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3-06

翩翩蝴蝶—英国式迷恋:《BBC：Butterflies A Very British Obsession》

最近两年，收集和看了很多BBC的纪录片，甚至收集癖地将所有过眼的纪录片做了一个目录，实在对英国人敬佩地不得了，他们把自己的国家研究地多细啊。关于中世纪的纪录片就好几种，有专门研究书的、绘画的、动物植物人科学文化艺术设计……而且我不知道是我的偏见还是什么，我总觉得BBC的纪录片比PBS，NHK，NG都更好，有很宽的视野，文化味，拍的也极其精美，而且不像法国人那样，他们还高产。
一部纪录片，看一遍总觉得不够味，于是我开始做纪录片笔记了。第一个是《翠鸟河日记》。这是笔记之二。
意在记录，并非创造，所以文字粗疏，请多谅解。

《BBC：Butterflies A Very British Obsession》

看到这部纪录片，才蓦然觉得自己好久没有看到蝴蝶了。小的时候常常到菜地里去玩，春天阳光明媚的时候，无数蝴蝶翩翩飞舞，是多么美妙的景象啊。现在回忆起来像梦一样。最多的是一种白色粉蝶，它们最喜欢大葱的葱头，常常忽闪忽闪地停在上面小心翼翼地就可以捉住，要捉身子，免得撕破它们美丽的翅膀。还有一种豹纹蝶，最喜欢站在西瓜皮上吸西瓜皮的汁水，如果在一堆白粉蝶里看到一只黄色的蝴蝶，那可简直惊艳，我会跟着它半天，当时以为蝴蝶翅膀上的粉是跟它去了哪朵花有关，所以我就会想象这只蝴蝶经历了什么样的旅程。偶尔还有一种小小的灰色蝴蝶，翅膀上有紫色的幻化珠光，很美，也不太见到。

这部纪录片，则主要是讲英国的蝴蝶——“一种英国式的迷恋”。从维多利亚时期采集者的热情，蝴蝶舞，到如今的业余蝴蝶爱好者，蝴蝶因为全球变暖受到的机遇和危机，因为密集农业而带来的改变，并讲了护林人、一个自己采集放生蝴蝶幼虫的人、一个将花园变成蝴蝶乐园，并吸引孩子来看的人，还有以蝴蝶为主题的街头涂鸦者，以蝴蝶为刺青的人的故事。很棒的纪录片。结构也很适合作为知识为主题的纪录片的借鉴，在58分钟，讲述了这么多内容，从历史到现在到自然到科学到文化，却编辑地天衣无缝。

正如其博物学传统意义，英国对蝴蝶的热爱估计已经有几百年了。500多年前就有描述蝴蝶的著作出版，正式的研究也可以追溯到1758年著名生物学家林耐创立蝶类分类系统。资料显示：到目前为止，世界上已发现蝴蝶16800种。一个英国博物学家写道：“你问我，蝴蝶有什么用。我的回答是：蝴蝶装点了这个世界，像无数闪闪发光的珠宝一样令我们的乡村熠熠生辉”。
英国有超过50种蝴蝶，骄傲的孔雀蝶、帝王蝶、蓝蝶、精致的小白蝶、豹纹蝶和小苎麻赤硖蝶。追寻蝴蝶，它会带领你去往英国最美丽的地方。因为蝴蝶对于美丽景色的热爱，看来和我们不相上下。但维多利亚时代的人，是最认真投入的。那时Loie Fuller的蝴蝶舞在让观众惊呼。而绅士为了寻找真正的蝴蝶，投身山野，将其看做一种提升精神和道德情操的活动（这大概和当时收集鸟蛋，昆虫标本差不多的原因）。
最有影响力的蝴蝶收集者是Lord Rothschild，他坐着他的斑马马车，常常拜访白金汉宫，他的手下散步世界各处，收集各种蝴蝶。他的收藏帮助了建立伦敦自然博物馆。
100年后，这些狂热的蝴蝶采集者大多被遗忘了，也不再提倡捕蝶，但是对蝴蝶的热爱仍有人继承了下来，Matthew Oates就是英国最优秀的蝴蝶专家之一。他和Neil Humle常常在乡村寻找各种蝴蝶。英国有很大一批业余爱好者在到处追踪蝴蝶，但是他们发现，3/4的蝴蝶在大量减少。片中有一个他俩用臭烘烘的东西吸引蝴蝶并比赛的段子，蝴蝶需要矿物盐来保持活跃，吸引雌性。
每种蝴蝶喜欢的植物不同，因为密集农业的发展，很多植物消失了，蝴蝶也便消失了。
片中关于护林员的那一段很美，护林员的小屋有19世纪森林居民的感觉，他和他的大黑狗，还有那些人造鸟巢，他说他们试着保护一块可持续发展的林地，不是为了木材，而是为了林中提供给各种动物，也给树林里的蝴蝶提供了许多的食物和资源。为了建立树木栖息地，他要做的不仅仅是让树木生长，也要剪枝，不然他们过度生长，树林中变得阴暗，蝴蝶需要的植物便会死去，蝴蝶也便消亡。所以修建，也是让更多动物可以更好生存的一种方式。
片中描述春天到来那一段，音乐配的很好，有20年代电影配乐的感觉，衬着树叶的生长，生机勃勃，看着蝴蝶茧上的冰雪融化。栖息地不仅仅是在一栋楼拔地而起，或者篱笆竖起来，他们也消失于忽视之中。西斯贝母蝴蝶以“樵夫的朋友”而闻名，他们喜欢在砍掉树的林地里聚集，这些地方适宜它们的食物，牛小麦的生长。它们差点灭绝，现在却又繁盛起来。多亏于肯特Blean Wood的护林人坚持传统的树木管理方法。
蝴蝶的敏感性使得他们在追踪气候的变化上异常重要。全球变暖正是一些喜欢阳光的蝴蝶需要的，黄钩蛱蝶（comma）和冬青小灰蝶（holly blue）都想北迁移了。但是寻找英国的蝴蝶和气候变化的关系，可能走得很远——摩洛哥——小苎麻赤硖蝶迁移到哪里。一只蝴蝶可以飞行2500公里，从摩洛哥一直到英国。对于幼虫不挑食的蝴蝶来说，全球变暖提供了更好的机会，它可以去更北边觅食，但是对于其他一些蝴蝶来说，这可能是灾难。在苏格兰高地的蝴蝶，它们可能是毛最厚的，它们很少飞，而是爬着寻找自己的植物，它们表现了蝴蝶在气候变化中多脆弱。它们在这里为了一种英国高地的特殊植物，随着气候变暖，它们被迫越爬越高。
农田是解决办法之一，农田可以成为蝴蝶的栖息地。大蓝蝶（大斑霾灰蝶）让蚂蚁养育它的幼虫，大蓝蝶的幼虫模仿蚂蚁幼虫的味道，让蚂蚁抚养自己，然后吃掉蚂蚁的幼虫。蚂蚁对于这种蝴蝶很重要，如果没有羊吃草，就没有蚂蚁，没有蚂蚁，就没有大蓝蝶。英国政府正鼓励农民重新恢复农田，以及野生动物的生活空间。能够让蝴蝶自由飞翔的，是那种有大片花海，大片田埂空隙的老式农田，那种充满野趣的农田。但是只有这些农田绿洲连续起来，不然困在一小块田地上的蝴蝶就有灭绝危险。这就是英国的蝴蝶保护组织，在打造一条贯穿英国适合蝴蝶栖息的走廊。但是有人等不及了。Martin White背着包自己去捕捉蝴蝶回来，在温室繁殖，然后找地方放飞。
Clive Farrell将他的后花园打造成蝴蝶栖息地。他带孩子们来这里寻找蝴蝶。“我们可以进去吗”“你要问看门人的允许”（英格丽兰最古老的地精）“我们可以进去吗”（小孩清脆的声音）。还做了一条龙的造型。孩子们高兴地喊着“我是屠龙勇士”。
这个地方将激起下一代对蝴蝶的热爱。
不仅仅是保护良好的地方，可以为蝴蝶提供家园，有一些荒芜的地方，保护着一些最宝贵的蝴蝶。
结尾是一个以蝴蝶为主题的大会，欧洲最大的街道庆典。人们都扮作蝴蝶，在身上装上巨大的彩色翅膀，跳跃、欢笑、舞蹈。无数张美丽的脸孔，魅力四射。片中说“蝴蝶告诉我们：美可以从最简单的事物中被发现，一切皆有可能”，“色彩斑斓的英国牧场，开满花的农田，蝴蝶在阳光下起舞，这是英国，一个我们的传统被记录的地方”。“蝴蝶让我们微笑，生活已经很辛苦，需要这些美好”。去发现你对蝴蝶的热爱吧，并感谢这些人的热情、努力，甚至他们的怪癖，因为如果没有他们，英国可能是个更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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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这个纪录片，查资料的时候，我发现，四川蝴蝶资源很丰富，英国号称自己超过50种，但是四川有607种——当然珍稀的不少，那么常见的至少也几十上百种吧。
这从古诗可见一斑：李商隐《锦瑟》中“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李白的“八月蝴蝶黄，双飞西园草”，杜甫的“穿花蛱蝶深深见”，谢逸《蝴蝶》中“狂随柳絮有时见，舞入梨花何处寻”等已成千古名句。

　四川特殊的地理环境，造就了许多珍稀奇特的蝴蝶种类，我省因此被国际专家视为世界研究蝴蝶最有价值的地区之一。川西山区的褐凤蝶与喙凤蝶属蝴蝶，是国际知名的保护种类，而产于峨眉山、青城山等地的宽尾凤蝶，则是全世界绝无仅有的、尾突中拥有两条翅脉的蝴蝶。还有川西高原最具代表性的绢蝶，其亚种（种以下的分类单位）间的变化，多得令专家惊叹。四川西部海拔3500至5000余公尺的高寒山区，栖息着这类奇特的蝴蝶。它们的翅膀呈现像丝绸一样的白色，看上去如同是用半透明的薄绢制成，在淡白底色上往往缀饰着朱红或深蓝色的圆斑，既显得淡雅又衬托出华贵，其奇特的体形，也成为这一区域蝴蝶中独特的代表。
还有一个外国人来勘察过：1892年至1894年间，美国著名的蝴蝶专家李奇（J．H．Leech）率领一支考察队顺长江而上，一直到达了四川西部的康定地区，他们采集到了大批四川的蝴蝶种类，在他日后出版的《中国、日本、朝鲜的蝴蝶》一书中，记录了近600种中国的种类，其中大部分来自四川。中国蝴蝶的面貌初次为世界所知，就是从四川开始。可惜的是，在此之后的近百年间，由于社会历史的原因，除了一些零星的调查外，这块蝶类资源丰富的宝地，几乎被人们所遗忘了。相关的报道只散见于西方各国的报刊、杂志。在世界眼中，四川那些崇山峻岭中的蝴蝶，是一个神秘而遥远的梦。
从1996年开始，成都大熊猫繁育研究基地的蝴蝶专家赵力与国立台湾博物馆合作，主持编写了一部系统介绍中国蝶类的大型综合式图鉴——《中国鳞翅目——中国蝴蝶》。该书由国立台湾博物馆分册出版，是目前世界上收录中国蝴蝶种类最齐全的专著。其中关于四川省蝴蝶的介绍，达670页，照片2600余幅，在我国首次廓清了四川省蝴蝶的全貌。根据该书统计，四川省蝴蝶达607种，几乎相当于整个欧洲大陆的蝴蝶总种数，是日本全国蝴蝶种数的三倍，比号称“蝴蝶王国”的我国台湾省还多出200余种。
四川蝴蝶的分布，主要在西部山地。据赵力十余年调查，四川西部山地拥有512种蝴蝶，有不少是川西独有，并闻名于世界的著名观赏蝴蝶，如青城山等地的青城箭环蝶，以及同样生活于川西山区却被日本作为“国蝶”的大紫蛱蝶，著名拟态蝶种——枯叶蝶，以及川西盛产的观赏种鱼纹环蝶、华丽翠凤蝶等，都是自然界赋予川西特有的蝴蝶观光资源。
以前曾经看资料，知道台湾帝王蝶满出名的，现在才发现四川比台湾蝴蝶还多。据台湾对外贸易发展协会资料统计，台湾的蝴蝶品种是396种，而全省共有蝴蝶博物馆27家。每年台湾地区蝴蝶旅游创产值上亿美元，年出售蝴蝶旅游纪念品4412．54万美元。由于蝴蝶资源开发宣传深入人心，台湾省近期开展的“再造蝴蝶王国”运动，得到了10万个家庭的报名参与。
现在很想知道，四川哪里可以看蝴蝶，我也不想看那么珍稀的蝴蝶，只是希望看到比较多的蝴蝶在阳光下翩飞的感觉。什么时候去采访一下这位蝴蝶专家赵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