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黄掌柜来到烟雨绣楼找吴廉,黄掌柜忍不住同陈嬷嬷炫耀自家丝线坊的丝线,别家一根丝线最多能分出三十二股,自家能整整多出一倍,黄掌柜悄悄塞钱给陈嬷嬷让她将自家丝线送给吴廉,见钱眼开的陈嬷嬷也就应下了帮忙。
一番焦虑的等待后,等到了陈嬷嬷的好消息,吴廉交代这批丝线就交给黄掌柜负责,不过这次量大时间紧,黄掌柜满心欢喜的离开了烟雨绣楼。
回到黄记丝线坊,当即吩咐着管家芸娘十日之内必须尽快把那批丝线赶制出来,哪怕多工钱、加人手,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赶出工来。
面对着吴廉给出的聘礼,蔺如兰的父母这一次好像动摇了,可蔺朗却护着自家妹妹不愿她嫁入,宁可自己养蔺如兰一辈子也罢。屋内的争吵声引来了蔺如兰与孟宛的注意,蔺如兰呆呆的看着满地的聘礼直接发起了脾气,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会默认了,蔺如兰抓着自己哥哥蔺朗的手求他退回聘礼,却没想到蔺朗也犹豫了。那一刻,蔺如兰转身跑了出去,一个人无措的站在天桥上大哭了起来。
丁茹的父亲在家收拾着东西,丁母则一个人呆坐在床边,回想着这些日对蔺如兰的风言风语,丁母心里甚不是滋味,可丁父却已经不想在掺和这些事情了,他只想明天一早平安的离开淮州府。夜晚,丁母自己一个人找到了蔺如兰,送上了自己收拾丁茹东西时在梳妆台最里头找到的帕子,上面记录着她在烟雨绣楼时吴廉对她的所作所为,丁母不忍心眼睁睁看着蔺如兰成为第二个丁茹。
孟宛躺在床上一阵干呕,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孟宛果断收拾好自己的影响躺下故作轻松,原来是自己的母亲送来了新衣裳给孟宛,等到孟母刚关上门,孟宛又是一阵干呕,门口的孟母听着屋内的动静,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次日,蔺如兰要求二次升堂,被逼无奈的陈知府只好再次升堂。二次升堂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宁国公府夫人耳中,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姑娘确实有本事能让陈知府二次升堂,但她同样也不会允许吴廉在这个关头出任何纰漏。
孟母端着一碗药汤让孟宛喝下,称这是补身子的对身体好,着急赶时间的孟宛毫不犹豫的喝下了,换了身衣服后想要离开,可转身之际孟宛肚子一阵绞痛,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痛哭不已,嘶喊的声音传遍大街小巷。
吴廉污奸一事再一次升堂,这一次作为蔺如兰的讼师赵玉诚一同站在堂上为蔺如兰辩护,替她分辨将事实的真相说出来。陈知府质问着蔺如兰为何没有第一时间没有报官,既然当时没有报官,现在为何又突然诉诸公堂,一旁的赵玉诚听着陈知府的质问,替蔺如兰辩解,蔺如兰呈上了丁茹的帕子给陈知府,可陈知府却断定一张帕子并不能说明什么,况且死无对证。
陈知府传唤来了烟雨绣楼的陈嬷嬷与绣娘们,可陈嬷嬷却称丁茹经常偷偷溜进外院的杂间里去见孙才,下一秒孙才就被押了上来,慌慌张张的称是丁茹先勾引的自己,并且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个意外。陈知府仔细端详着帕子上的字迹,摩擦了一番后又闻了闻,断定蔺如兰伪造证物,这上面的墨迹明明就是新的,一看就不超过十二个时辰。
这一次,讼师赵玉诚也开始动摇了,蔺如兰抓起帕子闻了又闻,转头瞪着赵玉诚,这帕子一定是赵玉诚偷偷换掉了,这与昨晚给的帕子并非同一个,除了赵玉诚,没有任何人碰过这个帕子,蔺如兰彻底说不清了。一旁的绣女们也纷纷为吴廉发声,混迹在内的高程程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同意了绣娘们的说法。
蔺母与蔺父见事情不妙,连忙上前跪在陈知府面前求饶,陈知府要求蔺如兰撤回状纸方可既往不咎。高程程来到蔺如兰身旁,同样也算她放弃,就算告赢了吴廉又能如何,更重要的是那些曾经所有踏入过烟雨绣楼的绣女名声也全都完了,这件事根本没有输赢,所有人都是在维护自己的声誉,只是在用不同的方式。
底下混在人群中的黄掌柜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记忆里她见过赵玉诚出入烟雨绣楼,可为了不惹事生非,她还是离开了。醒来的孟宛匆忙的跑去,可人到了就已经看到了退堂的景象,所有一切都晚了。
结束的赵玉诚来到了烟雨绣楼,原来所有一切都是吴廉安排好的,甚至包括赵玉诚的到来也都是安排好的,吴廉给出的条件便是生意可以做到淮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