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片可以说是最容易拍,又最难拍好的类型,看起来找一箱番茄剁碎了就能开拍,但是看看IMDB上,这个类型低分居多的现状就知道,这又是个容易流于模式,让人乏味的类型。在这方面,更多因《德州电锯杀人狂》闻名的托比•霍珀曾经在1982年献上一部风格和特效出新的恐怖电影《鬼驱人》,其以电视为“造鬼点”角度令人感到新颖,其特效在当时可谓壮观炫目,没见太多血却依然令人感到刺激,成为当年最佳恐怖电影。而此后,“鬼驱人”系列分别换了两位导演又拍了两部,却少了首部新意,又未能沿着首部的创意继续,愈发落入传统恐怖电影俗套,可谓一个最不“系列”的恐怖电影系列。不过综合看来,这个系列依然值得一看,猛鬼掠人的主线贯穿整个系列,而围绕这个系列每部影片幕后都会发生的真实的死亡事件,倒是可以说这个恐怖系列是真正的“恐怖系列”电影。

1982年的《鬼驱人》开场显得很传统,夫妇俩带着孩子住进新屋,这可谓经典的鬼屋模式,莫不以倒霉家庭住进鬼屋开场。本片令人激赏之处在于,其鬼的爆发点不再是什么神秘的声音,神秘的鬼影,而是很与时俱进的找到了一个好的突破口――电视!20世纪80年代开始,电视可谓进入了一个黄金年代,在互联网还未出现和普及的时候,从孩童到大人,无不将大量闲暇时间花在电视上。而以这种身边常见事物作为引子,常常是恐怖片好使的路子,比如电梯大家常常坐,所以电梯常常闹鬼,这就叫代入感,让人引起联想,感受到这种恐怖,甚至因而绕梁三日,对生活中熟悉的这些东西产生些小小的害怕。而这又跟文化环境和时代密切相关,比如美国恐怖电影常见猛鬼追着满屋子跑,那是人家房子大啊,中国很多人还住几十平小屋,鬼都嫌弃不愿来。又比如,美国公路猛鬼片也是其文化背景下特色,可谓公路片的衍生物。而既然电视在当时已经成为人们生活的重要部分,那么电视闹鬼是很好的引子了,于是,在电影中,尽管也有猛鬼屋式的的传统段乱,但是电视雪花中传来的阴森感却更加令人感到恐惧,而小姑娘被电视吸入另一个世界的过程,更是在当时令人耳目一新的创意。

而《鬼驱人》在视效上采取了一种“集群轰炸”的方式,可以看到,它以各种恐怖桥段可能出现的视效,放大了给人看,特别片中在孩子房间,一个力场将孩子们要吸入的场面,光影刺眼,非常绚烂,加上尖叫,狂乱和鬼影鬼声,可谓极其刺激。而影片最终揭示的谜底还带着社会意义,黑心房地产商将房子修在墓地上,而其中又有一段故事,从而最终更精彩的猛鬼来了,只见棺材、骷髅伴随地震从地底涌出,制造了又一段精彩的效果,并伴随着一定的社会批判性,进一步加强代入感,这也是本片成功的地方。本片在次年的美国科幻恐怖电影节上,一举获得最佳恐怖片、最佳化装和最佳女配角三个奖项,可谓出尽风头。

然而,当制片商试图将其扩展,延续成一个系列时,却犯了错误,在1986年的第二部中,故事上保持了延续性,而且进一步剖析了猛鬼纠缠小女孩的原因,剧情上与第一部衔接流畅,整个故事结构也更加饱满。但是,关键的在于影片没有了首部的个性,只靠人物表情故弄玄虚的一惊一乍,没有了那奇妙的视觉效果和恐怖桥段,倒是多了只见更恶心人的视觉设计,将恶鬼拟人化的表现也没有了首部那种恶鬼满屋,无处可躲的感觉。而1988年的第三部,则剧情上显得与前两部又些割裂,又试图硬套,风格上也更像一部普通的惊悚片,不过里面一个借助镜子的特效做的巧妙有趣,算是本片不多的亮点。

而这个系列有别于其它恐怖系列的一大特质,就在于影片场外话题的“恐怖”,而其中最令人扼腕叹息的要数女主角:童星希瑟•奥鲁克的遭遇了。可以说,这个系列的主题就是围绕家人与猛鬼争夺小女孩卡罗尔展开的,而扮演卡罗尔的希瑟•奥鲁克在拍摄首部时,正是个7岁的可爱小女孩,而当拍摄完第三部后,她却患上奇怪的病症,在影片上映前死去,年仅13岁,童星逝去令人感慨。而希瑟•奥鲁克死后,与其同葬的即是在《鬼驱人》首部中饰演她大姐的多米尼克•邓恩,而多米尼克•邓恩正是在《鬼驱人》首部上映当年遭不愿分手的男友杀害。而《鬼驱人》第二部中,负责打怪的重要角色,印第安大叔扮演者约翰也在影片上映后死去。我更愿意将此看做令人遗憾的巧合,但是当巧合一再发生,人们就倾向于为其编织些诡异的缘由了。

“鬼驱人”系列的首部在当时可谓一个结合社会现实性,又具有特效独创性的经典作品,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这显然与主创团队的出色分不开,不但有恐怖片名导托比•霍珀,当时编剧和制片更是由斯皮尔伯格担当。而在此后两部,影片质量的下滑很大程度也与主创波动有关,托比•霍珀与斯皮尔伯格与此片不再有所瓜葛,而此后两部每部的导演、编剧和制片都在换,而这与影片创作也密切相关,其本身质量和不稳定性自然造成了影片本身的质量不稳定。这也让这个系列成为一个恐怖系列片中惊艳开场,平庸结束的案例,不过它也尚未完全终结,在好莱坞恐怖片翻拍热潮中,《鬼驱人》也被拎了出来,一度传闻将在2011年上映,不过此后一直未见更实质的动作,在IMDB的该片条目里,上映日期已经排到了2013年,新版《鬼驱人》是否重生?让我们静静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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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闹鬼Poltergeist(1982)

又名:鬼驱人 / 鬼哭神嚎

上映日期:1982-06-04(美国)片长:114分钟

主演:格雷格·T·尼尔森 乔贝兹·威廉姆斯 比阿特丽斯·斯特雷特  

导演:托比·霍珀 编剧:史蒂文·斯皮尔伯格 Steven Spielberg/Michael Grais/Mark Vic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