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石以琢玉,幻梦余空花

——写给《昙花梦》中的程慈航与莫采石

《昙花梦》是部侦破悬疑剧,剧中常有案中之案,迷中之迷,局中之局。而程慈航与莫采石这对叔侄正是这布局解局之人。他们的交锋如同剑客高手过招,每每会刀刀毙命,招招见血。但二人却远非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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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慈航幼失怙恃,流落鬼子集中营,幸被戚承祖救出,并交由莫采石抚养。在那样一段人间地狱似的恐怖经历之后,但凡对程慈航和颜悦色一点的人,都会被他当成亲人。更何况莫采石待他视若已出,一直提供最好的条件来教育培养。程慈航犹如莫采石自山中采来的一块顽石,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终打造成他理想之中的美玉。没有莫采石,便无今日之程慈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程慈航是莫采石的影子。

莫采石城府极深,杀伐决断,深谙官情纸薄,善于矫情镇物。他在剧中两次“貌似”失去理智,却都因严达庆伤害程慈航,并借机威逼,收服严达庆为己所用。而程慈航在旁人前总是成熟睿智,对世事往往洞若观火。唯有在莫采石面前,程慈航才会放下一切防备,不经意间的微表情流露出他孩子气的一面,任性妄为,甚至撒娇、耍赖都历历在目。每每陷入危局之时,程慈航就祭出莫厅长的大旗。在他的眼中,莫采石是世间唯一不变,最可信赖的依靠。巫刚和乔振宇都是相当优秀的演员,他们将程莫二人的父子情深演绎得真实亲切而又细腻动人,看得很是令人唏嘘感慨。

程慈航为人重情而薄利。莫采石为程慈航买新别墅,置办全部家当,程慈航只是不好意思地口头感激。而莫采石指着一座旧钟,说是自己保管的程父遗物,程慈航却激动得一把将莫采石抱住感谢。此刻莫采石心中恐怕百味杂陈。这送钟是假,借程慈航之手帮他看管五九档案是真。以程慈航的聪明才智,这样的迷局只怕终有大白的一天。到那时,这父慈子孝的情景如何维系?二人又当将以何种立场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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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采石忠于党,程慈航忠于国。莫采石忠于领袖,为党国历经沙场,九死一生,早将生死置之度外。而程慈航却更似闲云野鹤,唯愿放情丘壑。霍然聘请其出任国党正式职位,他却只肯接受“布衣侦探”之职。幼年的经历和初恋的死亡,让他对日本人恨之入骨,追查五九档案不过是想告慰亡灵。在日本战败之后,中国人民想清算日军罪行,将凶手绳之以法,以伸张正义。但对国党来说,本国科技落后,日军细菌战的高科技试验成果并无实际作用。倒不如将用中国人的尸山血海换来的试验成果当成筹码,交换各种战略资源,准备内战,以定天下。至于战犯是否得到清算,根本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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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近年流露出的零散资料显示:美日曾达成密约,以日军细菌战的试验成果交换保留天皇地位和部分日军战犯逃脱审判。在美日同盟的掩盖下,许多真相都被强力压制,扭曲。抗战是一场正义并未得到足够伸张,缺乏足够清算的战争。即便在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之后的今天,我们依然不时会听到日本首相参拜靖国神社、否认南京大屠杀、否认731部队、慰安妇赔偿谈判、为军国主义招魂、修改反映战争历史教科书之类的新闻,让人意愤难平。我们赢得了战争,但对正义的伸张却仍在继续,一代代的程慈航们为揭示真相做出了并正做着持续不断的努力。

最后回到《昙花梦》电视剧中,当党与国的利益不再一致时,程慈航和莫采石只能维护自己所忠于的信仰。聪明绝顶,身手不凡的程慈航,遇上位高权重,老谋深算的莫采石又会碰撞出怎样激烈的火花?二人曾情同父子,将来是否会视若仇雠?且让我们拭目以待,期待今后情节的发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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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花梦(2015)

又名:新昙花梦 / Epiphyllum Dream

主演:乔振宇 安以轩 郭晓婷 巫刚 田峻丞 王品一 朱亚英 王伟  

导演:曾晓欣 编剧:陈娟 Juan Chen/杨骏 Jun Yang

昙花梦的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