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动画片来表现恐怖题材,通常被认为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因为动画片受到表达形式的限制,至多能做出“诡异”效果,很难渲染出恐怖气氛。恐怖片之所以令人害怕,是观众将角色的遭遇投射到自己身上产生移情作用,动画片很难做到这一点,而真人电影只需要随便找个长发妹子把头发梳到前面盖住整张脸,披个窗帘飘过来,再开盏绿油油的灯,立马就能把人吓一哆嗦。当然《生化危机》之类电脑游戏也挺吓人的,但那主要是因为游戏与玩家之间存在互动。尽管如此,依旧有动画片能构造出恐怖氛围,森田修平的《捉迷藏》算是一部,这部《都市传说物语》也算一部。

《都市传说物语》是2007年奇志戒圣监督的一部3D动画,取材于日本都市传说中专门猎杀小学生的女怪ひきこ。传说这ひきこ,长发狰狞,衣衫褴褛,步履蹒跚,常在雨天出没,碰见小学生就会凶性大发大开杀戒……ひきこ除了跟贞子、伽椰子(《咒怨》)这些好姐妹同去一间美容店做头发护理之外,身世也同样坎坷凄惨,她在童年不光遭遇家庭暴力,在学校也被同学欺辱,最终导致积怨成魔。除了奇志戒圣这部动画片,她的故事还曾被改编为真人电影《真日子》(真ひきこさん)。

《都市传说物语》讲述男主角泽村聪回到儿时旧居,联想起15年前小学三年级时的一桩离奇事件。当时还是三年级的小聪在回家途径的天桥上目睹一个长发诡异女人在桥底拖着一具尸体前行。同日,隔壁搬来新邻居,其女儿妃纱都子转学到小聪的班上就读,很快成为同学的欺辱对象。但是不久欺负她的两名同学失踪,班上的老师也遇害。15年后,泽村聪在同学会上与妃纱都子重逢方才惊悉故事之真相。导演在最后玩了一个圈套,虽然就叙事角度不尽合理,但也令到这个本来非常单薄的故事增加几分趣味。总之,影片教育我们,大人小孩都不要随便欺负人就是啦!

相对于精致诡异的《捉迷藏》,《都市传说物语》在画面上要lowfi得多,3d人物全是低模,而且人物肢体僵硬,动作迟缓,表情呆滞,不管大人小孩,全都长得跟僵尸似的。有趣的是,影片这副令人不快的糟糕模样反而很契合日式恐怖片的压抑氛围,也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栽柳。片中最为惊悚的段落,可能是教师电梯遇害那一段,虽然吓人的手法并不新鲜,对久经考验的恐怖片粉丝来说,只算小菜一碟,但也足以对付动画片的低龄目标受众了。《都市传说物语》也许综合评分不会太高,但至少在题材尝试跟感官刺激方面还是值得表扬一下。

这是一部很适合在阴冷雨天里戴上耳机开大音量观看的片子。看完之后舒口气,不禁怀念起某年雨天学校操场里挤满伽椰子的美妙景象。

都市传说物语 妃姬子都市伝説物語 ひきこ(2007)

又名:Urban Legend Story Hikiko

主演:Daiki Ueda Mizuki Saitou Daisu 

导演:奇志戒圣 编剧:奇志戒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