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宝华(珞思影视研究组)
最近一段时日,“双减”政策的颁布和落地牵动全社会的心,各方都在试图探讨——新形势下的教育当何去何从?
值此背景下,于7月16日起每周五晚在江苏卫视播出的《超脑少年团》来得相当解渴。七期节目以来,比“超脑少年”们的高能挑战更加引人关注的,是其对教育议题的应时探讨与应需作答。
节目以挑战为抓手,让站在“别人家的孩子”背后的“别人家的父母”现身说法,持续输出他们的探索、经验与心得,进而在“中国式家庭教育图鉴”的立体透视中,努力回答当下社会极为关切的三个问题:我们应当如何培养孩子?中国的未来需要怎样的孩子?我们的孩子需要怎样的家长?
作为江苏卫视“脑力版图”的新品力作,《超脑少年团》曾被形容为“少年版《最强大脑》”。事实上,它有别于《最强大脑》及《燃烧吧大脑》的强竞技属性,核心逻辑更像是在家长、孩子和嘉宾之间打造一个平心静气的谈话场,所有人卸下焦虑、固执和偏见,在这里敞开心扉,各抒已见,充分碰撞。强烈的现实观照属性和积极的未来指向价值,让节目在暑期综艺中独树一帜。
《超脑少年团》由聚仁影视制作,他们中的核心团队一路参与并见证了江苏卫视“脑力版图”的整个发展迭代历程,也对当下中国最为优秀的一批少年有着相当直观且相对全面的感知。日前,担纲《超脑少年团》制片人、总导演的两位聚仁影视团队负责人接受采访,畅聊了这档历时近两年酝酿打磨的“黑马节目”背后的故事。
他们这么优秀
那他们为什么这么优秀?
“我们从2013年开始制作《最强大脑》到现在已经八年了,八年时间,我们就只关注脑力这么一个领域。过程中,我们一直在研究18岁以下的孩子,因为他们承载了从家庭到社会更多的关切,只是在以前的节目中,他们往往被成年选手的光芒给淹没掉了”,《超脑少年团》制片人晓洁特别提到,早在《最强大脑》第一季时,有对父子档就曾引发过关于“高压教育”的热烈讨论。
《超脑少年团》人群类型更聚焦,现实属性更鲜明。它只关注K12(小学、初中、高中)人群及其背后的家庭,除展示“超脑少年”们的卓越能力,还告诉观众他们为什么可以这么优秀。
细心的观众一定发现了,这档节目最妙的一个设置,就是将24名选手的家长全部请到现场。
他们兼有双重功能:第一重功能是挑战见证者,十期节目,十场挑战,每一轮都需要孩子们独自上场,独立解决,很多家长在过程中对孩子进行了再认识和再发现;第二重功能是话题参与者,他们会结合孩子的挑战状况,适时分享培养理念,为现场嘉宾和其他家庭答疑解惑。
节目开播以来,多个家庭范本给观众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个性极为圈粉的马钦伟,走的是一条“非典型学霸”的进阶之路。他今年夏天刚高中毕业,早在去年就凭借全国奥林匹克物理竞赛一等奖的成绩,被清华大学姚班录取。他从小爱好广泛,爱“玩”而且会“玩”,观众在节目中看到的他所展示的编程能力,几乎都是他平日里自学所得。
父母的放养式教育,给了他充分的自主选择权。比起学习成绩,马钦伟的父母更注重培养他的独立人格,从小学起马钦伟就是自己上下学,这次来《超脑少年团》,父母从头到尾都没露面,充分信任,大胆放手。
年仅10岁的高培淇,是《超脑少年团》中年龄最小的选手。他7岁就自学完了高中数学课程,目前已经在学习大学数学,还参加过多次人工智能项目的开发。
高爸爸就是陪伴高培淇一路进步的“成长伙伴”和“兴趣导师”,他跟着高培淇一起学习,甚至考上了信息学奥赛的教练资格证。
更为难得的是,这位老爸不仅智慧,还很暖心。
节目中,高培淇在一次失败后落泪,高爸爸如此安慰自责的儿子:“胜利就像糖果,吃多了牙会坏的。失败呢,就像药,能治好你的病。加油吧!”说完,他给了儿子一个大大的拥抱。
活泼好动的罗闻章和现实中许多调皮的孩子一样,被家长批评,被老师质疑,罗妈妈一度被学校建议应该去医院看看他是不是有多动症。在《超脑少年团》现场接受挑战时,罗闻章表现地十分关注,90分钟一动不动。
导演组透露,有一次给罗闻章出了一道程序类的题目,他做完之后特别兴奋,到了夜里1点多都睡不着,甚至在录制结束后还主动问节目组要了很多题目想带回家继续做。
孩子的表现让罗妈妈特别触动,她又惊喜又自责,惊喜的是孩子为了热爱的事情可以如此投入,自责的是之前不该简单粗暴地将孩子归结于“有问题”。
以上三个案例,分别对在现实中广泛存在的圈养式教育、父亲的缺位、否定式沟通做出了有力回应。节目播出以来,诸如学霸父母、完美主义、感恩心态、亲子交流等诸多衍生话题持续引发观众的讨论,以至于有观众将节目称为“电视版育儿经”。
“每个家长都希望能拥有一个完美的孩子,每个孩子也希望拥有一对完美的父母,当下亲子关系中最大的问题,就是家长的期待和孩子的热爱之间的落差”,据《超脑少年团》总导演蒋昕彤观察总结,“所谓关心则乱,很多时候,家长替孩子做了太多的决定,同时也剥夺了他们独立成长的快乐。有一句歌词说‘如果你想要自由地去飞翔,愿做你温暖的翅膀’,我觉得这才是理想中的亲子关系。”
节目制片人晓洁表示,一路接触下来,她感受最为强烈的是这些孩子的“热爱”。这种热爱或是被激发的,或是被呵护的,或是被引导的,家长功不可没。
晓洁特别希望《超脑少年团》让大家看到“热爱”被真正唤醒后的不可限量,“这么多年间,我接触到了非常多大家认为的天才学霸,他们的共通之处,就是在很小的时候就找准了兴趣点,然后就拥有了一个很强大的自驱力。现在好多孩子都有‘空心病’,学习不应是被家长硬性拖拽或者人工催熟的事情,否则一旦成年之后没人管束,就容易变得无所适从,随波逐流。因为当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的时候,你是战不动的。”
不要拿我们的过去
来评判孩子的未来
作为一档立足当下、面向未来的节目,《超脑少年团》在科学家团队的保驾护航下,结合人工智能发展趋势,首次提出“八大未来力”,即抽象能力、逆行力、协作力、分解力、评估能力、创造力、担当力和解析能力,然后围绕这“八大未来力”进行赛制设计和项目设定。
纵观《超脑少年团》的“八大未来力”挑战,总体有以下三大特点,而这三大特点,或许可以代表《超脑少年团》对于未来教育方向的思考。
第一,人工智能正在逐步成为新生代的“社交货币”。
因为挑战项目围绕人工智能的发展趋势展开,所以计算机语言、编程工具出现的频率相当高。首期节目中,当“弗洛伊德算法”被孩子们脱口而出的时候,相信许多年龄偏大的观众都有些发懵。
发懵的何止是观众们,导演组在和孩子们相处时,也经常被他们前沿的知识体系给震惊到。目前,伴随人工智能正逐步成为基础设施,编程教育和stem教育也在高速发展。晓洁认为:“就像我们这一代人娴熟使用电脑的能力一样,编程正在成为年轻一代的社交货币,我们甚至可以从他们的创造力中,想象中国未来10年、20年的发展。借用伊能静在节目中的金句,不要拿我们的过去去评判孩子的未来,因为他们的未来我们没去过。”
第二,打破唯成绩论,“非智力能力”也是成长的关键功课。
《超脑少年团》特别邀请清华大学讲席教授、长江学者刘嘉担任科学总顾问和项目总设计,“八大未来力”是基于社会需要和时代发展所提出的八项能力,所指向的就是未来的中国到底需要怎样的人才。
值得关注的是,这八项能力中,还包括了逆行力、协作力、担当力等非智力要素。在节目总导演蒋昕彤心目中,“担当力”在八项能力中最为重要,“宝藏选手”马钦伟的表现更是让她感慨有加。
作为主心骨队员,马钦伟带队输掉了“不思议迷局”的挑战,原本过不在他,但在复盘时,马钦伟丝毫没有甩锅其他队友,反而很自省地分析了自己在作战方针和团队调度上的问题,这种善于担当的勇气感动了现场,魏坤琳教授特别肯定道:“协作力里最重要的就是担当力,这一点,你做到了!”
新生代的孩子们生活环境更为优渥,他们从小在高期待、高自尊、高标准下成长,如何更好地与自己相处、和他人相处、与社会相处,对他们来说是一项更加必要的人生功课。从这一点来说,《超脑少年团》不仅立场鲜明地打破“唯成绩论”,也有力传递了一个在任何时代都不会过时的态度:欲立事,先立人。
第三,和现实强关联,善用工具解决问题才是真正的“超脑”。
节目现场,少年们用人脑结合工具来完成挑战,可供选择的工具非常丰富,从C++、Python、Java、Excel,到各类测量工具、搜索软件……也有比较基础的纸和笔。
为什么要用工具?因为人的大脑是有边际的。如节目所言,未来不属于聪明的大脑,也不属于人工智能,而属于掌握优秀技术、善于使用技术的人才。解法不同,使得《超脑少年团》没有所谓的标准答案,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无形中也增强了节目的可看性和丰富性。
除了每个挑战都有一个不同的底层逻辑,这些项目还在酷炫的主题包装之下,和现实进行了强关联,例如涉及流调排查、3D打印、空间结构、智慧交通等热门领域,他们甚至还能利用一堆基础零件制造出一部可以打通电话的手机。
总导演蒋昕彤表示,我们更多地想让孩子们动手操作,发挥能动性解决生活中的实际问题,而他们的表现,也经常超乎我们的想象。
以“超脑”心态做节目
一切皆有可能
聚仁影视成立三年来,在内容创作上始终聚焦“Z世代”的全面发展。从以《非诚勿扰》《新相亲大会》《中国新相亲》为代表的王牌情感节目,到以《我想开个店》为代表的关注青年创业的实战经营节目等,聚仁影视在深刻洞悉“Z世代”内心世界的基础上,持续以优质内容为窗口和桥梁,向广大观众立体展示“Z世代”的精神风貌。
脑力节目是一个智力投入成本很高的节目类型。在脑力赛道上,聚仁影视同样集结了一支稳扎稳打的创制团队,围绕青少年成长领域进行深耕。《超脑少年团》作为聚仁影视立足社会需求、紧跟政策风向的一次积极尝试,节目一经亮相,就展示出扎实的基本功和敏锐的洞察力,尤其是以脑力挑战撬动教育议题的精准拿捏,足见这是一支作风硬核、画风细腻的实力战队。
可以说,自2019年正式立项起,从策划、研发、邀约、制作直至播出,《超脑少年团》创制团队本身就在不断挑战脑力极限。
“传统的节目制作团队基本都是文科生,我们这支队伍除了邀请科学家团队,还外请了许多信息学等相关领域的专业人士担任能力评估员,给我们提供各种解决问题的方式方法,项目导演也会跟着学习、研究,在专业性和综艺性之间尽量做好平衡”,聚仁影视的两位负责人表示,尽管从《最强大脑》一路做过来积累了大量的经验和优势,但《超脑少年团》还是会让他们遇到“知识空白”,面对困难的办法就是去求教、学习、吃透。
不过,更加“烧脑”的,是如何克服有限的制作成本,来打造一档极尽优质的节目。如果不是制作团队透露这是一档投入不高的腰部节目,相信很多观众都会以为它是S+级的头部配置。
“在经费有限的情况下,如何把钱花在刀刃上,把节目的‘魂’做出来,就是对我们的一个考验”,据蒋昕彤介绍,观众看得见的部分都极尽精致,“比如首期亮相的飞机机舱,我们原本是计划放20多台电脑,但为了让现场更有沉浸感,我们不仅1:1还原机舱场景,还实实在在地吊挂了1000张实体票据,这些票据做起来非常麻烦,因为涉及的信息量太大,一个小小的差错,就会废掉整个项目,我们10个人反反复复地检查,确保万无一失。”
与之相对的,是节目在看不见的地方极致压缩。晓洁以录影过程为例:“这档节目一共十期,我们只录了八天,两个批次就录完了。在当前的市场环境下,‘穷’是常态,可供浪费的空间越来越少,所以需要我们多动脑筋,更加科学、精细地规划制作流程。事实证明,‘穷’也能做好节目。”
面对玲琅满目的内容产品,有人追求“好看的皮囊”,有人喜欢“有趣的灵魂”,而不断推陈出新的脑力节目,彰显着”性感的大脑”也是一股势不可挡的潮流。晓洁表示,在这个领域深耕越久,越觉得它是一个巨大的宝藏,“今后我们还是会立足于此,并将开采出更多不同类型的作品,我们深信,它给观众传递的感受将是永远不过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