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7-10-21

爱情的牙齿:爱情的牙齿会有爱情的牙套的

《爱情的牙齿》，去年，北京电影学院，同学对我说：今晚安排的是“牙齿”和...犹豫了一下，因为舞蹈排练来不及赶回来所以就错过。没想到，最近在村里才细细咀嚼了一遍。
想从女主角的表演谈，一个从青春期“霸主”的女学生到中年男人的情人，再到婚后的母亲，算是有跨度了。开篇一张老气横生的面孔说出了“背疼”的故事，从此开始了一段又一段的插叙。当银幕跳转尚未“背疼”的女主带着手下围攻或是间离女孩时，那股坯劲还真是到位，不禁让我想起一些中学里的混混。低压的下巴，半张的嘴，上翻的眼睛，瞟人用眼角，不屑则放慢眼睑睁开的速度，目光斜视，语气辛辣，双手插兜，重心后靠，绝对一副典型的女氓。可导演赋予这角色更多的是强悍表面下柔软的内心和敏感，让观众并不讨厌这样一个问题少女，相反女主对于男女之情的好奇和个人外貌的不自信倒是正好增添了几分纯洁少女的可爱。
我以为女主的坯性会一直延续，但发现后来的人物走势有了相当微妙的变化，到了影片的终结，会发现女主身体里的那种强健韧性被保留。由于女主在兴奋不吝的心态下公开暗恋男生的表白书导致男生自杀后，心底女性那种悔恨的柔情逐渐浮出水面，随着时光游历，更多女性气质和青春洋溢的活力吸引着身边的人们。这是一笔重要的转折，也是叙述线一个崭新的开始。面对男女私情当初的好奇无知和情感方面的单纯，女主滑向改变人物命运的旋涡。挣扎着，最终被玩弄，可那一点点心念渴望见到中年人的热泪莹眶和见到后的满足及恋恋不舍，让我看了心很酸。女主仿佛被蹂躏的羔羊，在前途未卜的路上等待被宰杀，却仍满心欢喜地爱着。顺便说这个中年男人的角色选的也很好，看起来十分猥琐、懦弱及无奈。
女主把心里那点幻念的思惦和虚无的爱空洞地保存，相亲，结婚，生子。仿佛没有感受地去完成一个母性生命的任务，没有一点瑰丽的浪费和激情，相反带来的是心灵上越来越多日思夜想的折磨。那个时代，坚持下来即便当初二人间没有太多情感积累的婚姻到了最后全部成为责任，逐渐从两家人合并成一户，生了孩子便全心投入养育，夫妻变成了亲戚，像《一声叹息》中张国立说摸着你的手像在摸我的手，没什么感觉，但是切下去还疼。猜想剧中那个中年人的家庭如此，表现出来女主的后来家庭也是如此。是可悲，还是可敬？还是要像现在一样对于情感异常敏感，哪怕结了不合适也可以迅速离婚？
片中青年老公的扮演者李乃文刚一出场，我便笑了。除了化妆道具（虎牙眼镜）外，被一脸正气的知识分子样逗乐。这个出场，镜头摇出，很随意，但很有意思，眼前忽然就出现了一个在舞台话剧里熟悉的演员，现在变成这个样子，非常具喜剧效果。青年老公的戏一直很稳，也很沉，适合角色。书生气，大男孩，孩他爸的准确都有。可见在话剧舞台上几经磨练的演员表演功底是非常扎实，实用的。
看过这部影片，总结发现，电影里更多让人记住的除了超常规的大段台词表演或奇异镜头，剩下的好象多是一些台词少，内心丰富的细节表演。比如，中年人工作门口女主来见的那场，不过就是几点什么时候哪见不两句话，但印象很深刻。女主青春期残留下来的那种不顾，激动，满足，快乐，遐想，不舍都在那么短暂的瞬间表达了，含泪的眼睛和喃喃自语的微笑，非常动人心弦。所以，生活一定是由细节组成的，细节是由很多事情拼构成的，很多事情是由很多细微的感受阐发的。因此，影片除了大面积的结构合理准确外，其余的要撒上所有生命里感受到的细节，然后做到。
再一点影片中所有剪辑过度全部是红引、红起，虽然刺目，但透露了生命本身的血腥，青春萌动、爱情、女儿红、生育、生存...说的事情不大，却是透彻的。本片叫做《爱情的牙齿》也真的犀利，谁知道饱尝甘甜的同时是要痛苦伴随的呢？我看实在不行就戴个塑料牙套谈恋爱吧，那个也叫矫形器，牙齿专科医院都知道，等如果再拍个二部，可以叫《爱情的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