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7-06-20

冰雨:美丽的婚外情只在电影里

一个很好的朋友最近遭遇婚外情。
与其说是她遭遇了婚外情，还不如说是她男友的老婆遭遇了她：
“第一者”和“第三者”在“第三者”楼下约会，被“第二者”撞见，“第二者”不动声色地躲在暗处给“第一者”打电话。“第一者”通常的两种反应是不接和撒谎。很不幸，这位“第一者”把两种都用了。“第二者”等到“第三者”回家以后出现在“第一者”面前。
我忍不住想象，如果我是那个“第二者”，当时会是什么感觉。
我忽然觉得婚外情其实很丑恶。
这和我以前的经验不一样。照理说应该是这样：我出于强烈的道德感，原本非常排斥婚外情，直到我的好朋友充当了“第三者”的角色，我才开始同情第三者，怀疑婚外恋的不道德……
然而事实刚好相反。我一直隐隐约约觉得婚外情很浪漫。原来一直很喜欢《冰雨》，看过好几遍，印象最深刻的是男女主人公开车去旅行路上京敏说的那句话：如果他们遇到车祸……
事实上我以前从没把婚外情跟道德、伦理放在一起看。我接受了太多电影里的、被粉饰过的婚外情。《冰雨》里面就用了一个很典型的粉饰方法——淡化“第二者”的形象。《冰雨》里那个妻子被塑造成一个没人气儿的女人，没名没姓，看不出性格，还挺迟钝，对丈夫显得心不在焉的。然而现实生活中是没有这样的妻子的。妻子对丈夫的一举一动都很敏感，包括对别人的丈夫。而且，没有一个女人发现丈夫有婚外情会不伤心。他们也许现在已经谈不上什么感情，但毕竟曾经两情相悦、曾经新婚燕尔，难道美丽的过去就不值得珍惜吗！
以前看过很多女人为已经死亡的婚姻抵抗到底，觉得这样很无谓，特别是有第三者的时候，总以为她们在和第三者赌气，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只为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现在觉得这想法太想当然，而且刻毒了点儿。听到我朋友说她的“第二者”千方百计“侦察”丈夫、阻止他们见面这样做根本没意义，他们早就没有感情之类的话，我很想让她不要再说下去，因为我好像真的能感觉到另一个女人的痛苦。
张爱玲说，爱情，不是热情，也不是等待，不过是岁月，年深月久，成了生活里的一部分。
如果真的是这样，婚外情就根本和爱情不沾边儿。爱情可以成为生活里的一部分，婚外情可能只是对抗乏味生活的一次冒险，不需要结果，也成不了生活里的一部分。