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bel Three>>棒球N件套——没有什么能割断牵绊。
相同的球棒、相同的球衣、相同的球帽、比肩的衣柜、不断被传递的小球。
无论是川藤对提着球棒前去寻人的队员道,“放下它,告诉我你们是去社团活动”,还是新庄握紧了学弟手中挥向安仁屋的球棒说“别动我兄弟!”那根三英尺六英寸长的木棒,已不再和打架是非紧紧相连。禁赛的噩梦在尘土与汗水中一点一点褪尽。当江夏选择将它扔向叫嚣的不良少年而非重蹈那不能遗忘的覆辙时,我们忍不住微笑起来,看,假若你愿意,迷途知返,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难。
球衣,是最铁最纯然的联系,无需多言,当10号球衣被关川推到自己胸前时,新庄再清楚不过那所代表的含义,被原谅与接纳,即便是那样挥拳相向的过往,也被这纯白织物所轻易遮覆,留下的只是,一记腆然微笑。
镜头总是缓慢而安静地掠过那比邻的铁灰色柜门,越来越多的空白纸笺被写上歪歪扭扭的名字,仿佛灵魂驻扎之后的无声成列。打开柜门失声痛哭的那一刻,新庄也感到了吧,这让人莫名安心的力量。大家就在身边,谁也没有舍下谁走远。于是我们执着地相信,那泪水是来自感动,来自狂喜。
One for All。尽管这样想着,会对校长大喊“我一定会守住棒球社”的安仁屋,面对同伴时,却别扭地选择缄默守候。帽檐内侧让人忍俊不禁的憋足英文,想要告诉队友而没有说出口的这一句“我为人人”,大概已是他最直接的情感外泄。于是下一刻,我们看到相同的字样,相同的拼写错误出现在另一顶球帽的内沿上,只不过下属的字样是“御、子、柴”。
不断被传递的小球,只有这一颗小小的球,染上了沙土的色彩,染上了汗水和鲜血,飞向遥远的苍空:它是最本质最纯粹的存在。禁赛也好,解散也好,依旧不能放开,哪怕只是空荡荡看着它被徒劳抛起,轻触墙壁回到自己脚边,我们的队长,那时还只是懦弱而执着的小孩。不知什么时候就那样许下了承诺,一个人练球到夜深,信誓旦旦要守住梦想,心甘情愿要成为队友的依靠,于是我们的投手,血浸满了指尖,却撇过头去说“啰嗦!”守护梦想的少年,怎会还是无知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