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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战的屠杀中,以“安乐死”进行的屠杀也许是痛苦最小的,但也是最残忍的。
1939年,屠杀被视为“精神上有问题”儿童的“安乐死”计划启动。
后来这个计划从儿童扩大到成人。
被划入死亡名单的人们要么被注射致命药物,要么被送去毒气室“淋浴”。
1941年8月,因为抗议声高涨,希特勒下令终止这场“不健康人种清洗”。
但在某些地方,安乐死方式的屠杀还在秘密进行。
当战争远去,艺术却可以用各种方式来铭记。
用电影再现,最有名的莫过于《穿条纹睡衣的男孩》了。
在影片最后,两个男孩紧握对方的手,迎接最残酷的黑暗。
堂叔这种轻易不落泪的直男竟也看得动容。
当儿童的纯真情谊和战争的残酷屠杀相对比,由不得看的人不震惊。
今天堂叔要安利的《八月的雾》也是这样一部探讨“安乐死式屠杀”的电影。
13岁的洛沙因母亲去世、父亲在集中营而被安置在了一家病院做杂工。
他一直相信父亲会来接他一起去美国。
他勇敢,不畏强暴。
当大点的男孩让他擦鞋时,他说: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他机智,并且为朋友两肋插刀。
当同伴把马铃薯扔到护士身上时,为了帮同伴免除责罚,他大声说“希特勒万岁”来转移话题。
他被安排给解剖师做助理,清洗解剖台和解剖用具。
他遇到一个有癫痫的女孩,两人生出朦胧又真挚的情谊。
他和这里的每个小孩都玩得很好,但快乐何其短暂,
战争的残忍正向他们袭来。
在病院,经常会有一批人被送上一辆黑色巴士,
去了的人再也没有回来过。
巴士还是引起了市民的注意,
安乐死计划被市民和神职人士抗议,
终于希特勒下令停止此计划。
但柏林方面支持病院自己处理,院长以“去除不健康人种,净化德国民众”为由开始了在病院实行安乐死的秘密计划。
他找来一名护士,让护士给虚弱的病人注射药物,
护士则建议把药物放入树莓汁让病人喝下,这样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死去的人的死因会被确认为肺炎,
他们的大脑会被送到研究院做实验。
一个又一个前一天还好好的,
后一天就莫名死去的人让洛沙和修女开始疑惑。
修女坚定地认为,人的生命是上帝给的,院长没有权利决定其他人的生死。
但单凭她自己又怎么能阻止呢?
不仅如此,院长还实验了新的办法,更隐蔽的杀人的方法:
把蔬菜煮到没有任何营养,然后让病人一天三顿只喝蔬菜汤,
这样他们会因为营养不良而死。
当身边的小伙伴一个个死去,洛沙和女孩决定逃走。
当飞机炸弹袭来的时候,他们想从防空洞逃走,但女孩不幸地被炸伤了腿。
重情义的他说,没有女孩,他不会自己走的。
修女为了保护另一个女孩而死,在修女的葬礼上,院长却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人性的伪善在这里暴露无遗。
洛沙拆穿了他的虚伪,说他是凶手。
小孩子总是太耿直,却不知人心险恶。
院长决定给这个“惹麻烦”的男孩实行安乐死。
当人性的恶与人性的善对峙,在战争年代里,掌握权力的恶可以一手遮天,视人命如草芥。
从来没哭过的解剖师在看到洛沙的尸体时,忍不住落了泪。
堂叔看过电影已有两天,但一想起洛沙的死,心还会生生的疼。
这个善良、勇敢、机智、重情义的男孩,
这个想要长大后当市长的男孩,
这个等着父亲来接他去美国的男孩,
就这样被残忍地杀害了。
堂叔不敢想,等洛沙的父亲来接的他的时候,他的父亲的神情该是怎样悲哀。
在洛沙来病院不久,父亲来接他了一次,却因为没有居住证明而无法接走他。
从父亲想要带洛沙走的迫切甚至哀求,可以看出父亲对洛沙的爱,
而战争却让洛沙无法在父亲的爱中长大。
父亲当时告诉洛沙,他只要再等两三周就可以了,
但是洛沙再也等不到了。
骨肉亲情被战争阻隔,作为父亲的无奈,作为儿子的无辜承受,都表达得淋漓尽致。
在战争这个非常时期里,人性的恶像是被恶魔召唤,善恶分明,善不敌恶,让人心疼。
《八月的雾》用儿童的视角看待战争的残酷,
用儿童的纯真无畏对比人性的恶毒伪善。
不像《穿条纹睡衣的男孩》侧重对两个男孩情谊的表现而显得有些煽情,
《八月的雾》画面冷峻,尽可能避免煽情,让剧情更接近战争的残酷。
这种冷峻不带评判的电影,也只有德国人拍的出来。
由德国来反思这场战争,似乎更有深意。
但用儿童视角讲述战争的电影实在太多了,《美丽人生》、《穿条纹睡衣的男孩》、《白丝带》都关于儿童(青少年)和战争,
或者以儿童的纯真加深战争的残酷,或者以儿童的恶毒注解战争的根源。
水涨船高导致《八月的雾》算不得上乘,但被一部电影所触动流泪,因一部电影而铭记一段历史,
变得越来越难得,所以也越来越珍贵。
德国的电影一向克制,但这种冷静下的残酷更让人震撼。而全片最让人震动的是最后的字幕。
原来这是根据真实故事改编而成,
当德国投降后,在法庭上,院长被判三年,
而护士——安乐死的直接执行者,被判四年,之后继续从事儿童护理工作。
数以万计的人死于他们手中,而他们却只受刑三四年,堂叔表示哔了狗了。
那些逝去的生命不会再回来,而我们所能做的就是铭记。
除了再现一段残酷历史,电影还把人性的伪善表现得淋漓尽致。
院长一面道貌岸然说要帮助弱者,一面又使用手中的权力“清洗人种”,大肆谋杀病院里的人。
可是就像修女所言:你没有权利决定人们的生死。
当院长的险恶面目被洛沙揭穿,恶会滋生更大的恶,
医生出身的院长不是反思自己,而是害死揭穿他面目的人。
在任何时候,伪善都比直接显露出的恶更可怕,更具杀伤力。
战争给了伪善膨胀的土壤,伪善则使得战争更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