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故事,美好的,怪诞的……不管是哪种,神话都是假的。那么,爱情到底是不是神话?
是,也不是。
1.爱而不得,终成神话
老乌,追求长久爱情的理想主义者。老乌讲着一段一段风流过往,不知道真假。对于老乌来说,可能只是伪装过往的一种话术,他不希望被看破,他念念不忘的只有那个女明星。事实上,可能只有这一段是老乌认为的真的爱情,所以之后都不愿意将就,到终了,孑然一身。看过导演的采访,她说老乌这个角色,就想塑造成这种反差——看似风流实则专情。从这个角度看,老乌对于爱情的追求是长久而专一的。
老白,传统爱情模式下的被动出局者。如果前妻不出轨,老白会离婚么?不会。因为老白秉持着传统爱情模式,像母亲一样。母亲在老白的成长中影响是巨大的,她一再侵入他的生活,而老白无能为力。母亲希望他复婚。“母亲”的角色代表的是上一代,那些传统的人,离婚是不能够的。而在爱情层面没有探讨,因为服务的是婚姻,婚姻才是终极目标。这个观念也映射着老白的爱情观念。在上一段婚姻中,老白对妻子体贴,从“煮鱼汤”这个细节就能够看出来。但这种体贴没有阻挡妻子出轨,他成了传统爱情模式下的被动出局者。之后,老白仍然努力追寻通常的爱情。在追求李小姐的过程中,他虽然和格洛瑞亚有过一夜情,但老白对李小姐依然执着。老白的愿望是什么?走进李小姐的生活中。为她接孩子,希望她搬过来住……可能在这个过程中,他享受的是爱情,但这个爱情指向的是婚姻。老白对于婚姻的愿望也给李小姐带来了压力,就像那双无法承重,断掉的鞋跟,是“不适合”的。以这个层面来看,老白对于爱情的追求,也是爱而不得。
老乌和老白都是爱而不得,爱情对于他们,就是实现不了的神话。不过,老乌和老白不同。老乌是确定得不到了(死亡),而老白有可能得到,从他看不懂那部“爱情神话”(结尾处)电影开始。为什么?后面再来探讨。因为在这之前涉及爱情里的对方,我们先要想想电影中的女人们。
2. 神话的爱情,不要太“灵”哦
如果追求的是传统爱情模式(一生一世一双人),那“神话”就是很难实现的。被婚姻蹉跎的人们,难免会失去爱情。但,如果跳脱出原有模式,在每一段结束的爱情之后,投入新的爱情,那“神话”就从名词变成了形容词,神话不是目标,只是形容爱情状态的词语而已。而这个爱情,由一段一段爱情构成。有人对于这种爱情模式可能不屑一顾,因为和传统意义上的爱情观念相差太大。但是,如果爱情终究消失了,我们不能再追求新的爱情么?这个爱情很大可能来自于新的人们。这些爱情,就不是爱情了么?也是吧,那爱情真的会成为神话一般,一直持续的美好。
格洛瑞亚,追寻爱情的情感动物。为什么先说格洛瑞亚,是因为比起李小姐,她先闯进来的——“有钱有闲,老公失踪,不要太灵哦”。这个看似洒脱不羁的格洛瑞亚,却有两次明显的落寞时刻:第一次是老白去KTV送画时候,与她明确切断两人亲密的关系,格洛瑞亚送走老白后,在关门那一时刻,她表情有很短暂的落寞,格洛瑞亚为什么要为老白的“划清界限”而失落?第二次是参加完老乌的葬礼,她问老白,老乌那个与女明星的邂逅是不是真的,老白说是假的,但格洛瑞亚以落寞的表情表示,这是个真的故事。这个故事太过于传奇,格洛瑞亚为什么会相信是真的?这两处不同于格洛瑞亚表面的人设,让我们探听到了她的内心——格洛瑞亚羡慕这种爱情。但,她不是这种爱情的实践者。在爱情中,格洛瑞亚更随性而为,她会为爱情付出,可前提是她是爱的,如果没有爱情了呢?换呗,下一个更好。所以,她会想要看那部“爱情神话”电影,但她也看不懂,看不懂就聊天呗,没啥大不了的。
李小姐,爱情中的理性人。比起追寻爱情,李小姐是在每一段爱情中去权衡要不要继续,以及该怎么继续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看似,李小姐的生活环境没有老白那么鲜亮,那楼道,有些暗,有些挤。但,实际上,李小姐绝对不拮据,甚至比老白更精致:那2万元的Jimmy choo,成套的服装(老白还是散装花裤衩)……所以,老白在经济上做不到高她一等,那精神上呢?李小姐,四十四岁,比起进入婚姻,她享受的可能更是精神层面的契合。在与老白相处中,李小姐稍显感兴趣的是:他送的书,他竟然要办画展了,他为我画的画……除此之外,老白对于李小姐来说真的太无聊了。但李小姐知道老白的作用,而且很聪明地利用这一关系——让老白带孩子。李小姐可不是那种会为爱情冲昏头脑的人,该用的时候绝不手软。但是,李小姐也有能力足够坦然,她也为老白解决了画展场地的问题。交换资源,是李小姐的爱情方式,比起格洛瑞亚,李小姐是理性思考过,她才不会想要那长情的爱情。“爱情神话”的电影,她不喜欢。
蓓蓓,传统女人的不安情感。蓓蓓是老白的前妻。她是传统女人么?是。在第一次与格洛瑞亚和李小姐吃饭的那个晚上,她说“一个女人一辈子没生过孩子是不完整的”。她进入过婚姻,也有孩子,丈夫体贴。她的轨迹本可以就这样走下去。但她还是出轨了。为什么?她和老白没有爱情,而爱情又来了。能怎么办?老白不懂蓓蓓,蓓蓓喜欢浪漫(跳舞),老白理解不了。婚姻禁锢不了蓓蓓的情感,她悔恨么?没有。“我只是犯了一个女人都会犯的错误。”她走过传统的道路,但不适合她,就不走了。任性吧,霸道的随心。蓓蓓一直都是很霸道的,即使离婚,老白好像还在她的掌控之下。我挺喜欢这个人物的,因为她的处事方式足够豁达。即使离婚,在处理房产的问题上她愿意为老白和前婆婆沟通,她也是老白和儿子关系中的调和剂。那个传统的女人,终究随心打破了爱情。
这些女人们,不再是通常男性视角下的女性角色。就像是李小姐,格洛瑞亚和老白在画展的那一次对话,她们随意讲着男人对女人的那些刻板印象。我真的太喜欢那一幕场景了,光影中,李小姐和格洛瑞亚的身影投射到了老白背后的墙上。你看不到她们的表情,但老白依然在被她们审视。每一个鲜活的女人,她们都是主动着,她们追寻的是让她们自己舒适的爱情。这些爱情的构成,和神话一般。
3.看不懂的“爱情神话”
这部电影是老乌生前提到的,这部电影对于老乌有特别的意义。那么这部电影也连接着老乌,成为了老乌爱情观念的外在表现。因为老乌,大家会对电影有兴趣。同样的,老乌的爱情观念也会吸引着大家。但是,这种爱情就像是老电影般,不管是内容和技术层面都经历了太多岁月,很难适合当下的大众。结尾处,大家围坐在沙发上看着“爱情神话”的电影,但是很快,所有人都发现这部电影并不适合自己,就像是老乌的爱情模式也不适合自己一样。看不懂,不喜欢,又怎么样嘛?分享护手霜好了,聊天好了。
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为什么老白从看不懂“爱情神话”电影开始,有可能与李小姐有爱情?因为,当老白真正放弃原来传统的爱情模式的时候,他和李小姐会更加的契合。事实上,李小姐也重新约他明天去喝咖啡了。
被动的男人,主动的女人。呵呵,大家都在爱情中做舒服的自己好了。爱情,终成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