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亚的《暴风雨》和其他莎士比亚剧作最主要的一点不同是,它没有非常明显的故事来源,我们不知道它的Source是出自《十日谈》还是出自《坎特伯雷故事集》,只知道它来自当时一场真实的事件,一队冒险船队在百慕大三角洲消失了一年后又平安归来的离奇事件。莎士比亚用一个当下的真实事件,是为了表现些什么呢?爱情?复仇?宽恕?还是,像本集的主讲Trevor Nunn所相信的那样,为了表现的,是剧作家自己?

看点1:普洛斯布罗,莎士比亚的另一个自我
普洛斯布罗是《暴风雨》中最主要的人物,他出场时50岁了,而莎士比亚在当时,也正是知天命之年。非常有可能他亲自饰演了普洛斯普罗,就从这个意义上而言,《暴风雨》不仅仅是莎士比亚的最后一部作品,也是他的谢幕演出。
当然,说普洛斯普罗就是莎士比亚的依据并不仅限于此。普洛斯普罗是一个魔法师,能够使唤精灵、呼风唤雨,他是这荒无人烟的小岛上至高无上的君王,编织着他的复仇与宽恕的故事。而莎士比亚呢?他不也是一个魔法师么?施展着他的想象力,他用他的文字,他的台词他的演员他的剧场,把剧场变成普洛斯普罗的荒岛,编织着他笔下的情节。
甚至普洛斯普罗试探斐迪南的情节也有影射他自己的生活,当时他的小女儿正在和一个不怎么可靠的男人交往,那个男人曾经让别的姑娘为他怀孕了。即使是在今日,女儿的婚事也仍然是父亲心头的一块大事,更何况在伊丽莎白时期的英国,结婚生子是女性一生要做的唯一一件事。莎士比亚作为父亲的心情其实并不难体会,他必须要知道女儿的情人是否可靠,就像普洛斯普罗需要知道斐迪南是否可靠。
当然,让读者/观众深深地感受到普洛斯普罗就是莎士比亚的,也许并不是这些可以“对得上”的细节,而是普洛斯普罗的戏剧独白和收场诗中传达出的一种悲悯的乞求,一种谢幕的苍凉。就像普洛斯普罗丢弃了他的魔杖(笔的隐喻),莎士比亚在他最后的一部戏里,乞求他的观众还他予自由,让他可以离开他的演员、他的剧场。因为,无论是作为魔法师还是作为剧作家,他们都不是上帝,他们没有绝对的掌控权。对这位50岁的剧作家而言,是时候“回归人间”了。

看点2:莎士比亚的“第一部戏”
《暴风雨》也许是莎士比亚的第一部室内戏剧。和露天的环球剧场不同,烛光是这个小小的黑衣修士剧院里唯一的光线来源。与此同时,相比露天的环球剧场,黑衣修士剧院的密闭空间有着更好的声学效果——能更好地表现暴风雨中的各类声效。甚至观众也是不同的,在当年你至少需要交纳六便士才能进入黑衣修士剧院,而这已经是环球剧场的最高价了。这些钱显然不是白付的:肆虐却突然无影无踪的暴风雨,变成鸟人的爱丽儿,华丽而虚幻的盛宴,以及盛大的婚礼庆典——这些都是魔法,普洛斯普罗的,也是莎士比亚的。甚至为了讨好这些明显是社会上层的观众,莎士比亚也有意地让他的演员穿上更好的戏服,比如普洛斯普罗的法师服,比如尼泊尔一行人海难后反而更鲜亮的朝服。除此以外,《暴风雨》也同时探索了黑衣修士剧院无尽的声效可能,可以说,整部戏就像卡列班所说,‘the isle is full of noises,|Soundsand sweet airs that give delight and hurt not’。


看点3:从复仇到宽恕
复仇在文艺复兴时期的英国人看来,是一件毫无疑问的正义的事。莎士比亚在之前的《哈姆雷特》中已经质疑了这种观点,哈姆雷特已经开始质疑其复仇这件事本身的道德合理性。到了普洛斯普罗这里,莎士比亚可以说终于脱离了文艺复兴时期的道德思辨,走向了更为现代的道德概念:宽恕。之所以说是“现代”而非“崇高”,是因为这宽恕仍然是苦涩的,被伤害的仍然是被伤害的。他之所以愿意去宽恕,不过是发现了‘we are such stuff that dreams are made on’,不过是明白了,禁锢尼泊尔一行人的岛屿,也禁锢着他自己。而现代,也是因为他放弃了“血债血偿”这种原始而被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所推崇的做法;他的选择是一种更为现代的选择:他要安东尼奥求偿还原本就属于他的公国,要求他的“物权”。这种现代性的诉求,在随后不到40年的时间里就随着内战,一并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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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莎士比亚 第一季Shakespeare Uncovered(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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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Janice Sutherla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