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影院,毫不意外地发现:有三五成群来看的男士、有浓情蜜意的情侣,却极少有像我这样自己一个人跑来看的女生。
这是一部很容易被海报和中文翻译名耽误的好电影。
看到海报和预告片里有巨石强森出镜,应该会有不少人把故事内容和肌肉男、热血打斗绑定,也因此,很多可爱的女性早就把它划分为“不会自己去看”的类型。可是,我想为它正正名,这真是一部难能可贵的好电影,而且它不仅非常适合女性观看,还适合全家一起观看。

一、真实不做作,让所有的成长和暖心循序渐进,自然而然
电影开场就以一句“真实故事(A true story)”概括。相较于一般电影的“基于真实故事改编(Based on a true story)”,这部电影连“改编”二字都懒得加,因为它就是真的。
整部电影讲述了英国女选手Paige(佩奇)从涉足摔跤圈到获得美国WWE(世界摔跤娱乐)女子冠军的历程。电影敢如此有信心地宣称自己“真实”,离不开电影对真实故事的钻研和对细节还原的较真。
电影最后有一个彩蛋,里面有这部电影所涉及人物的录影(包括Paige一家、她哥哥的摔跤学生等)。观众会惊讶地发现:这些人物的穿着打扮和电影里的一模一样,甚至说过一样的话。换句话说:为了呈现一个真实的故事,电影采用了同样的造型还原故事人物(包括扮演女主角的Florence Pugh满头的黑发和下唇环,以至于我一开始完全无法把这个酷酷的女生和“小妇人(2019)”的女主联系在一起;还有女主角妈妈满头的红发、其胖胖的爸爸;而Paige的哥哥也真的教会了一个盲人孩子摔跤,并参加了比赛)。
“真实”这个词在整部电影里贯穿始终,这不仅仅体现在造型上,更体现在故事的起承转合里。
整个故事里没有一个完全幸运的角色:虽然这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但爸爸妈妈年轻时有入狱或吸毒的经历,多少都让人觉得“这一家就是非主流”;兄妹两人受家庭氛围影响踏足摔跤界,梦想成为WWE冠军的哥哥连NXT都未能入选(美方培养摔跤手的组织),只能和家人、孩子、学生们和当地的摔跤手们待在一起;“幸运的”妹妹虽然入选NXT,却因为训练中的困难与孤独想要放弃……哥哥羡慕妹妹,而妹妹需要哥哥;哥哥憎恨自己的人生只有平凡,而妹妹却无法承受幸运的馈赠……这一切经历和情绪转折,正因为故事的真实,显得自然而然、毫不造作。
整个故事没有刻意想要塑造一个英雄,也没有刻意想要赢得观众的眼泪或笑容,但这些元素简简单单地汇集在同一个故事里。不管是故事行进的节奏,还是故事情节的起伏,都能让人自然而然地代入其中。观看的时候,所有的细节都有可能触发观众的某一段自身经历和体悟,使得随之而来的感动都如此真实。
可以说,除了整部电影是演员演绎和导演拍摄共同作用的产物之外,其他部分都堪比一部纪录片。也正是这种真实的感动,使得许多一开始对电影并不抱有太多期待的观众,看到最后女主夺冠时,跟着一起欢呼鼓掌,仿佛这一个女子的胜利、这一个家庭的快乐,也属于观看的每一个人。

二、打破固有的“美丑”疆界,让人从新的角度喜欢上人物、演员和自己
其实,这部电影的海报也好、人物也好,都达不到不少人固有的传统审美。说是审美也好,但换个角度来说,对美和丑一成不变的定义,这本身难道不是一种成见吗?
因为海报上的肌肉形象,不少观众或许会与一部好电影失之交臂。这也是故事里造成女主痛苦的很大一个原因:
她的家庭虽然充满欢笑与爱,但摔跤表演这个职业并不算正经,父母过往的经历也让人诟病;明明是一个外形酷炫的女孩,只是因为她和普通女孩金发、花裙子、长丝袜的打扮不同,所以派传单的时候都会被人叫做“怪胎(Freak)”;到了美国参加摔跤训练,第一次登台的时候,因为自己不像别的女选手那样拥有魔鬼身材,也被当众嘲笑……
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她也好、她的家庭也好,看起来并不“入流”。对她嗤之以鼻的人,根本没有耐心听她一句话,更没有空闲给她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采用这样标签式的眼光看人,本质上是一种“出于经验主义的便利”。也因为如此,那些被成见列为“非主流”的人会感到痛苦。但与此同时,难道那些对他人报以成见的人,就不会再次偶遇另一种成见吗?
这部电影有一段很真实却很有趣的呈现,即那些外形美貌的参赛女子心里也很苦:不符合主流审美的人不会被多看一眼,可非常符合主流审美的人,她们也容易被误认为是花架子。用电影里的话说,就是只有胸和屁股。中文也有一句话,叫胸大无脑。可是,故事里有一位曾经做过模特、跳过舞的参赛美女,其实是一个四岁孩子的妈妈。她给自己延长了训练时间,就是为了出人头地,能给自己的孩子更好的生活。
美丑的成见中,几乎所有人都在被伤害。就像如果不是这部电影,Florence Pugh的爆发力不会被看见,巨石强森的温柔和幽默也有可能被他的肱二头肌掩盖一样。
我想,不管是萝严肃吐槽“你怎么那么好看”的初衷,还是当初王菊大火,其骨子里都是这个时代背景下,越来越多的大多数站出来说:我们不要固有的美丑之别,我们需要看到,每一种美都有它的特别之处,而每一个个体,也都可以成为最美的自己!

三、梦想是把双刃剑,所以生活才需要感恩和体谅
电影里还有一个重要的桥段:女主从NXT回家过圣诞节,为了家里的摔跤表演,和哥哥“打了一架”,一架打完,两人才意识到彼此的不痛快。一边是失去梦想的酸楚,一边是追逐梦想的痛苦,同一个梦想,两种答案,却没有一种让他们快乐。
最后,两人通过一段争吵获得内心的释然。其中,妹妹对哥哥说的两段话,或许适用于所有和“梦想”纠缠不休的人们:
那是你的梦想,你没有被选上,既不是我的错,也不是你的。……但是你眼前的事情难道就没有意义和幸福可言吗?你有一个刚出生的可爱孩子、你有爱你的女友(妻子)、你有一群需要你教摔跤的孩子(其中主要是被社会边缘化的孩子),你甚至在教一个盲人孩子摔跤,那在别人眼里,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
(女主被哥哥训斥,为什么要当逃兵,最后意识到再苦都要坚持)因为这是我的梦想。
曾经有个很出名的故事,说一个奶奶在路边哭,别人问为什么,她说:天晴,卖伞的女儿生意不好;天雨,卖鞋的女儿生意不好。路人就劝她:天晴,卖鞋的女儿生意兴旺;天雨,卖伞的女儿生意兴旺。奶奶自此转忧为喜。
或许,梦想就是这样一把双刃剑——得不得到都痛苦。正因为没有人能得到幸福的全部,所以幸福,只是来自于那份“接受当下、感恩所得”的选择。
日本有一位七十多岁的坂井顺子奶奶说,“心态”是一种神奇的东西,不论生活多么琐碎,只要心态积极,就会越活越积极。此句与君共勉,祝我们都能感恩所有,活在当下。

为家而战Fighting with My Family(2019)

又名:与家人并肩作战 / 我和我的摔角家庭(台)

上映日期:2020-01-10(中国大陆) / 2019-01-28(圣丹斯电影节) / 2019-02-22(美国)片长:108分钟

主演:道恩·强森 弗洛伦丝·皮尤 杰克·劳登 琳娜·海蒂 文斯·沃 

导演:斯戴芬·莫昌特 编剧:斯戴芬·莫昌特 Stephen Merch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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