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毛泽东这个名子又成了一个敏感的词语。
显然,反对与拥护者把一个历史人物抬将出来并非为了搞什么历史研究,在中国每当掀起一次思想的风潮,总是喜欢把作古的人般出来说法论证,在中国有两个人是这些人的最爱,一是孔子,二是毛泽东。

中国人最大的特点是非理性。
这是专制制度悠久的国民所具有的一种难以革除的性格特征,在这一点上很象法国人。对历史与历史人物总是呈现出奇异的对立的观点,帝国时期,人们对拿破仑的崇拜近乎狂热,复辟时期又将其称作暴君,独裁者,凶手,用他的意大利原名来称呼他。而第二帝国的建立正是出于对他的怀念,但是帝国倒台后又一次禁止他的家族出现在法国。几翻风雨,拿破仑依然是法国全盛的象征,安眠于巴黎的荣军院。
这就是民众对历史人物常有的态度。而中国人比法国人走得还远,不是肉麻的吹捧和美化他的每一个政治行为,就是用最下流的语言辱骂他,当然,在一个死去的巨人身上踢上几脚显示自己的勇气并不是什么真正的英雄,尽管这很时髦,就象是伏尔泰所说,几个苍蝇咬几口,不能羁留一匹英勇的马。
而肆意的吹捧也只能引起更多的厌倦和反感。
几天前,我看到一段某市纪念他的录象,人们在他的塑像前摆上水果和鲜花,然后跪拜。
在年轻人看来,这简直是一种荒唐的行为,但是这也证明,他是如何成功的最终将自己溶入了中国的传统之中。一般的说来,中国人不大看得起人,相信人,也很难接受新事物,但是一但接受了某种东西,并且将其本土化,那就意味着扎根后再也拔不出来了。

毛泽东作为一个20世纪伟大的历史人物,其最大的特点就是奇异的矛盾。是浪漫主义的诗人,也是冷酷的政治家,是书生也是军人,是理想主义者也是实践主义者,具有难得的平民意识也有极端的专制思想,是朴素的农民也是傲慢的王者,是叛逆也是君主,是极端的民主也有独裁风范,也就是说,他是一个人,一个复杂的人,既是中国的也是世界的,是传统的化身也是最大的反传统者,是革命的但也是保守的,这就是一个真正浓缩了和集合了历史的人物,他独自承载了一个民族的光荣,也承担了其中的罪恶,他是民意的代表也是个性的典范,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历史人物。

本剧选用了他的青年时代,乃是基于一种安全又理想的考虑。
没有人否认年轻时代的他是一个热诚的理想主义者,追求高尚的理想与浪漫的人生。他后来的许多性格特征在这个时候已经显现出来,极度自信,无所畏惧,喜欢斗争,不乏弹性,读书如命又勇于实践,以道德伦理起步,以暴力终止。作为一个理想主义者,他并不为世俗琐事所牵挂,以他的出身,即便不做个小学教师糊口也可以回家做个小地主,在那个乱世,也不算没有混下去的饭碗。但是他天生一副反骨,有中国农民特有的逆反心理,并且一生把这种乡土式的反抗实践到底,他的追求以反抗开始,他的沮丧也以反抗终。
因此他是一个天生的反叛者,反对体制者,出于对官僚体系的厌恶,是个真正的无政府主义者。在这一点上他很有托尔斯泰的风格,贵族式的叛逆。而另外一方面,他又具有一种陀斯妥耶夫斯基那种平民情怀,对下层人民充满同情,而这又与俄罗斯式的专制有密切的关联。
他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却也不是一个教条主义者,他爱书却也不信书。

他爱书胜于爱枪,最不爱的就是钱。
所以在很大程度上,他把这种对金钱的鄙视带到了后来的国家中。而在一个讲究实利的民族里可说是个义大于利的典范。在他身上有强烈的士大夫阶层那种拯救观念,但是他又是一个农民的领袖,一个酷爱水浒的人,这两下的结合就产生了一个造反的书生。
读书本来是中国知识分子近仕的途径,以传统的方式实现其治国齐家的理想,如按照常理,他也不是不可以走这条道路,不过他的反叛精神促使他走上了一条梁山好汉式的道路。革命就是反叛。
读书就是产生怀疑的第一步,他深知这一点,所以才很注意知识分子的问题。
读书就是对现实的反抗和反思,所以他才要把知识份子赶到田间地头里去改造。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当然有政治目的,但是就象他所做的很多事情那样,总是好坏掺半,他也确实抓住了中国知识阶层鄙视劳动,贪图物质的一面。而他的平民精神也注定要在田野里办大学,在劳动中学习,对他的这一举措我是赞赏的。我对学工与学农学军,完全赞同。
年轻时代的他是读书至上的,但是当他老了又把年轻人赶到田野里去。
他是极端的人。在中国不极端也做不成事情,因为中国人本性是屈从极端的人。但是他的极端中确实也有某些务实的考虑,所以我觉得他身上的农民性还是超过了书生性。
他是历史的爱好者,也创造历史,是他恢复了分裂的国家,归于一统,但是也造就了另一种分裂,因此在他身上我总是看到最中国化的东西,总是两下掺半,你很难用一个整体的评价来描述这个人,因此他代表了这个国家和他的时代。他建立了福利体系,国有工业,巩固了国防,假如没有原子弹,那么会怎样,这就是他留下的大功劳。不管那些唧唧喳喳的知识分子怎么说。
他建立的一些东西,也许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逝,但是却留下了一种属于精神层面的东西,并且将其深深扎根于土地之中,这才是他在类似上不会被遗忘的东西。作为伟大的历史人物,他知道,只有精神的力量是永恒的。


他的一生就是读书与革命。

而认识并且客观的认识他这个人就是真正的理性的认识历史和民族,什么时候对他的评价是基于一个人,就是理性胜利的时候。就写到这里,免得被删除。

恰同学少年(2007)

主演:谷智鑫 钱枫 徐亮 范近轮 练练 赵冉 钱芳 孙坚 郭菁菁  

导演:龚若飞 嘉娜·沙哈提 编剧:黄晖 Hui H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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