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7-31

红玫瑰白玫瑰:糊涂的振保，不彻底的节烈

张爱玲自己也说过自己笔下人物的不彻底。看完她的《红玫瑰与白玫瑰》，她自己给红玫瑰下的定义“热烈的情妇”和给白玫瑰下的定义“圣洁的妻”都不确切，依全文看，白玫瑰的“节”和红玫瑰的“烈”其实都注了水。
　　
　　所以首先，请允许笔者对红玫瑰和白玫瑰的性格进行重新的定义。
　　
　　红玫瑰的头脑像婴孩，是因为她生长环境的复杂性。她是新加坡的华侨。众所周知，新加坡的语言环境是中英文双语。但是中文和英文的语言环境都很不纯正地道。就像文中写的，红玫瑰的中文程度非常差，话也说不清楚，字也写得歪歪扭扭。所以会造成头脑简单的假象。其实红玫瑰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从她的那些巧妙的言辞就可以知道。但是红玫瑰烈吗？张爱玲说她烈的证据是她写了信告诉自己王世洪需要自由，后来跟王世洪离婚了。但是红玫瑰并没有“将爱情进行到底”，稍微遇到振保的抵抗就全线撤退，人间蒸发了。后来嫁给姓朱的。火烧起来就灭了，怎么能说是“烈”？
　　
　　再看白玫瑰。张爱玲说她节的证据是她身家清白，做事畏缩和性冷淡。这也是因为白玫瑰生长在一个守旧的中国封建家庭里，思想受着中国传统礼教的束缚。她对振保的言听计从显然是“三从四德”的体现。性冷淡是因为中国向来鞭笞潘金莲为淫妇的。她的做事畏缩是因为没有得到丈夫的爱，所以没有底气。就像王蒙说的，林妹妹刚进贾府的时候，也是一个畏缩的人。后来的清高自许，目无下尘是因为她得到了宝玉的爱，所以有了底气。一句话，白玫瑰的“节”并不是出于她内心出于对于丈夫的信任和爱而相应地坚守贞操，而是封建礼教的残余把她和“所有的污秽”隔绝开——封建礼教认为爱也是一种污秽。最后，白玫瑰在裁缝身上失了“节”。
　　
　　振保对红玫瑰是性，对白玫瑰是冷漠。而爱的本质是不偏不倚的中庸，在性和冷漠之间。振保对红玫瑰是“过”，对白玫瑰是“不及”。跟红玫瑰和白玫瑰，振保都没有真正的爱。张爱玲却以为振保两个都爱。张爱玲犯错误的原因是因为她在写作文章时完全没有丝毫的恋爱经验。“不入园中，怎知春色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