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一篇微信公众号上面写过一篇关于“红”的文章,中心主题还在有些抨击导演的这种风格和路子,全中国的导演都在求新求变,市场化浪潮都是一浪高过一浪,只有章明导演还在这里原地踏步,似乎不是很符合自己目前的口味。
近几天突然奇怪的是,因为李沧东的《燃烧》,我莫名想起这部电影。一个消失的女人,还有城镇化,以及反复看村上春树的小说《烧仓房》。我奇怪这种三角的关系和这种内心隐藏的诗意在于哪里?《燃烧》是今年韩国的电影,主题在于阶级、内心的神秘性、隐藏的愤怒(当然别的网友有其他主题都可,因为它本身就暧昧不明)。
实际上,《烧仓房》的小说就是三个人的故事,“他“来之前,我与“她”有着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她”消失之后,我开始找寻一点点生活存在意义,我奋力去找寻,结果一无所获。“他”也不见了,我也不知道。
实际上是一个不存在故事。
《燃烧》不同的是,三十年前的日本小说的本土化一职,社会化的属性、阶级对立、茫然、隐秘的欲望、还有突兀的一种谋杀。最后好似有点没发生过一样。因为结局是男主人公走了。
这是一个暧昧的影像故事,但有着相对显性的价值指向。钟秀内心的愤怒被激发,他通过谋杀获得了自己心中的平衡。
李沧东的影像是自成一格的,他把原本不明的人物关系具体化,又保留了电影化的悬疑性因素,本土化的移植扩宽了电影表达的内涵,将原来不多的几个重要意象和隐喻加以拓展,变成了现在的这样一部以当代韩国城乡社会为背景,又具有世界性的后现代属性的虚无特征。
它的外壳似乎是商业性,其内心指向实际上还是如此文艺,是对社会现实的反省,而不是忘却了现实。如此看,李沧东的这部新作颇见功力。
回头来看,章明的确不高深。他有一个文艺导演的心,却又没有广阔的社会资源和全球的文艺资金,偏偏他不服软,在电视电影的画质和影像里,在以自己学院派导演的体制化资金里,仍然可以通过对剧本、人物关系、剪接上的合理运用,最后实现自己作者化的电影诉求。
初看《红》,你没法不认为这剧情有多么跳跃。一个陌生外国男子的寻红之旅,啼笑皆非的中美文化差异,好似在看某个节目调侃一个社交新闻。况且中英文混搭加上不明所以的方言的切换,一如剧情中突如其来的一点幻想穿插,好似导演走错了别的片场,任性剪了好几个剧组的拍摄片段。
如此,间离却又克制的故事风格似乎要这样一直终了。待到主人公仰头一望,《带我去月球》的歌声响起,在另一个时空里,他等到了心中的红么?注定,他们无法纠缠在一起。
好似天空中曾经有飞机走过,那轰鸣的响声在内心,在某个时刻让观众久久无法感怀。
有句歌词这样说,也许生于世上无重要作为,仍有这种真爱耀眼生辉。
也许爱一个人,爱本身比拥有更具价值!
电影不大众,依然有个明亮的文艺内心,某时某刻,或许能够打动你!
章明的不变或许就是这样的风格,虽然没有获得什么三大电影节的奖,他这种尴尬反而成就了独特的一丝丝诗意气息,对观者本身,看到自己获得的情感体验才是价值所在。

她们的名字叫红(2012)

又名:巫山的红 / 她们的名字叫做红 / China Affair

片长:95分钟

主演:思远 代汝茜 邹琼帝 廖希 

导演:章明 编剧:秦海燕 Haiyan Qin/章明 Ming Zh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