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安雅来演这个角色是对的,林晓月这个人物确实需要一种镜中花、水中月的味道,倒不是说安雅不食人间烟火,而是一种“距离感”恰好与回忆中的人物的遥远感相重合,别有一番风味!另外,安雅的中年晓月演的也不赖哦,很难想象,一个美籍台湾年轻演员可以诠释这么多内心戏!
张光北不必说了,从里到外完全就是这个人物嘛!加之属于老戏咔的他在内心戏上的游刃有余、收放自如,可以说就是张光北一个人的魅力扛着、加上安雅在回忆和现实闪回中穿插的美丽支撑了这一部电影.
其余N位美女,小秘、小护士、复仇女……唉,美则美矣,可导演,要我怎么说呢,你以为是在拍偶像剧吗!?套用您电影海报上那句雷人的宣传语就是——女人越多,越恐怖!
原作者号称内地恐怖小说第一人其实并不过分,但这一点也并非说明故事有多恐怖,(简直废话,不恐怖还叫恐怖小说第一人?),我的意思是,在内地把恐怖小说写的有血有肉丰满如此的实属少见!所以对原作者还是要赞一个!
可惜导演的镜头语言不够美,特别是回忆部分,何必如此写实一大片绿草绿树绿水连知青服装都是新崭崭的绿啊!!(多句嘴,十八九岁的张光北让人实在不敢恭维呀!为什么不能找一个美美的少年来演呢?)再加上内地审片或说未分级制度,使得原本可以更精彩的恐怖全不见了!可惜!
如果能采用一点我的上述建议,再搭配上以下这些画外音,电影将会是另一个层次:
“三十年过去了,原先那些梦,也仅仅是梦而已.
“那些青春往事,就像盛开在暗处的花,是不是你忘了它的美,也就闻不见它的芬芳.
……
................M.姬《那些花儿》节选.............
我没有经历过知青年代,但从小在心里却有深深的知青情结,每当提及,一股莫名的强烈的感慨便油然而生.
我常在想,对于他们,究竟是被那片土地背叛了,还是他们抛弃了那里?那曾经决绝无情的离去,那痛心疾首的散落、消逝,是他们对青春磨难的报复,还是此生永远无法偿还清的一笔债?
三十多年前,来自成都、北京、上海的七千余名年轻人,满满挤了十几辆解放车,浩浩荡荡颠簸一路,抵达军垦二师汇合.年轻的男孩女孩们,单纯地以为即将到来的生活真的像宣传中那样:苏联的集体农庄、开着拖拉机迎接太阳、舞起镰刀喜洋洋丰收……
谁知一到坝子,一眼望不到边的全是芦苇荡、沼泽地,浅处没膝、深处没腰,越往里走,越是密不透风,亚热带雨林的烈日下,一脚陷进深深的淤泥,翻起热腾腾的汽泡。这些城里的孩子,一面割着芦苇,一面小心提防和忍受野蜂、蚊子、毒虫、水蛇,那些清晰可见蛇行而来的蚂蟥,黑黄条纹相间、两头尖尖、七八寸长,稍不留心被粘上,忍痛使劲拉,拉得尺多长,‘嗒’一声弹缩成个花肉丸,忙扔不叠。有人手脚被锋利的芦苇切口割伤,有人被瘴气潭泡得下肢发白浮肿或昏厥晕倒,时不时,有人突然双手高举,缓缓下沉,一会儿便只剩头顶部位,几根芦杆拼命伸过去,使劲才能将他拉出来……
这些芦苇荡世世代代生长于沼泽地,之所以傣家人祖祖辈辈都不去开垦,是因为水利、稻作经验让他们知道,这儿土质不好,开垦出来也是一片无用之地。然而,一群城里来的孩子却拚了命地折腾,这是当时坝子土著民们所无法理解的,听说他们受到中央的某种叫“大跃进”的指示。
终于残酷劳作了半年之久,芦苇荡仍旧还给了芦苇荡,大伙儿的辛苦都白费了。随后,他们开始转战原始森林,开山辟林,漫山遍野地种上橡胶树……
十年后,这群孩子长成了青年,坝子的亚热带暴风雨嘎然而止,他们拿锄提刀,静坐农场场部——罢工、绝食。为他们献给边疆、苦苦磨难了十年的青春岁月。
请愿的电报飞向中南海,首都第一次重视起坝子,第一次不敢轻意挂断电话。那是公元一九七九,一个让中央首长落泪、让调查组干部领导大开眼界的日子:上千名知青,黑压压一大片,像翻滚的乌云,以最高贵的双膝,齐刷刷地跪在地上,英雄般奄奄一息。
这开创了中国知青运动史上最悲壮最苦难最揪心的一幕,年轻人们以绝食向苍天仰望,向生命极限挑战。
同年三月,中央一纸文件终于让他们得以名正言顺地离开。
这场历时十年的青春浩劫,在坝子敲响了第一声终结讯号,随之,知青大返城风潮迅速冲击全国各大垦区,直至当年夏末达到高潮,至此,造就整整一代人的上山下乡运动彻底宣告结束。
可是,整整一代人的青春故事,尽管曾那样鲜活地发生在这片土地上,许许多多细节,却总被人有意无意地淡忘或忽略。只有那漫山遍野的胶林农垦昭示着,那是一群知识青年用青春、鲜血、甚至生命换来的,那一段苦难青春岁月,是整整一代人的辛酸血泪,是整个时代的悲欢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