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我把轮回乐队的《烽火扬州路》这首歌送给老炮儿,那我也有一首歌想送给李易峰扮演的晓波——海龟先生的《男孩别哭》。

电影中贯穿始终的,是两条线:六爷和晓波的父子亲情;六爷和兄弟的江湖侠义。老炮儿曾为了江湖义气抛妻弃子,而这也给年幼的晓波造成了挥之不去的阴影。虽然好了伤疤可以忘了疼,但是这疤痕却永远也抹不平。然而父亲给晓波带来的,除了伤痛,还有那种对于江湖的向往,也因此,他走进了属于自己的江湖。

毫不客气地说,晓波是整部电影的线索人物,没有他就不会有矛盾的起源,也不会有故事的终结。影片一开始,灯罩儿问道“波儿呢”,这可算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名了,他似乎存在在每个人的嘴里,勾起所有人的好奇心——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儿子?灯罩儿说“养不教父之过”,这对六爷来说是个沉重的话题,然而却也是个事实,晓波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可以说是他一手造成的。

导演用了一个巧妙的手法让晓波第一次登场——朋友偶然间拍下的短片。手机里不断晃动的镜头更像是年轻一代浮躁的内心,幽暗的酒吧环境里,晓波拥吻着一个陌生女孩,神情焦躁而不安。他是离经叛道的,但又是空虚迷茫的。

影片里,冯小刚饰演的六爷最终完成了自我的救赎,而李易峰所扮演的晓波何尝又不是走过了一场心灵的蜕变呢。

作为“老炮儿”的儿子,他有一个缺少父爱的童年,因而对父亲满怀怨怼——他可以对自己的父亲直呼其名,也可以大声说张学军我告你去。修车厂里他第一次见六爷,便带了点不甘又带了点怯懦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大概父亲也讨厌他这种“二胰子”的样子,所以父子俩依然剑拔弩张。

然而他内心却是柔软的,当他在车里看着父亲为他受辱时,他一下子就被父亲那衰老的身影戳中了。小酒馆里的戏,无疑是父子亲情的重头戏,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的场景里,冯小刚和李易峰完全融入到了父与子的角色之中,他们说了些平时从没说过的话,将两人都不愿意面对的过去完全撕开来摊在眼前。

在这个小小的场景里,他们两人从对峙到逞强,从体谅到和解,一步一步都是那么水到渠成。因为晓波爱自己的父亲,也因为他看到了父亲为了自己的救赎,为了弥合亲情的缺失所做的努力,所以他即使恨也能很轻易地原谅了自己的父亲。而在影片的最后,他甚至也理解了父亲的江湖,父亲的侠义,还有父亲的聚义厅。电影最后的最后,晓波完成了自己的梦想,而这梦想里也带着父亲的印记。


值得一提的是李易峰在电影里的表现。虽然老炮儿是一场北京老爷们儿的大戏,但李易峰在这电影里无疑奉献了一场合格的演出。从肢体动作到语言表情,都完整的诠释了张晓波这个人物的性格特点以及内心活动。

修车厂第一次出场时,他脚步虚浮,眼神里带着叛逆不甘又略带懦弱,一句“我的事不用你管”,展现了一个叛逆小子的样子。第二次,他到看到父亲受辱时,眼神里充满了不安和焦虑;酒馆畅谈时,晓波已经打定决心要与父亲和解,因此动作也都坚定了起来,和父亲的交流虽然磕磕绊绊,但却表达出了他对父亲的怨恨与对亲情的渴求。

还有父亲病重时的担忧与关怀,与父亲一起逃跑时的活泼与纯真,和父亲坐车时的温柔淡定,一幕一幕一点一点铺陈开来,都让我们看到了一个从叛逆到温顺的爱父亲的儿子。

老炮儿(2015)

又名:Mr. Six / Fading Wave

上映日期:2015-12-24(中国大陆) / 2015-09-09(威尼斯电影节)片长:137分钟

主演:冯小刚 许晴 张涵予 刘桦 李易峰 吴亦凡 梁静 白举纲  

导演:管虎 编剧:管虎 Hu Guan/董润年 Runnian Dong

老炮儿的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