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鬼才导演阿莫多瓦在电影开拍前提出“爱情是否可以事先描述?是否可以计算?能否与别人发生感情?”的疑问,《捆着我,绑着我》也试图使用读书求学一样的方式,靠着努力和坚强意志,试着去建立一个爱情故事。电影中所用的求学方式,就是绳索捆绑住“斯德哥尔摩之恋。”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1973年8月23日,在瑞典斯德哥尔摩发生了一起银行抢劫案,和大多数抢劫案一样出现了绑匪、人质、警察之间的对峙。4名人质在绑匪的挟持度过了130个小时,所幸在130小时后被挟持的银行职员被解救。这仅仅是一个有着happy ending普通抢劫案,但在劫犯被捕后发生的事情让人们记住了“斯德哥尔摩”。

   4名银行职员在被解救后不约而同的对劫匪产生了怜惜之情,对解救他们的警察却呲之以鼻。他们拒绝在法庭上指控劫匪,还有一名银行女职员发自内心地爱上了其中一名劫匪,在监狱中和他定了婚。

   自此之后,人质爱上劫匪这样匪夷所思的奇特心理被称之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爱上劫匪的条件

   用社会科学研究了斯德哥尔摩人质绑架事件后,找到了“爱上劫匪的条件”。

   在满足四个前提条件下,任何人都有可能会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第一,在你切实感受到生命受到了威胁,让你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掌握在别人手里。
   第二,暴徒会给你一点小恩小惠,这是比较关键的条件。
   第三,他能控制你可以接触到的信息和你的思想,任何其它信息你都无法得到。
   第四,让你感觉无路可逃。

   
   建造一段爱情

   阿莫多瓦想要用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创造一段爱情故事。

   第一步要满足的就是一场绑架事件,让女主角的生命受到威胁。
   男主角里齐是一个孤儿,从孤儿院辗转到精神病源,经常偷偷溜出去又自己回来。一次外出时和色情片演员玛利亚有了一夜情。玛利亚占据了他的心,他的思想和行为开始变得正常。直到有一天法官终于判定他是一个正常人,可以回到社会里。

   阿莫多瓦铺垫好里齐的背景,孤儿院加上精神病院的出身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亡命之徒”。当亡命之徒敲开门锁那一刻,玛利亚第一眼就知道他绝非善类。里齐开门就用头给玛利亚来了一记猛击,再用拳头击碎了一个牙。随身携带的一折叠刀也在传达一种信息:如果我想,我可以随时杀死你。
   
   第二步就是这个爱情故事至关重要的“调情”阶段,里齐在暴力虐待玛利亚的同时还对表达出了对玛利亚牙齿的关心。这颗被击碎的牙是玛利亚领受恩惠的核心,这颗牙让我们知道玛利亚是一个瘾君子。围绕着这颗牙,里齐要带着女主去找医生,普通的止痛药对瘾君子没有效果,里齐还要为她去黑市买吗啡止痛。
   
   第三步就是营造一个封闭的空间,断绝一切和外界的联系。在这里阿莫多瓦把禁闭的房间设在了玛利亚的家里。里齐把囚禁玛利亚的房间换到了外出旅游的邻居家,让电影剧组的人在她家里扑了个空。还强迫她给家里打电话说自己外出要很久才回来,不仅房间是封闭的,连能接触到的人和信息都被封闭了。
   
   第四步要让玛利亚绝望到无路可逃。电影的名字叫《捆着我,绑着我》,捆绑绝对是让人对“逃跑”绝望的绝佳办法。里齐晚上睡在玛利亚身边,故意给玛利亚松绑,还把房间门的钥匙挂在腰上。当玛利亚以为他熟睡有机会可以逃跑时,突然惊醒戳穿了她的小阴谋。用这个巧妙的心理暗示告诉玛利亚,无论如何你都无法逃脱。

   
   爱的发声

   阿莫多瓦用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必要条件给里奇和玛利亚搭建好了爱情的舞台,“能否和别人发生感情呢?”

   从心理分析学的观点上看,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和新生的婴儿会对靠得最近的成年人产生一种情绪依附,因为自己的生命归属完全取决于他们。在生命受到威胁时,心理防线崩溃,人质渐渐地把自己的生命托付给了绑匪。绑匪的一点慈悲会让人质的恐惧变为感激,然后转变成了崇拜或是爱情。

   玛利亚再一次毒瘾发作时,里奇毅然去找曾经得罪过的毒品贩子。这时被捆绑着的玛利亚心理防线还没有被完全击溃,趁着外出买毒品的空子用打火机解开了绳索。绳索虽然解开了,但封闭的囚禁空间依然没能打开,崩溃的玛利亚用绳索将自己绑上。

   为了玛利亚的毒品,里奇遍体鳞伤地将毒品带回公寓放在了玛利亚面前。刚刚经历了绝望的玛利亚,这时被里奇的英勇举动完全触动了,她在帮里奇擦拭身体时,那种感激的情绪也在逐渐加深,于是就发展出来阿莫多瓦想要靠着努力和坚强意志制造出的爱情。

捆着我,绑着我¡Átame!(1989)

又名:捆着我,困着我(港/台) / Tie Me Up ! Tie Me Down !

上映日期:1990-01-22(西班牙)片长:101分钟

主演:维多利亚·阿夫里尔 安东尼奥·班德拉斯 洛莱斯·莱昂 玛丽亚 

导演:佩德罗·阿莫多瓦 编剧:佩德罗·阿莫多瓦 Pedro Almodóvar

捆着我,绑着我的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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