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恩兄弟的电影,在《谋杀绿脚趾》(The Big Lebowski)中变得了更为现实主义。摄影机的移动也不再那么复杂,只是变得更频繁一点。片头里的那团滚动着的大荆棘,从加尼福尼亚的沙漠来到万家灯火的洛杉矶,并伴随着Sam Elliott的叙述,暗含着有关美国成功的神话,故事被放到了神话里,可能只是为了能够更好地对其进行嘲笑。繁华之下,有多少的隐情藏匿其中:庸懒的督爷(杰弗里·布里奇斯饰)穿着睡衣在超市里购物,从这乏善可陈的一刻起,他就有要被塑造成英雄的危险。英雄从天而降,匹夫的传奇故事只是主观想象。
Sam Elliott扮演的牛仔,一直在充当着故事叙述者,他告诉我们神话总是那样开始,而喜剧又总是这样地代代流传下来。我们总是需要一些短暂的胜利。沃尔特在保龄馆里用枪指着脚趾越线,却想给自己记8分的斯莫奇,大声吼道,这里只有我在乎规则吗?规则是什么?规则是操盘手总是可以按自己的意愿只给你记零分。生活不完美,想起隔壁邻居家的车昨夜被人莫名其妙地砸烂,就觉得很好笑,觉得那就是喜剧中的一段,其中的某一段,孤独的人表演得又总是过火而用力,错误的事件接二连三地发生在他们的身上,或我们的身上,身体终会变得无法负荷,于是一出喜剧则便是种必要的表达。而喜剧的颜色只是多彩的黑色,喜剧的方式只是在火前扎营,号叫和笑声难辨,总是完美地在顺应着暴力,以及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