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8-10-29

捕鼠者:残存的片段

《捕鼠者》在断断续续若即若离的回忆潜流里，拼读一些关于灵魂污垢的画面。关于恶，关于人性深处隐藏着的污秽，在女导演Lynne Ramsay不同凡俗的视角里被透彻且略带嘲讽地审视着。这个不平凡的灵魂，有着一股犀利得让人心寒的刀芒，刺伤了我及另一些试图解读《捕鼠者》人的精神外壳。

现在，我只想说说道德。人本是动物物种之一，在人兽时代，当人还在为了本物种群体的生存与繁衍抗衡自然生态链的时候，人性里更多包含的是兽性成分。兽性，可集中浓缩为一系列的词汇“嗜血、贪婪、狂纵、傲慢、自私、残忍…”，也可以说，兽性是人性“恶”的具体体现。在蒙昧无知的兽性年代，我觉得，人堂堂正正地作为兽，他并没有意识到自身的罪恶。

兽性是什么时候被自身所意识并被定义为“恶”的呢？想象一下，我们祖先的祖先们还是四肢动物，满地爬行的时候，为了与残酷恶劣的生存环境相抗争，他们可有空闲的时间去陶冶自身的情操，培养“与人为善”的心灵准则？也就是说，只有在人的生存环境稳定后，人作为地球上的主宰物种存在的前提下，才逐步建立了道德的标准，而这种道德的标准又是以人类族群的统治者意志为基础的，是辅助统治者进行内部管理的一种软性尺度。

事物的发展变化有内因与外因两种力在引导。一个强大的事物，如果被瓦解或击溃，表面看来是外因在作用，实际上更主要的致败因素在于自身。小时候天天守在电视机前看《红楼梦》，懵懂幼小的心灵还参不透个中玄机，单纯地整天幻想自己就是转世的林妹妹，娇柔作态，舞眉弄眼。然，今天再细想那一对鸳鸯悲怨的情感纠葛，和整个家族的兴衰成败，了然于心的却是一种冷静的思索：贾氏家族的败落，是从家族内部的道德沦丧开始的，同时也折射出那个社会背景下统治阶层的悲哀。

孔子说“人之初，性本善”，是有文字记载后最初的一种道德倡导。人性本善吗？从个体的人脱胎落地那刻起，为了自身的生存，就已具备了兽性的本能。为何古今会出现少有的那么几个圣人？圣人的人性似乎已趋于完善了，无欲、无求、无我。那也足以说明人性本来的“恶”，不然，为何要不断修炼，通过压制自身本性的恶念才能取得真经，达到无欲无求的真我境界呢！更何况，所谓的圣人，在芸芸众生中，出其古今中外，也才那么少数几个！所以我说：人性，向善而已。

向善，是一种道德倡导，也是道德标准最重要的衡量尺度。建立道德标准的功能就是框扶与完善人性，诱导人民向善的方向发展，以利于维护统治阶级与整个族群的利益。不过，现如今看来，人们对向善的道德标准已把持怀疑态度，纵恶的风习却是日渐荼糜。许我提种料想，当今年代的道德危机已开始裸露，如不加遏制与疏导，怕是将与信仰危机、贫富落差等等社会症状齐齐迸发，而一发将不可收拾了。

如此等等，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