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7-06-01

爱情的牙齿:一种平静凌厉的绽放——《爱情的牙齿》

见面会上导演一再强调，作为导演不想过多用语言诠释自己的电影，想说的都已经在电影中说过了。昨天王全安也这么说。
也许像导演说的，全部的故事用海报上那句话来说就足够了：“爱情制造伤痛，伤痛铭刻记忆，记忆见证爱情。”
印象比较深的是一个学生问，整个片子是三段，第一段是板砖制造的疼痛，第二段是引产制造的疼痛，第三段才与牙齿有关，片子为什么只叫爱情的牙齿？庄宇新说，这个名字只是写剧本的时候浮现出来的，他没想到要概括整个片子，他还说看过一个法国片《生活是一条静静的长河》名字和内容基本没什么关系，只是结尾小孩子说出了这句话。从他说这些，我想到了两点，一个是他在拍片的时候似乎都在回避自己的理性而是更直接地诉诸感觉，让感觉引导整个拍摄。庄宇新本身就是电影学院的老师，他不用电影来检验理论，而是让感觉引导电影，这个似乎在我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另一个想到的是，庄导演上小学中学的时候，语文肯定不好，因为他归纳不好中心思想，更可恶的是，他不在乎中心思想。
说实在的，看之前是怀着很大的愿望想进入这个片子的，然后再游离出来对照自己生活说上点什么，可是看完以后再听导演这么一说，我发现好像已经没有必要再回到影片本身的故事。因为从种种迹象表明，很多人没有完全进入到这个故事中去，可能这种用暴力、疼痛来铭刻爱情的方式对我们普通人来说是极端了些，也许更多地记载了导演个人的体验（导演否认了，他觉得想像成分更大些），那就给我们一个逃避这个问题的理由，没有推广价值的问题还是能不说就不说吧。
确实，这个片让人想到《茉莉花开》，也是男导演拍女性的片，但视角完全不同，前者是男性，后者是女性。
想哪说哪吧。第一段感觉像是残酷青春，第二段像典型的婚外恋，第三段又是一段感情的无疾而终。每一段都有“憋”的迹象，总不能坦坦荡荡不别扭一次，让人看的时候心里也老是憋着股劲，到最后也没释放，这种不愉快的观感一直伴随着整个观影过程。这可能是我不太喜欢这个片的原因之一。我总觉得一个好的片子，肯定会有个节奏，让人在适当的时候有个释放，这起码照顾到情绪。不能说情绪不重要，导演就是用很个人很感性也比较极端的方式展示了一种情绪，而这种情绪没有呈现蔓延的趋势，也就是从情绪出发，最后抵达的恰恰不是情绪。所以，在提问的时候，学生更多地集中在一些形而上的层面上，比如关于生命和爱情，而不是像《图雅的婚事》一样问一些具体的问题，而这两种区别，我更愿意认为是前者纠结的所在，不通达，似乎将观众带到了可以思索的领域——如果这是目的的话，应该也算成功了——但感觉上反而有些强牵的意思，而不像《图雅》，只是讲了这个故事，大家已经从心底认可了，接受了这个故事，人们关心的是人物的命运——故事背后更强大的东西。说到底，当然没有好坏，只有区别。可能，这个片子喜欢的人会很喜欢，不喜欢的人会很不喜欢，仅仅就是因为个人的生活背景和个人的性格偏向不同。
对我来说，看完以后可以说的大概只能是，原来爱情可以用这种方式铭记。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