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6-09

盗日者:脱发男的挽歌

在领教过《merry christmas,mr lawrence》《大逃杀》和《如月疑云》之类的日产“高分片”之后,对于日本真人电影一直都抱着十二万分的怀疑,倒不是质疑剧情的质量,而是实在受不了那种一惊一乍的表演风格。看盗日者之前,纯粹是好奇泽田研二这种卖弄风骚的艺人能在一部所谓“日本影史百佳”中有怎样的表现,毕竟这种类型的电影,闭着眼睛能把它可能出现的剧情和人物说个八九不离十。但影片开场不久泽田在地铁上不顾形象的一个呵欠镜头突然让我颇有好感,毕竟可以确定这不是一部为了他特别设计的耍酷电影。相比之下,同为走中性路线的两栖艺人,感觉David Bowie的地位在心目中就下降了一点点。
我很喜欢这部电影的英文片名:the man who stole the sun。David Bowie有首歌叫the man who sold the world,虽然不喜欢听,但这种格式的名字总有一种莫名的悲凉和寂寞感,和这部影片再契合不过。相比之下,“盗日者”这个不痛不痒的翻译反而显得苍白而不知所云。
本片故事放到现在已经烂大街了,悲情人物+反社会+高智商的人设,国内有《暗战》,国外有《守法公民》,但相比之下,这部电影的重点倒不是表现紧张的斗智斗勇或追车爆炸,两个多小时的盗日者给我感觉更像是一部文艺片,不紧不慢,甚至有些拖沓冗长。
这部电影最大的意义大概就是其浓厚的本土风情——核阴影的存在。明明是一个险些被原子弹从地图上抹去的国家,却在大力发展核能源;明明刚刚逃过美国人带来的核灾难,现在却有本国人想要动用核能进行自毁;明明有着各种核隐患,图书馆里却公开借阅自制原子弹的的书籍。这样的讽刺在片中比比皆是。
泽田饰演的中学教师到底为什么策划这样极端的恐怖活动,片中并没有明确交代,更多的是一些语言之外的镜头暗示。最意味深长的镜头大概就是他和板寸头警探在天台的那段对话,对话的过程中镜头在两人之间不断的切换,而警探身后繁华的都市和立交桥与泽田老师身后古朴的庙宇与葱郁的森林形成强烈的对比:一个是现代文明的守护者,一个是抵触世俗崇尚回归的避世者。
警探是个非常模式化的角色——不顾生死,不择手段,倒也确实让人印象深刻,有意思的是泽田这个角色体现出的各种矛盾。白天是传授现代技术知识的物理教师,晚上却在策划用科技毁灭科技;一边学着人猿泰山肆意嚎叫,一边却对变态地迷恋着核技术;仿佛看透了一切般喊着“这个城市的人已经死了,杀死死人不是犯罪”的同时时,却又对死亡表现出凡人的各种懦弱和恐惧。正是这种矛盾赋予角色一种别具一格的魅力,他没有其他同类型电影中类似角色的超强心理素质和置生死于世外的光环,,只有面对死亡时会怕的发抖的平凡。影片开场不久泽田在学校里荡着绳子大喊大叫时还有些莫名奇妙,以为只是想表现他极度不稳定的情绪和另类的人格,没想到在后半部分居然成了一个屡屡推动情节急转的关键性动作,特别是最后天台肉搏后坠楼时居然被他荡着绳索保住一命,看似荒唐却又放佛也在情理之中。
另外这部电影确实在娱乐性和艺术性,或者说泽田研二个人的癖好和剧情发展需要上做到了和谐统一,片中隔三差五的出现易装和部分裸露镜头,打电话时的声音又在阴柔和阳刚之间游刃有余地跳跃,不知道泽田研二来头的人也许很难感受到其中浓郁的恶趣味。而泽田在片中的表现只能说是惊艳,该显摆的时候极尽所能显摆,该狼狈的时候不顾形象地狼狈,而前半段大段大段靠眼神和动作撑起来的独角戏,实在让人叹服。
看电影的同时,脑子里不停地在联想杜导的《暗战》,高中时对这部电影抱着一种膜拜的心态,电视上播一次看一次,片中大气的音乐和港片少见的精巧剧情让我痴迷了很久,但对比下来,暗战中随处可见的《盗日者》的元素实在是太多了:易装、绝症、暧昧不清的的女配角、“我们来玩个游戏“的男一号和“为什么选上我”的男二号。几年前发现暗战的原声其实是山寨vangelis的作品时已经很失望了,看完本片候总有种“什么都是外国的”悲凉感。

盗日者太陽を盗んだ男(1979)

又名:The Man Who Stole the Sun / Taiyo o nusunda otoko

上映日期:1979-10-06(日本)片长:147分钟

主演:泽田研二 菅原文太 池上季实子 北村和夫 神山繁 佐藤庆  

导演:长谷川和彦 编剧:莱纳德·施拉德 Leonard Schrader/长谷川和彦 Kazuhiko Hasegaw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