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喜欢女间谍故事——2016年的时候,推特网友强烈要求吉莉安·安德森(Gillian Anderson)出演新的女性版詹姆斯·邦德就足以证明这一点,这位演员最出名的角色包括X档案女主角丹娜·斯嘉丽 (Dana Scully)和《堕落》的警长斯黛拉·吉布森(Stella Gibson)。尽管如此,间谍剧长期以来一直由男性主导,无论是在荧幕上还是幕后。就连最著名的以女性为主的间谍或暗杀剧,如《尼基塔》(Nikita)或《双面间谍》(Alias),都是由男性创作、编剧和导演的。这种影响是显而易见的,从主角的着装到他们的个性,都是男性视角对女性身体的刻板印象的展现。

1. 为女性观众制作的女性视角悬疑剧

就在近几年,女性制作人、演员和导演为主的一系列悬疑剧为女性观众提供了更多选择,在2018年,HULU推出编剧菲比·沃勒-布里奇(Phoebe Waller-Bridge)的谍战剧《杀死伊芙》(Killing Eve),故事足够大胆、震撼和冷酷。吴珊卓(Sandra Oh)饰演狂躁的军情六处特工伊芙,和朱迪·科默(Jodie Comer)饰演恶毒的杀手维拉内尔上演的猫鼠游戏。《杀死伊芙》散发出一种我们在间谍剧中从未见过的女性魅力。这部剧一直拍到了第三季,说明《杀死伊芙》这样一部由女性制作、为女性观众制作的间谍剧的受欢迎程度。

还记得生活大爆炸里那个把宅男迷得团团转的佩妮吗?2020年在HBO的最新剧集《空乘危机》里佩妮的饰演者凯莉·库柯(Kaley Cuoco)变成了空中小姐凯西,凯西有童年创伤,父亲是个有暴力倾向的酒鬼,不仅引诱未成年的她狂饮啤酒,还嘲笑她的同性恋哥哥,一天她的父亲因为酒驾出车祸去世,从此她再也无法原谅自己,对酒精疯狂上瘾。

在一次飞行任务完成后,一夜宿醉的凯西在泰国曼谷酒店中醒来,发现昨夜和她共度良宵的男人惨遭割喉陈尸床上。她完全记不起当夜发生了什么,开始怀疑是自己杀了他。并且在半醉半醒中常常闪回到案发现场,和这个已死的男人进行对话。这场悬案背后联系着两个女人,怀疑自己是凶手的空乘凯西和追杀她的俄罗斯杀手米兰达,两个截然不同的魅力角色展开了致命追逐。

有趣的是,这两部剧因为两个追杀关系的女性角色,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如果你喜欢《杀死伊芙》,那么《空乘危机》就是一部在塑造女性角色的角度上非常相似的电视剧。这两部剧都有着令人上瘾的情节和引人入胜的角色,让观众捉摸不透,猜不到接下来是什么反转。两部剧的双女主都经历了互相奚落、追逐和恐吓,她们的关系扑朔迷离,亦敌亦友甚至可能超越了朋友层面。

2. 超越原著的改编《杀死伊芙》

《杀死伊芙》不是根据长篇小说改编的,而是根据英国作家卢克·詹宁斯(Luke Jennings)的系列中篇小说《代号Villanelle》改编的。这一系列中篇小说于2014年至2016年在网上发布,讲述的是俄罗斯孤儿Villanelle谋杀了杀害她父亲的凶手,然后被一个神秘组织训练成杀手,并和英国联邦调查局军情五处的探员伊芙·波拉斯特里(Eve Polastri)展开了一场斗智斗智的较量。剧集对原著的改编较大,有的读者评价“说实话原著没有给我很好看的感觉,看起来像是一般级别的侦探小说,只是双女主设定有新意,这故事能火全靠电视剧编剧改编”。

3. 小说和电视剧达到双赢的《空乘危机》

就像最近的HBO的大热电视剧《无所作为》和《女王的棋局》一样,《空乘危机》也是改编自小说。2018年出版的克里斯·波贾利安(Chris Bohjalian)的同名小说因其曲折的情节而备受赞誉。尽管情节堪比《杀死伊芙》,但这本书主要是对角色展开的研究。这本书的特点是双重叙述者,在凯西和米兰达之间交替使用章节,以展示这两个女人的想法。有的读者评价“他也是少有的男性作家可以熟练而可信地掌握女性的观点,他在描写凯西的酗酒和性瘾时,展现的不偏不倚和敏感。和他以前写的小说一样,在阅读中你可以观察一个人在所处环境中失控时会发生什么,这在智力上令人满意,在情感上也是有趣的。”

4. 《杀死伊芙》的伊芙和维拉内尔

伊芙和维拉内尔在剧中一直是对立的关系,就像一场战争,我为一方效力,你为另一方效力。他们的关系对于女性来说是非常微妙和独特的,就像他们的角色一样:伊芙不同于流行文化中的大多数女间谍,她很精明,但人很老实而且心地善良。她以热情、温柔和情感来对待自己的工作——所有这些都有助于她完成使命,但同时也破坏和改变了原本的工作规则。维拉内尔则是一个反社会的杀手,不虔诚,毫无歉意,自私,好奇,还有一种奇妙的幽默感。

片中没有主要的男演员,只有伊芙,维拉内尔和伊芙的老板卡洛琳,伊芙和维拉内尔也脱离了我们认为是女性的刻板印象——他们俩都融合了男性和女性的特质,同时也具备女性的愤怒,这让他们更像活生生的人。一个有趣的花絮——在第二季最后一幕结束拍摄的时候,两位主角隔着血腥的服装拥抱着哭了,一起喝了香槟。观众不得不承认,两位主演之间惊人的化学反应为这部电视剧增色不少。

5. 《空乘危机》的凯西和米兰达

米兰达为俄罗斯人工作,在剧集前半段为了获取信息一直跟踪凯西,直到后半部两人的利益才达成一致,站在统一战线去对抗俄罗斯派来的另一个杀手。饰演米兰达的米歇尔·戈麦斯(Michelle Gomez)在接受《Glamour》采访时表示:“米兰达就是个泼辣、严肃的女人,就像条鲨鱼。找到她身上的缺点和怪癖以及前后矛盾之处,对我来说很重要。”

作为一个杀手竟然对一个暗杀目标产生了感情,“米兰达和凯西在一起的时光改变了她,”戈麦斯说,“凯西身上可能有一些东西让米兰达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我认为她真的被凯西的决心和坚韧所打动。”而凯西的扮演者库柯说,除了凯西这个角色本身的自我毁灭倾向,米兰达就是凯西最强大的敌人,他们的相遇激发了也许是凯西第一次真正的改变动力。

6. 空乘凯西就是成熟版佩妮

凯西的扮演者库柯在拍摄该剧的三年前就购买了《空乘危机》的版权,目前担任该剧的执行制片人。“我一直在寻找《生活大爆炸》之后的下一个项目,当我看到《空乘危机》的小说封面时,我的脊梁上冒出一股有趣的寒意,我想,哦,天哪,我想了解更多。”库柯最出名的角色是在《生活大爆炸》中扮演有趣的派对女孩佩妮,不难看出,她扮演的凯西是一个成熟版的佩妮,这部新剧她不仅拓展了《生活大爆炸》的喜剧范围,还展示了之前隐藏的戏剧才能。这部剧流畅、快节奏、视觉震撼,但库柯的表演将其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凯西不是最讨人喜欢的主角,你可能不想和她做朋友,但你不得不承认你在乎她,尽管混乱不堪,就像打地鼠一样。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该相信谁,该去哪里寻找,但跟着情节看下去是非常有趣的。“我真的爱上她了,”库柯说。“尽管她犯了很多错误,我还是想为她奋斗。我知道她会成为一个很好的电视角色。

《空乘危机》这部剧成功地保持了适度的神秘感、喜剧性和角色研究等元素的完美平衡。在原著的小说中,凯西最终怀上了被谋杀的男人的孩子,而改编的电视剧不会出现这样的情节,这不是电视剧要讲的故事,电视剧在讲一个女人真正发现自己的故事,就像当代女性在社会中面对的任何挑战一样,在第一季最后一集凯西已经准备好向前走,迈出成为一个更健康的人的第一步。

参考资料:

1. ‘The Flight Attendant’ Sticks the Landing

https://www.rollingstone.com/tv/tv-features/flight-attendant-season-one-finale-tv-1104041/

2. ‘The Flight Attendant’: Kaley Cuoco Breaks Down Cassie’s Denial, Trauma and ‘Mind Palace’

https://variety.com/2020/tv/features/flight-attendant-kaley-cuoco-whodunnit-murder-flashbacks-1234836152/

3. Killing Eve Is Made for Women by Women, and It Shows

https://www.yahoo.com/lifestyle/em-killing-eve-em-made-123000614.html?guccounter=1&guce_referrer=aHR0cHM6Ly93d3cuZ29vZ2xlLmNvbS8&guce_referrer_sig=AQAAAFOT3Wzxvr4EqwypCitKZGYRbilp2i3QysRF8NfnVgN2cyYCWFjym6oqnQ4pBoq1qZ-CgjTI__dt9Sflf4hPRPjSVPOEZs2dH7dc6IEMpY61vMrn0TL44a6jzOU6ZxekLAX3w49BFP2uoL7hZgCHehWZ2KoCzl_nf7Du9galgNux

4. Kaley Cuoco Gives the Performance of Her Career in HBO Max’s The Flight Attendant https://www.glamour.com/story/kaley-cuoco-the-flight-attendant-review

5. ‘The Flight Attendant’ Is a Darker, Deeper Show Than Its Hype Suggests https://observer.com/2020/12/the-flight-attendant-hbo-max/

6. The Flight Attendant’s Shocking Finale: All Your Questions Answered https://www.glamour.com/story/the-flight-attendant-finale-all-your-questions-answered


空乘危机 第一季The Flight Attendant(2020)

又名:空乘 / 女空乘 / 空中小姐 / 谜飞空姐

主演:凯莉·库柯 梅尔·丹德里奇 诺兰·杰拉德·冯克 米歇尔·戈麦 

导演:苏珊娜·福格尔 马科斯·西恩加 塞巴斯蒂安·席尔瓦 格伦·温特 编剧:Chris Bohjalian

空乘危机 第一季的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