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被所谓喜剧格调所统摄,《黑猫白猫》和《雷昂采与蕾娜》也形成了奇特对位:前者荒诞放肆外表下有核心价值的守护,而后者的庄雅戏谑下掩盖着椎心泣血般的虚无。但“喜剧”在这儿是件太过宽大的袍子以致显不出身体的形状了,无论是理解的温情或辛酸嘲弄,都有种“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意味,甚或浮现了“平等”的样貌。也只有喜剧才能造就平等吧,那是棋子们的平等,是背面的平等。喜剧的精髓在于将万物视作游戏的意识,只此一局的游戏,可以退出却不能从来。Happy End也好,Sad End也罢,都不如Game Over 来得彻底。但“Game Over ”太伤人,那大抵是无从直面的深渊,当人被逼到那一步竟不下跳,大概只好背过身来装傻或发疯了。——而当我们洞悉或自以为洞悉这一道理时,依然全力以赴的缘由,莫不是游戏的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