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该是什么样子?好丈夫,好父亲;家庭的收入来源;男子汉,有难处不声张,有泪不轻弹;够朋友,够义气。。。。。

步入中年的尤哈失业了,他依然每天凌晨5点就起床,出门,赶去上班的样子,在外面四处游荡,希望能够找到一份工作。他不懂电脑,并无所长,两个多月了仍一无所获,贴出装修工的小广告也无人问津。他有个朋友,欧利。他们似乎是很亲近的朋友,甚至尤哈贴的小广告上留的都是欧利的手机号码,看似很和谐,除了一件事,尤哈和卡雅的三个孩子中,二儿子是欧利和卡雅生的。大家心知肚明,勉力维持着和谐。

卡雅,尤哈的女人。她不工作,在家照顾三个孩子。这样的女人令我费解,她似乎从来没有快乐过,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快乐;眼神里充满的是愤恨,嘲弄和自暴自弃;她说话从来都是怒冲冲的,开口总是责怪自己的男人没本事,没钱;要么就是要钱,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要关心一下男人的想法和处境。这个女人被生活狠狠的教训着,被时光磨坏了。

终于,一个女人打电话来,说要装修房子。尤哈赶去,测量,谈一些装修的建议。女人换上了宽松的睡袍,倒上一杯酒:300块,光着身子帮我梳头?尤哈理所应当的顺从了。尤哈进入了这个行当,似乎没有经过太多的心理斗争,很顺理成章的就这样了。也许,对他来说并不是道德层面的事情,他只是太需要钱了,这是生存层面的事情,物质决定意识。尤哈有着中年男子成熟的外表,不错的身材和耿直的气质,卖相还颇为不错的。他首先想到了曾经梳头的女人,主动去找了她,老主顾很照顾生意,这次的工作内容是口技,女人的一阵喘息之后,尤哈狠狠的坐在车里漱口。

与时俱进是人类基本的本能,尤哈置办了西装和性爱百宝箱,用假名字在网上注册了邮箱,发布了职业广告,和欧利商定了合作的细节——他需要欧利的帮助,他不想让卡雅知道他的生意。

生意开始了,第一笔生意尤哈很不熟练,为了摘掉一直不曾摘下的结婚戒指还弄伤了手指,不过,开始了就是开始了。第二笔生意,是个智障的十九岁女孩,她的家人为她订的服务,女孩子只喜欢坐在浴缸里用刷子敲尤哈的脑袋感兴趣。男人沉默着,不做声。他无所谓自己的喜好,只想做好这些生意,挣钱养家。在难得的空闲时间里,尤哈都陪在孩子们身边,给他们讲故事。生活似乎慢慢好起来,不再那么窘迫,不过,似乎并非完全如此。

生意并不香艳,有试图取悦丈夫的女性来寻求帮助,尤哈便拿一根假阳具教她吹萧;有一群疯癫癫的女人们为怀孕的朋友寻开心,叫尤哈来跳脱衣舞,尤哈边跳边脱,从桌子上翻下来,摔破了头,一身的血;还有带些变态的女子,边做爱边施虐,还拒绝付钱,尤哈打了她,拿走了钱,挣破了伤口,流了一身的血,昏倒在路上。

朋友其实靠不住。卡雅知道了尤哈失去工作的事,欧利也并没有尽到朋友的本分,帮尤哈遮掩过去。他看到养在别人家里的自己的儿子,看到曾经和自己欢爱过的女人,他选择了背叛。尤哈很小心的装作自己在做装修工的活计,编出各种谎言,终究还是被戳穿了。

“全是些老太婆,哭着埋怨老公,或是抱怨好几年没被人碰,我就摸她们的背,按摩他们的脚。最糟的情况就吞颗药闭上眼。”

“然后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是为了你。我可不觉得爽,一点都不觉得爽。做这个很好赚,我乐得收手,可是家里怎么办?除非你跟我换。总不能两个人都在家里吃药。”

这样的谈话之后,卡雅沉默了,尤哈的生意还在继续,他似乎更加沉默,也不再那么有耐心了。欧利却有着自己的打算,他约好了卡雅,带着孩子私奔了。尤哈不能自己,当着客人的面,失声哭了。那是一个男人压抑已久,忽然发现生活已全无意义时绝望的眼泪。同一时刻,卡雅坐在车里歇斯底里的哭号,她的生活一团糟,没有意义,没有快乐,没有付出爱,也没有得到爱,彻底的空洞,仅仅是在维持一个活着的状态。

半夜,卡雅回到家里,发现尤哈裸身躺在沙发上,吞了一瓶药。卡雅用铁锤狠狠敲碎了昏迷中男人的脚踝。抢救是成功的,只是,尤哈的脚踝需要好几个月才能恢复了。生活似乎又回来了,虽然其中有着太多的变故,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看卡雅面无表情的落下铁锤,心下不由一紧;直到看到放在苏醒过来的尤哈额头上的卡雅的手。复活的,不仅仅是自杀的尤哈,更主要的是卡雅。卡雅,从她的麻木中,从干涸的情感和爱中,复活了。她的生活中,将不再是空洞的,而应该是加了责任和担当的。那一锤,明显的是说:告别过去吧,这几个月老娘养你。

复活的,也许还有他们之间的亲情,或是爱。

活着不易,各有各的不易。相爱不易,相处更是不易。北欧人的表达方式,沉默,简单,直白到让人促不及防,迎面一头撞上了生活的真实和残酷,如同碎掉了糖衣的药丸。

职业男人Miehen työ(2007)

又名:一个人的工作 / 大丈夫下海 / A Man's Work

上映日期:2007-02-23片长:97分钟

主演:汤米·柯贝拉 Maria Heiskanen 亚尼·沃拉宁 

导演:Aleksi Salmenperä 编剧:Aleksi Salmenper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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