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orge A. Romero於1968年拍攝的《Night of the Living Dead》(活死人之夜)赤裸裸道出人於絕境對抗不明來歷不死屍類的人性卑劣, 各式人等坐困色城怎樣求自保不遭咬破感染成為喪屍慌亂應對亦是後有來者的參考範本。
相隔16年, 導演Dan O'Bannon於1984年執導電影《芝加哥打鬼》向前輩問好之餘, 亦大刀闊斧在死亡氣息濃厚的活死人電影加入喜劇元素, 大家要是聽聽一眾角色那令人發笑對白, 片子不是獨步單方的諷刺人性, 而是借挖苦哭笑不得對話帶出導演對美國軍方以為能夠隱瞞機密豈料貨倉主管那加強信心解說一拍鬧出大難的荒謬, 此類片子不再是人遇見異類的狂奔狂呼, 喪屍片可以莊諧並重, 愛好者既可以心頭一震, 也可以細嚼饒有趣味對白, 驚笑並存, 活死人電影能夠擺脫嚴肅主題開拓重重笑聲, 歡笑不忘想及自利人性, Dan O'Bannon的勇敢變革是創作人腦袋頑皮激素發酵而成的新品種, 令喪屍電影可以發揚光大, 惠澤影迷。
早於80年代中期, 喪屍電影已經風靡全球, 當時片種傾向血腥末日風格, 電影製作人主要的參考模階是美國喪屍片師尊George A. Romero的早期電影《Night of the Living Dead》, 喪屍挖穿人皮抓吃近鏡取景是每部臨摹作的必有片段, 導演Dan O'Bannon卻是另走他途, 他聰明利用了貨倉主管Frank滑舌問新入職職員年青小子Freddy[你是否看過《Night of the Living Dead》?], 主管並說George A. Romero影片說及的情節是真有其事, 他強調要是導演不改動的揭露事實, 政府軍方會找導演算帳云云。
Frank說完這番陳詞後他帶新人到地庫參觀美軍裝載屍體的金屬箱子, 這個轉折位是妙的, 編劇(導演)給予觀眾電影提及的軍事機密並無虛言, 正如電影首段字句顯示此片是根據真實事件拍攝, 導演向George A. Romero開了玩笑之餘, 還狠狠的撻伐美國大力開發生化武器一旦發動戰爭或是人為亦好無意亦好觸動活塞洩漏毒氣, 沒有防備衣的國民會身受其害, 有毒氣體經雨水散播, 流入土壤令入土為安死者破土復活, 效果即現, 毒氣要復生死者不斷吃活人的腦減輕痛苦; 氣體不放過死人, 遭毒氣噴個正著的主管新人經過較長時間才會有Rigor Mortis(屍僵)病徵, 死人活人的發病時間差異是電影帶出若果軍事大國生化武器不住發展, 永無止境, 地球人潛伏的危機就會永存, 這樣看來, Dan O'Bannon的電影取材真實事件不是危言聳聽, 他只是借用活死人題材嘲諷全球存在已久的生化危機罷了。
遭咬破腦門的活屍警察端了通話器要求總部[多派警察。](Send more cops.)
我不禁拍手叫好。
電影原先正經八百對白經有生前記憶喪屍口齒伶俐說出的引來活腦鎮痛肉食, 這不是喪屍圍剿人, 而是喪屍利用假扮占據死人身體發出似是活人口音博得同僚救駕的前來送死好心, 原來喪屍腦袋不是裝草, 屍有計謀, 畢竟人是創造屍的父。
Patrick Chan寫於2016年10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