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09-01

灼灼风流:大女主的塌房宿命


大女主的塌房宿命

定义:大女主之大,大在主体性,而非以多少男人恋慕为KPI。

所谓主体性,是承担动词的主语,是施动者而非被动者;

是以自我为中心权衡利弊的核算主体;

是承担整体故事的动力,是主动推进故事发展的;

是能为行动提供合理逻辑,为自身行为背书的;

是有缺陷但能被受众理解并引起共鸣的;

“有男人要”不会成为评价她的标准;

总而言之,是“她”的故事,她可以坏,但不会是别人的配角、陪衬和帮手。

但古偶的大女主基本都塌房了。(如果没有塌房的,大家可以在评论区留下剧名。)按照塌房前后,可以这样分类:

一、塌在改编

从小说到电视剧的改编过程中,大女主就被削弱很多。比如《有匪》本来是周翡独担,谢允的戏份很少,除了闪现片刻就全程躺平,全书也围绕周翡的成长历程展开。在审美效果上非常舒适:避免了性缘关系对女主建立社会连接的干扰,每一次合作都是女主用自己的智慧和担当去达成,每一个风险也都是女主靠自己的能力和影响力去对抗。从而,女主打碎了性缘关系带来的无端内耗,一直向前冲,并在一路上结成了各种不同的关系连接。但改编为电视剧后,因为强行给谢允加戏,性缘关系的介入把好不容易挣脱出来的女主重新投入无谓的纠结之中。还有不少讲女性故事的小说,在影视化的过程中削减女主故事,把叙事的主体改为男性。

二、塌在主体殖民化

本来是讲述女主的故事,但讲着讲着就变成男主的故事了。这一类太常见了,比如《长风渡》中,女主经商、筹粮本有大量叙事,但在故事里都消失了。女主的主线任务消失,而成为男性任务的辅助角色。女主本有自己的成长线,结果变成男主一路陪伴、促进女主成长,提供各种精神疗愈和行动支持。女性的故事在中途被更换为男性的故事。女性主体看似犹存,实际上已经被殖民化,成为男性故事的代言人。

三、塌在性缘关系取代社会关系

爱情作为性缘关系并非对女性有利,却成为女性在文艺作品中的劳役。不管怎样的女性,都必须臣服于性缘关系中。但这种关系带来的后果却是吞噬女性的社会生存、发展空间,并引导女性进入婚姻制度,身上所有的光辉都来自男性赋予,而失去了自己的光。甜宠剧更是以获得多少男人的爱,以及获得男人多少爱作为衡量女性价值的标准,在雌竞中折损自身主体性。比如《长相思》中小夭找回大王姬身份之后,反倒另观众感到各种不适。因为她身边虽然有众男环绕,但失去了自己的社会性发展,她成为了一个宠物、工具,而不再是有目标有任务的独立个体。而观众都发现,若小夭称帝几乎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而她却深陷泥淖寸步不前,缠绕在她身上的枷锁无一不来自性缘关系。

四、塌在因性缘关系失去了自己的叙事权

《灼灼风流》进入到中部后,女主的故事变得少而又又少,男主开始掌握叙事权。之前女主有清晰的目标,有明确的谋划,也有算盘叮当响的利用,让自己从原生家庭中挣脱出来,并在朝堂上获得一席之地。但此后她就开始摸鱼,不再有自己的故事。叙事主体从女主变成了男主,是讲述男主的故事,而女主只是辅助者,提供各种价值,而不是独立核算、主动出击的个体。在一次次甜宠、争宠的过程中,女性的主体逐渐消融,也不再有独属于她的声音。她的故事和歌声都被偷走了。与之相似的是《星汉灿烂》,程少商在故事的后半部分几乎成为附属品,成为男主决策的筹码。她本可以利用自己的天赋、能力和地位,为国家的经济发展作出重要贡献,但这部分的叙事完全消失。当女主丢失了自己的故事,她就成了空心人,故事也失去了灼人的魅力。

目前《灼灼风流》只看到第26集,公主黑化引来赞叹。一个没有恋爱脑的女人是多么有魅力,她可以利用性缘关系,却不会耽于性缘关系。她梦想着称帝,作为观众除了支持还是支持。作者说本来是安排公主称帝的,但被审核系统拒绝。

如果在故事里呈现一种想象:女性摆脱性缘关系带来的内耗,女性能权力登顶称帝,女性不再以男性为唯一救赎,女性不再为得到男人宠幸而陷入雌竞,女性不再为爱放弃自己的目标,女性始终牢牢把握自身主体性不允许自己消失……那么就能在观众心里种下一个可能性,开辟新的想象空间。


灼灼风流(2023)

又名:曾风流 / 女人不好好读书是要嫁人的

主演:景甜 冯绍峰 王丽坤 周翊然 徐海乔 

导演:温德光 

灼灼风流的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