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红花开花就两三小时,所以开花马上就摘花,然后一口气拔花蕊
你们有没有想过藏红花的感受?
为了要繁衍下一代刚刚把生**器伸出去就被人揪了
还要拔输精管输卵管去卖
一朵蛋疼的藏红花
还好明年还能再长出来
不对,再长出来还是逃不过被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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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冷笑话。
才过了三四年,情怀已然成了一个暧昧到令人看到这两个字就忍不住暧昧的笑的暧昧词语,这要归功于罗老师,以一己之力使一个古老的词语重焕光彩。
所以看到片子里无处不在的情怀,也不由的让我发出意味不明的笑来。
比如说,上世纪6、70年代的素色工农装和时不时出现的中山装啦,比如说,怕水田被征地的一家子啦,比如说,古法木器和每集必出的九蒸九晒啦,不一而足。
到我看到补肾壮阳的蜻蜓那一节终于忍不住暗笑,而转为大笑。大抵中医里,只要说对男性那方面有帮助的,不要说土龙海龙,若是讹了变成地龙,也定有人会想法子做膏制丸,内服外敷,不惧土腥捏着鼻子食用。
蜻蜓为什么能壮阳?莫不是因为看到不管风中荷上永远屹立不倒,“挺然翘然”?不管是不是吧,中医总给人有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一只当归,也分归头归中归尾,比鱼头鱼尾分别还大,这定然是玄学作怪了,再比如采参须系红绳,不能作人言,好比抽卡前屏息凝神拜一拜大数学家欧拉一般,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玄学流传的久了,变成了情怀,一直坚守着情怀,药理也成了玄学。情怀和玄学在岁月里九蒸九晒,水乳交融。
也有不情怀和玄学的地方,比如说,每集都不一样的广告,科学破壁。旁白刚刚解说着要怎么让白芍软化,转眼一板一眼推销广告了,端的是坚硬无比。
我并不觉得中药和中医一无可取,我认为中医中药是中国几千年来的一种经验论,经验论未必是没有道理的——中世纪的古西医们没道理多啦——比如你说黄龙汤吧,虽然恶心,但本质可能是催吐剂或进行菌种移植。但是今天你痢疾了再去找黄龙汤喝,我不想和你说话。太瘠薄臭了。有橘麻麦皮本不想讲,可是信息时代都是一扫而过,有时候自己都不记得当初想讲什么,我还是直白打出来算了——中医大部分时间是一碗黄龙汤,可能有效,可能有道理,不过原料和制作过程太奇葩了。但这就是《本草中国》的卖点。
《本草中国》不如原本的标题更适合,《老药工》,侧重点完全在于道统。介绍完其然想必大多数观众跟我一样不知其所以然,科学的地方也是有星星点点,养殖,分析,处理之类,比重嘛,相当于菜盘边上一小朵萝卜花,它在那摆了个pose,提升了观感,但不参与味道的调和。虚无的仪式感和古老的传统才是其中之味。
既然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按着套路卖情怀(和广告),何必海口说拉近与普通民众之间的距离,无非是让情怀党和玄学众再一次欢呼雀跃,于我和我等而言,无非是用了半天时间来观摩一场关于中医的玄学讲座和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