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人物细节刻画得很认真的作品,一方面得益于编剧导演的创作,另一方面得益于全体演员演技比较靠谱。
慕灼华与刘衍:
慕灼华对定王的好感是始于好奇的,所以她才经常把那句“好看的后脑勺”挂在嘴边,所以她会轻而易举的说出“我爱慕王爷”“我是你的人”“我可以帮你生女儿”,虽然她这些所谓的表白并不可信,没有人,也包括她自己都不信这些鬼话,但这些暧昧不清的话语里其实也暗示了一点,就是她对刘衍并不抵触。
有些话说着说着,不辨真假,竟然把自己也都说信了。定王的不举是哪来的?就是在慕灼华生定王气的时候,道听途说听到的。其实当时的她未必真的全信,但随着她与定王的一次次拉扯与交锋,她讨厌定王对她的怀疑与试探,又忘不了他好看的后脑勺,所以她总是潜意识地把定王想得残缺一些,以此来隔离自己对他在情感上的联系。
刘衍对慕灼华的好感也始于好奇,不同于其他女子对他的追捧与矜持,慕灼华对他说的话里尽是大胆与忽悠,刘衍一下子找到了执棋过招的对手,所以他才没有揭穿,而是不动声色地与其过招。在一次次的针锋相对中,定王看到了慕灼华的博学,看到了她逆流而上的抗争,也看到了她胆大心细的挑战,在不知不觉中,他开始沦陷。
在这场爱中,谁先动了情?我认为那个先动情的人是刘衍,虽然先主动靠近的人是慕灼华。
在这两个人初期的交集中,靠近刘衍会让慕灼华得到满足,刘衍的身份地位确实也是慕灼华纵横官场的一层保障。慕灼华对刘衍的讨好,半真半假,有出于情分上的关心,也有讨好上司的投资。
刘衍这边的行为轨迹则出现了明显的改变,虽然以惜才与照顾为由,当他帮慕灼华抹平了身份伪装,故意推掉了刘琛的请求而把玉佩转赠给慕灼华,当他救她脱离太后的责难,还安排她住在府里,引导她进入北凉接待团,他对慕灼华的帮助里多了一份轨迹外的繁琐。慕灼华的很多话都会引发刘衍的停顿或沉默,这是真正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所以刘衍才会感慨“如果我不是定王,你对我会不会少一些伪装”“我有时候也肤浅”。刘衍渴望接触到最为真实的慕灼华,其实是因为他想得到她的信任,而且是非利益相关的信任。
爱情总是会不断推进的。当慕灼华发现刘衍闯了她的春梦,当慕灼华意识到刘衍会乱她的心绪,当她为了保持沉静而刻意避开刘衍时,这段爱情真正开始双向生根、发芽。
嘉柔公主&沈惊鸿:
沈惊鸿绝对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简单,一个温润公子在投壶的瞬间眼底闪过的狠厉,暗示出他是一个可以为达目标而疯狂的狠角色。
定王骑马送慕灼华赶至考场门口的时候,看着慕灼华从定王的马背上下来,沈惊鸿当时的神情并不是那么和善的。直到后来慕灼华向定王提到治疗不举的事,定王一怒之下拂袖而去,沈惊鸿的神色才缓和了许多。我认为他在考场门口主动与慕灼华客套问候,旨在探查慕灼华的虚实,他想知道定王是否是慕灼华的靠山,也想了解慕灼华期望的科举名次。沈惊鸿需要稳稳地拿到状元,因为这样才能配得上柔嘉公主的身份。沈惊鸿必然是一个会为柔嘉公主而疯狂的人,而且是一个可以以自己为献祭而追逐柔嘉公主的疯子。
柔嘉公主也不是温柔娴雅、人畜无害,她选择突然回京,突然出现在皇室成员与民同乐的节日现场,这个登场时机的卡点,必然是有所企图,很可能在为自己暗暗造势。柔嘉公主对沈惊鸿的评价是最接近真相的,也与外界的评价有明显不同。她明知道沈惊鸿对自己的迷恋,却不推进又不拒绝,她就是要这种若即若离的距离感,这样才能为她所用,又不至于脱缰癫狂。
柔嘉公主一直伪装得很好,直到她与慕灼华醉酒,吐露出的那句对太后的评价,虽然及时地被她的侍女打断并掩盖。不知这是酒后真言,还是她的刻意为之。
皇城中的人,大家都带着面具生活。或许只有当真心相印之时,我们才能看到彼此最真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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