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2-07-10

天鹅挽歌:存在的意义


传说天鹅平素不唱歌,只在垂死前会引颈长鸣、高歌一曲,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其歌声婉转动听,被认为是世间绝唱。片名以天鹅隐喻主人公卡梅隆在生命将逝之际,选择独自面对死亡的痛苦,不让妻儿承受失去他的悲伤的隐忍之举,尤其是与妻子深情告别的片段绝美动人,像是主人公生命的绝唱。

影片以克隆人能否代替真实人发问,围绕人的存在与死亡,小我与大爱这两个对立统一的主题进行思考。人物的设定比较特殊,背景是比现代更先进的五十年后,科技和网络更发达,医学上甚至能克隆出精确到和潜意识一致的克隆人。影片在描述主人公面对生死问题时超乎生活逻辑的取舍,体现了人性却又高于人性。

在对主人公内心冲突刻画时,影片节奏与人物命运胶着在一起,层层递进。片中主人公的痛苦,对抗、抉择、接纳和释然,也是影片对主题的探讨和思考过程。 主人公卡梅隆内心的矛盾冲突,生命的刻不容缓,在阐述这些问题的时候,节奏服务主题,将冲突表现得真实可感。尤其是生与死的问题充满了存在主义,影片运用了大量的孤独元素进行烘托,大片的森林,孤寂的大海,空无一人的长椅,冗长、沉闷和压抑。

片中一共有八次人与景的交互,共同体现了人物思想的转变过程。主人公卡梅隆四次和“同病相怜”的凯特在树林里交流克隆的问题,表达内心的纠结和矛盾。因为凯特是唯一和他一样曾经也要面对这样的抉择,并且是已经实践了克隆实验的“前辈”,两个人共同面临独自死亡和被遗忘的课题,盟友的存在让卡梅隆有一丝抱团取暖的“安全感”。有两次和他的克隆体杰克面向大海坐在长椅,交换彼此真实的想法、担忧以及逃避的东西。随着沟通深入两人的关系由对抗走向缓解,卡梅隆意识到在克隆人能完全替代自己这件事,自己确实是以自我为中心在对抗和否认。 最后的两次人景交互是卡梅隆独自来到海边,此时凯特已经肿瘤去世,骨灰被撒向大海,卡梅隆面向一望无际的大海孤独的接受死亡和被遗忘。他意识到,生命的价值不在于不可替代,回到爱的初心,他最后完成了与自我的和解。

片中的人物台词起着推动剧情发展的功能。卡梅隆和克隆体杰克有三处台词对话,刻画了人物的自我成长与转变。 第一次是克隆人杰克完成潜意识接入后,被安排与卡梅隆妻子波比进行一次视频电话,这也是第一次效果测试。卡梅隆目睹杰克与自己的妻子对话自然流畅,能轻松谈起他和妻子的共同回忆,甚至能轻而易举逗得波比发笑,好像他们就是一家人一样。这种自己可以被完全替代的遗弃感刺激着卡梅隆,他切断了他们的通话。

卡梅隆:“你做什么?我不喜欢这样!”

杰克:“你以为我喜欢吗?在聚光灯下跟我的妻子说话?”

卡梅隆:“她不是你的妻子。”

杰克:“好吧...我明白了。你受不了看到这实际上是奏效的,这才是真正的问题。”

卡梅隆:“去死吧。”

杰克:“你去死。我怎么了,在这个地方醒来,等着你拔掉电源被告知我不是我?”

卡梅隆:“因为你不是我,你不是。算了,让这见鬼去吧。”

杰克:“你知道的,波比说如果她看不出来,如果她的妈妈没有任何区别,这就是了,没有任何区别。你不想做这件事,因为你太自私。”

卡梅隆:“我不想看见你了,对,你不会离开这里的。我会回家去,我会告诉他们所有事,所有事!”

杰克:“你一直只关心自己!”

第二次对话,从对立走向缓和。

杰克:“嘿,对刚才的事情我很抱歉。”

卡:“不,你说的有点道理。”

杰克:“我知道你必须回去看她们,我理解。做正确的事情,七个月后,那个孩子...”

卡梅隆:“别这样。”

杰克:“如果你告诉她,你是为了自己这样做,我在替他们着想…"

卡梅隆:“够了”

第三次对话,接纳和肯定对方,达成盟友关系。

杰克:“谢谢。”

卡梅隆:“照顾好他们。”

杰克:“我会的。”

握手。

价值观是这部电影面临的最大难题,导演巧妙的把克隆人存在的合理性难题转换成在人类小我与大爱的对立统一中,取克隆人能延续“爱”这一人类永恒主题的视角,绕开人类可被克隆人替代的一面,电影的价值观争议减弱了很多。 生命的本质和价值回到“爱”,主题得到进一步升华。


天鹅挽歌(2021)

又名:天鹅之歌

主演:马赫沙拉·阿里 奥卡菲娜 娜奥米·哈里斯 格伦·克洛斯 尼亚 

导演:本杰明·克利里 

天鹅挽歌的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