,袖子上的血我看见了,其实故事很简单,是剧情断层和一次次的闪回让我觉得你别有深意。“说到底,都是战争罪犯。”你说你不能不说,你说接下来的路要让别人走。你见面一拥,临别一吻,让我觉得这场戏演了几分真。你为后辈铺路,牢狱出入,敌人见你的最后一眼仍然没有识出圈套在逐步缩紧。
婀娜多姿,风姿绰约,眉眼里有理想有故事有愁和爱。你们是故事里的另一半。滴在糕点盒上的眼泪,风吹在你的脸上,你脆弱又坚强。宁折不弯,你说你会有新的爱人,他穿着朴素的工装和你牵手,这个时代不值得,你会遇到一个更好的时代的。
“无名”的背后是千金的重量,时代的洪流中他们或许渺小如尘粒,但在更好的世界在人们眼前展开时,我相信,总有人能想起他们的身影和刻画在碑柱上的痕迹。同样的我也相信,先辈的初心会一代一代的传承,不会迷失在历史的更迭中。
冷冽而又张力十足,黑色幽默穿插,人物投射在观众身上的凝视,灯光里的故事感,重复,闪回,支线,闭环并不难寻找。可是里面的细节你咂摸咂摸还有更多的味道不是吗?
END
文字/猪肉炒芹菜
编辑/希遇
图片/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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