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眼里,我们的乡村是何种模样 ?贫困还是富足?美丽还是荒凉?12月上线的《我们村》第二季会给你带来一种解答。
八位不同行业视频创作者,他们跨越山海,走进中国大江南北的八个村庄,深入探访和拍摄,带领观众真切感受现实中的乡村,思考、改变、为乡村带来新生与希望。
本期导筒带来《我们村》第二季主创访谈,走进当代中国村庄不为人知的精彩细节和极致面貌。
导筒《我们村》第二季主创访谈
导筒专访张心
《我们村》第二季出品人西瓜视频纪录片相关负责人
导筒:《我们村》第二季使用了“山里都是好风光”副标题,一开始是如何确定这样的选题方向的?
张心:《我们村》是西瓜纪录片原生IP,在第一季的时候带大家探寻了农作物从田野到餐桌的过程。拍摄过程中我们发现中国的乡村值得被记录的东西太多了,特别是这两年在国家政策的引导下,依托互联网的普及,乡村文旅得到前所未有的发展。这个过程中涌现了非常多的老一辈村民与返乡创业的年轻人相互碰撞、共谋乡村发展的动人故事。而这也正是抖音公益“山里DOU是好风光”项目希望宣扬和倡导的。
因此我们有了《我们村》第二季“山里都是好风光”这个主题,我们希望和公益团队一起,将更多的乡村好风光及好风光背后的人与文化以“新生代”网感纪录片的形式呈现给大家,让更多人看到乡村当下正在发生的,新时代的发展故事。
导筒:拍摄对象是抖音的创作者,这是怎么样的考虑?
张心:在西瓜视频和抖音的平台上,有无数创作者通过镜头记录人间百态,他们来自五湖四海、从事着各行各业。有的创作者从乡村中来,为宣传家乡而源源不断地创作优质作品,有的正在乡村创作,为记录和呈现不一样的中国乡村风貌,他们切实以自己的行动承担起了乡村守护人的角色。让我们的创作者实际的参与到拍摄中来,是希望通过创作者的视角,去讲述他们实际感受到的新时代下乡村文旅的困境,以及在这个过程中,作为个体如何通过互联网和创作为乡村文旅带来新的机遇。
同时,我们也希望通过纪录片传递出正向价值,通过“山里DOU是好风光”项目让村民和创作者们在乡村找到更多可能。未来,我们也将紧密结合平台生态,持续把从事现实题材的创作者作为纪录片创作的资源储备,尝试以专业的纪录片手法呈现他们的更多故事及其背后的价值。
导筒:抖音集团产生了很多的创作者,他们在这个社会中的意义是什么?
张心:创作者不断的更新内容、特别是原创、优质内容,同时通过粉丝传播、平台分发等不同的形式将信息传递给受众 ,有价值内容也会不断地进行积累,这个事情本身就很有价值!同时,平台也会持续鼓励创作者输出更多优质有价值内容,丰富内容生态的同时,也给用户带来更多的信息增量,丰富人们的日常生活。
导筒:您怎么看西瓜视频中15分钟这个中视频的体量的,它的优势在哪?
张心:在长视频与短视频之间,中视频是个很好的弥合点,既有完整和深度的内容呈现,也兼顾了效率和快节奏的需求,并且能够做到垂直性、实用性和专业性的深耕,因而这种独特的内容形态,也会逐步成为用户内容消费的“刚需”,纪录片主打15-25分钟左右的单集体量,也是由平台生态体系下用户消费习惯决定的。
导筒:抖音集团在纪录片领域已经尝试制作了不少不同类型的作品,未来还有怎样的制作计划?
张心:未来,我们会持续在重点赛道投入,聚焦社会观察、美食和传统文化等题材,输出更多精品内容,在满足用户内容消费需求的同时,积极传递社会价值。
导筒:现在很多平台需要招商启动纪录片项目,您怎么看这种合作模式?
张心:这是纪录片行业市场化下的一种选择。在市场化的经济环境中,任何一种内容形式都需要找到它的生存模式。我认为纪录片项目招商是一种探索,一方面说明纪录片在越来越受到观众的喜爱,另一方面有更多的品牌愿意并认可纪实内容,通过与品牌客户的内容共创,达到平台和品牌的双赢,这对行业的长久发展来说是好事。
导筒专访王璕
导筒:《我们村2》前期筹备阶段大概花费了多少时间,都做了哪些准备工作?
王璕:这个项目是《我们村》这个ip 的延续,目前是第二季。第一季主打乡村中的农作物,这一季主打字节的创作者和乡村的关系,以及村子的极致风光展示。
初期,我们拿到山里都是好风光这个命题的时候,明白要在乡村振兴这个时代背景下,展现乡村的困难和变化,这个“风光”一方面是极致的自然景观,另一方面是人的风貌的展现,所以确立了通过创作者进入乡村和乡村中的人物一起发生的故事来展现这个主题,还是要落到大时代,小人物的概念上。
导筒:一般的拍摄顺序中,导演们都希望先开始记录怎样的内容,可以最快进入拍摄状态,还是会有某些脚本的存在来精简拍摄内容?
王璕:会先确立拍摄的乡村,在这个乡村所在的范围找当地的创作者,因为我们不是看谁有名气去拍摄这个创作者,而是根据乡村真正的需要去匹配创作者,创作者真的要为当地做一些事情,解决一些问题。例如河南省鹤壁市纸坊村,创作者大新根据自己的专长墙绘,用14天的时间,帮助这个村子完成了村口和进村街道的墙绘工作。
我们的脚本完全是按照创作者真正在这个乡村的工作进行设计的。以河南为例,大新在纸坊村的创作我们提前会有困难的设想,比如人手不够,墙面不平整等等,这个在大新绘画初期是困难的,但随着绘画的深入,这些困难变得微不足道,反而是大新对这个村子历史的不熟悉,遭到了村支书的批评,便有了大新放下画笔和村支书一起去走访古戏台,听老人们讲解历史的支线故事,这个完全是突发事件,我们也就顺势而为把故事放大,表达虽然大新是河南本地人,自认为对本地文化十分了解,但中华文化地大物博,哪怕隔一个山一条河,都会有风土人文上的差异。
在整体《我们村2》的故事创作中导演组都是先充分了解村子的资料,甚至和当地政府要县志来比对网上的信息,再跟创作者就要解决的问题和做法进行沟通,会尽量保证每一集都有一条正在进行时的故事线索,围绕这个线索去设计一些,风光和文旅的情节,但绝不会去刻意安排故事中的行为。导演组觉得如果今天我拍摄的内容是早上出发前构想好的,那今天的拍摄是失败的。
导筒:每集纪录片的拍摄团队规模是怎样的?平均每组是多少人以及拍摄的主要器材是哪些?
王璕:每集大概6人的一团队编制,1名导演,两名摄影师,一名录音师,两名助理,助理兼顾航拍和dit的工作。但其实很多时候我们是类似长片拍摄的方式,例如内蒙集一个完整的驯鹿授精的过程,鹿群很容易受到干扰,人员越少越好,我们最后就用手持摄影的方式,一名摄影一名录音真实记录,捕捉更多的真情实感,全程不摆拍。
器材上我们使用一套索尼FX9电影摄影机配富士MK变焦电影镜头,还有一套索尼FX6配合索尼镜头,这个组合的好处是都是索尼色彩科学,调色方便,尤其是有时候双机位进行返打镜头的时候。其次是FX9配合富士MK镜头可以肩扛拍摄,拍摄纪实段落灵活,另外肩扛产生视角和呼吸感比手持更加自然。
导筒:村民们都是怎样看待纪录片团队的出现的?是否都是很欢迎的态度,还是也会有需要长时间相处进行沟通的情况?每集的拍摄时间大概是多少?
王璕:整体来说村民还是很欢迎我们来拍摄的,我们会提前和当地政府取得联系,获得拍摄许可,但欢迎和配合是两码事,例如内蒙集,核心事件是驯鹿取精授精的过程,当地人其实有点担心我们去拍摄,会影响整个过程,现场人太多,一是驯鹿本身有一定危险性,二是这个事情对他们民族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因此最终我们会把现场人员降低到2人,其余的人都离开核心区域。
每集拍摄时间不定,我们完全根据创作者在乡村正在进行的事情为核心内容,例如河南集用了14天时间,但重庆集5天就拍摄完成了。
导筒:类似于《我们村2》这样的系列纪录片的制作,肯定有别于《孤注》这类纪录长片的创作模式,在制作中有遇到哪些困难,以及有怎样的收获?
王璕:我平时更多是做纪录长片,长片的创作的特点是纪实段落的呈现和突发故事的捕捉,系列片更注重短时间情绪的把握和故事的结构。例如重庆集,最核心的故事是秀秀要在江中间坐船拍摄到百猴过江这个场景,第一次,我们安排了很多机位,想着一遍基本就拍完了,但却出现因为无人机干扰,猴子都跑了的情况,猴王老杨也训斥我们,当时我觉得挺好的,是个突发事件,也就顺势记录了,但第二次,第三次我们也都失败了,连老杨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我们只用一台摄影机去跟拍老杨,才拍到了百猴过江,很多人会说这个是动物的问题,不算是长片还是系列片的问题,但如果是长片我们是可以接受没有拍成百猴过江的这个事实的,但系列片则很难接受,于是我们做了方案2,拍摄没有父母的小猴小摩卡和孤独猴子憨包的故事,为如果百猴过江呈现不够好进行一些弥补。
我觉得这个项目更多学习到的是讲故事分寸上,做长片的时候觉得一定要题材生猛,要用力拍,但现在感觉要学会“四两拨千斤”有些情绪就是自然发生的,有些解说词也是点到即止,用力过猛反而适得其反。精准的捕捉事件和不出错的纪实拍摄是这个项目我们在追求的东西。
导筒:乡村振兴有很多题材,这个项目的区别是什么?
王璕:从前些年的精准扶贫到现在的乡村振兴,国家对乡村的关注度一直很高。《我们村2》特点是1.运用抖音生态的创作者资源,通过创作者能力和乡村困境进行结合,使得创作者发挥正向作用。
2.回归到故事本身,一个好的片子首先是要流畅的讲一个故事,我们发挥长片制作中对真实故事的处理能力,放到中视频中,使得故事呈现的更真实。
3.以人为本的创作理念,一定是通过真实的内容去打动观众,少干预,少主观判断,尊重人物本身的命运和状态。
注:本文配图均为《我们村》第二季官方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