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黑俠》借鑒《不死劫Unbreakable》之人設 而“莫文蔚”是唯一能讓“李連傑”產生“痛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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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的《黑俠》可能是港片中最接近超級英雄的形象,當然從打扮上來看,也可被視為《青蜂俠》助手加藤的一個“變形”,只是在遮眼處多了些“褶皺”,也不再負責開車,更沒了老外“東家”,鬼佬只是些可有可無的配角……

1994年時林正英也導演過一部港片《青蜂俠》,主演是錢嘉樂,從某種角度來說,這種蒙面的英雄,應該更方便替身來完成主角的動作戲份,當然錢嘉樂自己的身手,據說十分了得。這部《青蜂俠》裏最本土化的部分,是給青蜂俠設置了前史,可以追溯到秦朝與唐朝,有了更早版本的青蜂俠,就好比一個連綿不絕的門派般,雖然這不能等同於算盤是最早的電腦這樣的說法,但也相去不遠。

而96年的《黑俠》,是給男主添了一個經過實驗後,沒了痛感的設定,而這個所謂北方國家的實驗在電影一開始,就宣告失敗,於是實驗中止,實驗品需要被“消滅”,黑俠是這批“實驗品”中的“教官”,很快逃出了生天,不知所蹤……

這是個由一組字幕,和一場動作槍戰戲構成的開場,極為精簡迅捷……或者說不免粗枝大葉。既然說實驗失敗了,那痛感消失一說,即使不能說完全不存在,至少是不完整,或者不長久,但看後來教官,隊長,以及女隊員的表現,似乎真的打起來沒有痛感了,那當初的實驗到底失敗在哪里?是否還有成功改良的可能?

這些其實都是戲,但可惜,在本片中,只是“存在”裏開頭一組字幕的“字裏行間”……

當然,痛感消失這個設定本身,也大有商榷之處。眾所周知,痛感是身體本身的一個“警告”,提示此處有傷患,需要救治,而讓痛感強行消失,也就相當於取消了這個警告,但傷患本身應該還在,這可能就跟一旦發生了問題,不是想著如何解決問題,而是先解決掉發現問題之人的做法,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

於是與其這麼單方面,甚至有點想當然的讓痛感消失,還不如說主角是有快速自愈能力,更合情合理一些。不過就算是中了槍,槍傷也能瞬間自愈,這種能力對於超級英雄來說,實在也有點太過稀鬆平常;當然對於“頂尖”功夫高手來說,不該是槍傷自愈,而是徒手接彈。

我之前有過一個小設想,不過後來發現不知是漫威,或者劇本黑名單上也有類似的想法,就是一個人能把別人的痛苦,轉移到自己的身上……其實這樣的思路,在一個純粹的宗教思維中,可能是非常“順理成章”的,畢竟一個“救世主”,就是要替眾生承受痛苦,而不只是輕鬆的“妙手回春”,消除痛感。

至於蒙面這回事,對中式俠客來說,除非是進行夜潛偵查或解救這類“非常行動”時,才會偶爾蒙面,要是光天化日之下行俠仗義,那是替天行道,再正大光明沒有,只會希望知道的人越多越好,而沒有做好事不“留名”一說。

於是在1993年的《少年黃飛鴻之鐵馬騮》裏蒙面的是另一個“虛構”出來的角色,於榮光飾演的楊大夫。雖然他和黃麒英,甚至黃飛鴻之間肯定是不打不相識,然後識英雄重英雄的關係,但問題是,這個角色跟黃氏父子又有何區別?同樣是大夫,懸壺濟世,還都身手了得,該出手時就出手……那為什麼還要在黃氏父子之外,再加這樣一個“蒙面分身”呢?

或者這麼問,為什麼黃氏父子就不方便蒙面?而非得實名制的行俠仗義呢?

同樣的“問題”,《東方三俠》裏其實只有梅豔芳所演的東東,是真正蒙面的,張曼玉所演的陳七,騎機車時所戴的防風鏡,只是標配,隨時在眾人面前都可以摘下……而梅豔芳戴面具,與其說是不想這個如同哥譚的虛構城市中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還不如說是“單”為她的老公而戴。而從另一角度來說,也比較符合女子的雙重身份,即“工作”與家庭,而男子在這種“雙重身份”裏的切換,則相對要順暢的多,甚至都不需要“面具”的輔助。

《黑俠》最主要的一組角色,就是所謂的前實驗品,但這些極端的邊緣人物,似乎只分為兩類,那就是教官,以及其TA人,還是很涇渭分明的善惡之別,除了女角若蘭後來有一絲猶豫外,別的人都極為堅定,與忠誠。

可問題在於,李連傑扮演的教官,逃出生天後,隱姓埋名,休養生息是可以理解的,因為通常意義上的中式俠客在不利的形勢下,都會暫時這麼做,等待時機。但教官等的時機是什麼呢?

痛感消失,對他的生活造成了什麼樣的影響呢?《黑俠》裏沒有直接的表現,或者說實在是“表現”不出來……因為外表木訥,功夫強悍,早就是李連傑的一大銀幕標準形象,不需要黑俠的痛感設定,他也是這副模樣。

另一方面,就算無法用電影語言清晰的表現痛感消失,只是打戲時的挨拳沒感覺外,那教官這一角色,是否有強烈的願望重新擁有痛感呢?這本應是讓此角色出彩,最重要的“手段”!

更何況,教官似乎連找回自己當年下屬的想法都沒有,除了對若蘭有一絲留戀外,對於其TA人,不管中外老少,似乎都如陌路人一般。而這樣的黑俠,著實有點太過呆板,甚至是冷血,也不是增加一幫以莫文蔚所演的Tracy為中心的搞笑圖書館同事,就能解決的問題。因為這個女角及同事的功能性太強,喜劇部分完全游離於外,就好比《賭神3之少年賭神》裏袁詠儀的角色一般……(甚至拓展一下思路,《賭神》本身也是個雙重身份的故事,只是不需要面具,主角也不是主動選擇另一重“偽裝”身份,而是不由自主的“變傻”了。)

而《黑俠》裏更要命的是,這幫前實驗品在龍剛扮演的隊長帶領下,極為團結,都一門心思只想犯罪,就是要插手,甚至壟斷國際毒品生意……但這些騷操作,以及黃秋生,熊欣欣扮演的匪夷所思的反派,和黑俠的“痛感消失”主題,又有什麼關係呢?

綜上所述,我個人對於《黑俠》的建設性想法如下:把失去痛覺的實驗品,用於軍事目的,後來又不了了之,這不管從哪個層面來看,都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既無法拓展,又有點“始亂終棄”……

還不如這樣,仿M·奈特·沙馬蘭 M. Night Shyamalan2000年導演的《不死劫 Unbreakable》之人設與結構,也就是一個類似超能力者,堅不可摧的角色,和另一個一碰便傷的玻璃先生……

而《黑俠》裏可以是一個渾身充滿不明原因痛感,以現有醫學無法得到醫治的神秘富豪,為了消除自己全身的痛苦,於是在另一個神秘的島上做起了“痛感消失”的實驗,因為時間緊迫,所以不可能按照正規的醫學研發流程,而是直接開始在人類身上做實驗。可能其中有極少數是自願報名的,也有通過人販子處“收羅”而來……

接下來實驗雖有突破,但很快進入瓶頸,而在李連傑所演角色的帶領下,有一大部分“實驗品”逃了出去。

“玻璃”富豪等不了,必須儘快研發出新藥,來救自己的命。但留下來的實驗品,接著紛紛研發失敗,於是只能不惜一切代價,把之前逃出去的都抓回來。但問題是,逃出去的那些人中,絕大多數身上的痛感在慢慢恢復……

這些人雖然重獲自由,但還是得揾食繼續活下去。其中有一個,機緣巧合下打起了拳,還因為痛感沒恢復,於是等於只有他打別人,沒有別人“打”他一說,很快就成了擂臺上的霸主。但他非常矛盾,一開始就易容,不想別人發現自己的真面目,怕自己是“在逃實驗品”的身份被獲知,不過就算他拿到了擂臺拳王頭銜也沒用,該找上門來的,還是找來了,而且在追捕中,這人也很快發現,自己的痛感,也在慢慢恢復中。

接下來正反雙方都開始認定,所有人裏,只有“李連傑”是唯一痛感沒有恢復的,也就是說,他是富豪藥物研發最大,也可能是唯一的希望,於是集中所有力量,對他進行追捕。

過程中,“李連傑”就像一個“偽裝者”,在不同地方用不同的職業身份,甚至外貌“暫住”下來,不過他偽裝的再好,最後還是一次次的因為各種陰差陽錯,暴露身份,於是追捕一再上演,無痛打鬥自然也是。

“李連傑”和若蘭在被實驗前,可能就是一對情侶……逃出來之後,還是。兩人起初堅信彼此並不會因為“痛感”的消失,而讓感情消褪。於是一起偽裝職業身份,暫時安定下來,接著又意外暴露身份,一起被追捕,再逃出生天,再偽裝,再暫住,周而復始……

但在這過程中,兩人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因為沒了痛感,和對方也沒了感覺,這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恢復。就算若蘭的痛苦後來有所恢復,但還是無法恢復對“李連傑”當初的那份感情。

而接下來,“李連傑”遇上了“莫文蔚”,卻意外發現她是如今這世上唯一讓他產生感覺,包括痛覺的(女)人,甚至於她只要掐下他的臉,他都會覺得痛,而這時別人這麼做,他還是完全沒感覺。

這樣關乎痛感的“三角戀”,勢必也對若蘭產生極大的刺激,於是因愛生恨,投向了富豪追捕勢力這方,接下來“李連傑”行蹤的暴露,不再是“意外”,而是若蘭主動的告知。

於是這回“李連傑”真的被抓了回去,因為藥物研發刻不容緩。但很快,神秘富豪也發現就算是這批人裏唯一保持痛感的“李連傑”,依然無法讓研發突破瓶頸。而真正能起到決定性作用的,其實是之前一直沒有進入過抓捕視野,卻又唯一能讓“李連傑”恢復痛感的“莫文蔚”……


黑侠(1996)

又名:Black Mask

上映日期:1996-11-09片长:96分钟

主演:李连杰 刘青云 莫文蔚 叶芳华 黄秋生 龙刚 陈豪 熊欣欣  

导演:李仁港 编剧:许安/陈德森/马伟豪/徐克

黑侠的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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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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