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过去有句口号:“妇女能顶半边天”,这个口号很老,用的字眼是“能”,一说明当时还没有,二也说应该是半边,至少,承认生理现实决定不可能毫无理性的用当代男权去偿还几千年被压制的苦楚。《穿PRADA的女魔头》从传统的划分来说,是部地地道道的小妞电影,但有比以往的小妞电影更要引人注意。这其中除了令人炫目的时装画面以及让人感到激动而又畅快的工作镜头,以及充满了心灵鸡汤意味的奋斗和回归自我的传统“鸡汤,《穿》还包括两个在小妞电影中独具特色的概念,或是符号,那就是女性意识(女权意识)以及其意识与家庭的碰撞。
从影片开始时的三分钟,我们可以注意到,安迪与其他在《天桥》杂志社上班的女孩们的区别出了对服装(乃至内衣)、妆容的态度反差,潜在的差别是安迪具有更多的“家庭”色彩。而这份家庭色彩,或者说女性角色的缺失,则是无论米兰达还是安迪在生活上冲突的根源。
我们总是习惯于去弱化女性的成就,这也接连地影响了每个成功女性。甚至我们潜移默化地运用领导者特质理论,认为女性的成就一定源于她拥有男性的领导者的特质,这似乎是观念上的不平等。但是我们也能注意到,在女性角色层面上,至少是在女性的家庭角色扮演上,即使是可以动用自己手头资源去替代自己的家庭角色(安迪就曾数次的被米兰达拉去替女儿做事),但是依然无法逃脱事业成功,家庭失败的局面。而不可否认的是,伴随着社会的发展,虽然蓝领阶层的女性在减少,倒是白领工作中的女性比例却是在稳步提升,那一对对由女记者、女律师、女教授、女经理等所组成的白领丽人,几乎成为新中产阶级的象征符号。可能女性的精神定力、亲和力、敏感力和工作耐力,比较适应现代社会劳动强度减少而工作专门化程度增加的社会分工趋势,男女在职业竞争上的强弱对比之势,正在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
这里有一组数据,在发达国家,女性的劳动参与率低于60%,港台为46%,而大陆高达80%以上,很多发展中国家也是如此;而也有数据显示,许多国家女性接受高等教育的比例已远高于男性,但是接受高等教育者中间,实际的就业与社会工作率(这里指长期的,不会因为婚姻等其他因素放弃长期工作的情况)女性却依然低于男性。这一份数据不仅意味着对于一个发展经济体来说,思想观念的解放以及社会发展的需求导致了女性的不断跃进,也侧面的反应了社会生活中,女性角色在家庭结构中正在大范围确实。
影片的末尾很有意思,一方面,女主人公安迪放弃了时尚业,选择了回归自我,咎其深层,除了对时尚业间的倾轧反感外,更多是安迪对家庭角色的难以割舍。在安迪的工作步入正轨后,几乎所有的冲突点都是源于家庭角色与社会工作角色的冲突,安迪与父亲、安迪与男朋友和好友、安迪所扮演的社会角色由于“放书”一事侵入了米兰达的家庭角色,这些显著冲突都无一不显示了白领女性社会角色与家庭角色的冲突感与矛盾感。一方面,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女性对家庭的牵挂似乎是与生俱来,并远远超过男性的,这一点几乎不受任何文化、种族的影响而有所区别,而更为显然的是,男性似乎极难以去替代女性的家庭角色,这似乎深植于人类的动物本性之中,即使是母系社会,权利的主导者是女性,但是女性依然承担着绝大部分的家庭角色;另一方面,则是伴随着社会发展,女性的性别特色满足了更多社会发展的工作需求,导致家庭结构的不牢固以及家庭教育等一系列问题。
近年来,除了电影作品外,我们观察到,许多电视剧作品也同样在不经意触碰到这一话题,从《奋斗》到《我的青春谁做主》,再到直接触碰这一话题的《婚姻保卫站》,几乎无一例外的呈现女强男弱的潜在形式。而社会中出现的具有女性的精神定力、亲和力、敏感力和工作耐力的男孩子更受工作欢迎,而传统男孩只受”丈母娘“欢迎的尴尬现象则更加需要我们对社会发展形式下,性别角色的扮演加以深思,女性是否应该回归家庭承担同样重要的家庭以及教育工作?应该如何引导社会性别需求与家庭性别角色扮演的差异,值得我们去探究。
《浮士德》讲人和魔鬼打赌,不知满足的浮士德,最后成了魔鬼的俘虏。它的最后两句很有趣,郭沫若的翻译是“伟大之女性,领导我们走”。
  现在,世界上的很多领导都换成了女士,希拉里是,默克尔也是。
  问题是,她们领导我们往哪里走?
  

穿普拉达的女王The Devil Wears Prada(2006)

又名:时尚女魔头 / 穿Prada的恶魔(港) / 穿着Prada的恶魔(台) / 穿普拉达的女魔头

上映日期:2007-02-27(中国大陆) / 2006-06-30(美国)片长:109分钟

主演:安妮·海瑟薇 梅丽尔·斯特里普 艾米莉·布朗特 斯坦利·图齐 

导演:大卫·弗兰科尔 编剧:Aline Brosh McKenna

穿普拉达的女王的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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